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
江娈贻花了数日,一针一线织出来的金丝百鸟朝凰婚袍正式完工。
这日她闲来无事,正在院中的摇椅上躺着沐浴日光,或许是清风过于温柔,也许因为院内芬芳也恰好融在风里,一同拂过她的眼角。
不知不觉,
她阖上眼开始小憩。
睡梦中,她只觉得眼前白光有些强烈,或许日头有些大,她不免蹙了眉,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可此时,她突然觉得没有那般难受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遮挡在她面前,为她留下了一片荫影。
待到她醒来,已是几个时辰后,彼时夕阳浸染天际,酡红的夕阳余晖撒在身上,有些暖意。彼时云层杂糅,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可此这景致更惹眼的,是眼前身着白衫的他——许杙。
他的脸,逆着光,很好看,宛若神人。
“许杙。”
“卿卿。”他看着她,眼里的爱意此漫天的夕阳还要醉人。
“我约莫是,醉了。”
江娈贻看着他的眸子。忍不住说出了心声。
“为何?卿卿可是饮酒了?”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嘴角被什么碰了一下,一阵独有的气息在众花香中脱颖而出,直直钻入他鼻尖。
江娈贻看着他说话的嘴,想让他闭上。
其实是她也想尝尝比酒酿还要醉人的东西,因此忍不住在他的唇畔落下一吻。
许杙也愣住了。他先是慌张地看了四周,
见没人,他松了口气。
待他转头看向江娈贻时,又忍不住红了脸。
“卿卿你……”
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江娈贻打断:“你怎的来了?婚前可不能见面。”
许杙:方才的她,和如今的她……当真是一个人吗?
虽然有些莫名委屈,可他依旧很认真地回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我和卿卿两月未见,如隔数年,甚是思念,因而患病,名为相思。”
听到“相思”二字,江娈贻愣了一下。
紧接着许杙又道:“古来相思之苦最难医,却也好医。故而我贸然前来见卿卿,是为了解我相思之苦,卿卿可会怨我?”
看着这般甜腻的许杙,江娈贻也不好怪罪他,其实她有点欣喜对方可以来找自己,她也从未想过怪罪许杙。
“咳咳,可臣女听闻六皇子殿下在人前甚是清冷孤傲,不染俗尘,气质脱俗。如今看来,殿下也是个俗人?”
许杙知她故意说这话,也不恼:“哪门子俗不俗的?我非佛门中人,也食酒肉糜,亦有七情六欲,怎么又不能动心呢?拒人千里只是表面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伪装的罢了。”
“不过我可从不拒卿卿于千里。”
二人贫了嘴。
“天色有些晚了,你可要回府去?”
江娈贻笑道。
“不急,我此来有事同卿卿商议。”
“何事?”
江娈贻略微好奇许杙要说的事。
“婚期还有四月,我筹备得已然齐全,闲下来倒是无事可做,听闻葙城有诗文大会,年年都有文人墨客去参与,很是热闹,不知卿卿可想与我同去?”
“自然要去。”正好她也想去游玩,便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