次日。
江府上下乱了套。
“小姐呢?小姐呢?”
“不知道啊老爷,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人。”
刚下早朝的江与暮快要被气到吐血。
一向清冷自持的他这次也免不得失了态:“你们去,去找。”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小姐找回来!”
“是,是。”
林诗看着气愤不已的江与暮,上前拉住了对方:“与暮,我觉得卿卿不会这般随意地走了,以我对她的了解,便是再不济,她也不可能是私奔或者逃婚。”
听到林诗的话,江与暮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也是,方才他一时冲动,忽略了些东西。
他这才想起六皇子似乎也不在皇城,早上偶然间听闻的,那时他也没有过于在意,现在想来,定然是他二人去哪儿玩去了。
“不如我去卿卿房中寻一寻,说不定她会留下什么。”
江与暮点头,默许了林诗的提议。
林诗来到江娈贻房中,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她的梳妆台上被一盒胭脂压着的信封。
她取了信封打开,入目是熟悉的字:
爹,娘。
女儿与六殿下南下游玩,一月定然反之。
未同爹娘商议是女儿的不对,
希望爹娘不要为女儿操心,
殿下他能保女儿周全,娈贻也可自保。
——江娈贻
林诗看了信后将它拿给江与暮看。
二人皆是松了口气:“罢了,由她去罢。暗中派些人南下跟着便是。”江与暮叹息:
果然,女儿长大了,都不想待在他这老家伙身边了。
此时的江娈贻和许杙正在赶路。
两日后他们抵达了淮洲。
“舟车劳顿,先去客栈歇息吧?”许杙生怕一路颠簸,让江娈贻吃不消。
“嗯。”江娈贻应下了,她其实无碍,只是忧心坐得久了会不会对许杙身子不利。
二人在客栈住下,一番洗漱后江娈贻敲响了许杙的房门:“许杙。”
许杙听到江娈贻的声音开了门:“怎么了卿卿?”
“我有些饿了,不如去街上吃些什么?”
“好啊。”
二人换了身衣裳便到了街上。
夜市热闹非凡,各种买卖吃食和小玩意儿的摊子数不胜数。
江娈贻不挑剔,甜的咸的辣的酸的她都想尝尝。
“卖糖葫芦咯,卖糖葫芦咯。五文钱一串儿。”
“卖烧饼,卖烧饼,正宗的烧饼。”
“我要两串糖葫芦。”
“好嘞,十文。”
“喏。”
江娈贻将一串糖葫芦递给许杙。
许杙接过,尝了一口:“甜。”
江娈贻见他喜欢,也吃得欢喜。
“这个是什么?”
她指着一处小摊。
“这个是异国的石头雕琢的玉佩,可珍贵了呢。”
那摊主介绍道。
江娈贻狐疑地看了眼摊主:他不会将我当作傻子吧?
“可老板你这既然价值不菲,怎么会这样,随意地摆在这儿呢?”
“哎哟。姑娘您有所不知,这是我偶然间得到的,您也知道,财不外露嘛,我若藏着掖着也难免让人起疑,这不,我就把它和凡品,以及一些小物件儿放在一起,自等有缘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