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样脸黑了下来，但依然保持着笑容，冲着小伙招了招手。
“哥们，过来一下。”
“艹，说两句不乐意了啊，要替女朋友出头？”
“没有没有，就是让你来看一眼老人的情况，证明老人是真的身体不适。”
小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把嚼着的槟榔随意吐在地上，迈着步子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时候，眼神一直在柳楠愈身上游走着。眼里闪过一丝色意，哈喇子都快要流了出来。
柳楠愈厌恶的看了一眼他，将身子全都藏进了我身后，不敢出来。
我则是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一切交给我。
小伙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一脸痞子样，“怎么给你们证明啊？”
说话的时候还要一颠一颠的，看起来就像个弹簧一样。
“老人好像是呼吸类的疾病，你只用替我们证明老人没有外伤就行了。”
说着，我指了指老人的方向。
小伙听完有些不屑，冲着我身后的柳楠愈说道：“美女，你男朋友真是个软蛋，要不你跟我得了，也不用受这气。”
虽然话中带刺，但也信守承诺。低下身来，摸了摸老人的身体。
发现并没有外伤，刚想站起身，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我艹，你他妈干嘛，给老子松开！”
我依旧笑着看着他，“哥们，你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对老人做出这种事。”
“我他妈干啥了！”
“你刚才在老人身上摸来摸去，是不是打算抢东西。”
“那不是你…”
小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摔坐在了地上。
将小伙放倒之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他妈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啊，我他妈是你爹啊！”
“你…”
下一秒，迎面一击，小伙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拳印。
“今天我就替你爹教育教育你！”
说着，我骑在小伙身上，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不一会儿脸就打肿了一倍。
周围人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全员哗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大妈又开口道。
“好啊，抢老人东西就算了，现在又当众打人，还有王法吗！”
这句话犹如石头扔进河里一般，瞬时间掀起千层浪花，谩骂声接踵而至。
柳楠愈则是上前拉着我，“吴碍，别打了…”
“放心。”尽管说着话，手上也没有停，继续一拳拳打在小伙身上，小伙则是抱着头哀嚎着。
“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来。”
我的话并没有让柳楠愈真的放心，反而是更加忧心忡忡。
“可是有警察啊…”
“警察？”
听到这话，我先是一愣，当即松开了小伙的脖领子。
这时我才看到，有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正从人群中挤出来，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
派出所审讯室里，天花板的白盏灯常亮着。我的对面坐着一位长着国字脸的警察，正表情严肃的看着我。
“说吧。姓名，年龄，是否有过犯罪前科。陈述一下事件经过。”
他直勾勾的盯着我，见我不说话，又加了一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警察叔叔，我全都招！我什么都说！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女孩今天早上打电话约我出来做什么街头采访。我就觉得这有问题，本来是拒绝的，是她把我强拉出来的！
老人是她迷晕的，东西是她让我抢的，打人也是她怂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我真的是无辜的，我顶多算个打手，一切都是她让我干的，她是主犯！”我哭丧着脸说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都进局子了还讲什么仁义道德，当下最重要的把自己摘干净。
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当众打架斗殴不是小事。我去年就已经成年了，定罪的话说不准要拘留个一个月半个月，高考都没办法参加。
柳楠愈就不一样了，她还是未成年，就算是背了这个锅，法律也不会多为难她。
我本以为我说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警察一拍桌子，怒瞪着眼睛，“你小子别他妈跟我这贫，那个女孩刚才可全都告诉我们了，你最好如实交代。”
我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心想这柳楠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自己还觉得有点对不起她，没想到已经提前给自己卖了。
“她都说什么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说你自己的就行，别管人家。”
“警察叔叔，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既然柳楠愈给我供出来了，那现在能做的就是一口咬定她，不然就等同于坐实罪名了。
我的表情无比诚恳，就差没掉眼泪了。可警察似乎并不吃这套，又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可这次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对视了许久。警察叹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算了，她说的和你差不多，你俩供词倒是对上了。”
“什么？”
警察缓缓站起身，拿出一个小本子，“她把所有的责任揽了下来，我们觉得不太对劲，没想到你说的也是这样。”
我听的有些懵。柳楠愈没把罪名推给我，反而是把所有责任自己揽了下来？
我顿时心里有些难受，“警察叔叔，其实不是这样的…”
“废话，警察办案能只听你们俩小屁孩的一面之词吗，不得查监控啊。”
“您的意思是？”
“我们已经调取过那边监控，了解事件经过了。
老人是因为突发性哮喘，呼吸困难所致昏迷。把你们带走后救护车就来了，老人目前身体无大碍。”
后来又询问了路人，确实是那个小伙子言语挑衅在先才动的手。”
“意思就是说，我没罪？”
“没罪？”警察收起了和善，严肃道：“无论什么原因，打架斗殴都是不对的。法律上就没有写，别人语言挑衅就可以动手这句话。”
我有些害怕，当时确实是脑子一热，听见那人调戏柳楠愈的话，满脑子除了打就没有其他的了。
“那个女孩呢？”
“她是未成年，而且打架的又不是她，刚才家长已经过来接走了。走之前还一直为你说情。你倒好，光想着怎么脱罪了！”
我没有在乎他后面指责的话，听到柳楠愈没事，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叔叔，我这也刚成年，那是不是我也没事了？”
“你？你他妈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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