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幸福，维克多，谢谢你。”
伊索没有如维克多想象一样把花递过去，而是单手摘下口罩，单膝下跪，白鸽子一只只飞回来，在地上觅食。
众人围观，可这次伊索没有退缩。
他只是紧张地开口。
“维克多·葛兰滋，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众人惊叹而羡慕地围观，有热恋的情侣微笑着看这场表白，然后轻轻互吻。
维克多愣在原地，脸红到了耳根，直到威克蹭蹭伊索，他才过去接住花束。
“伊索……我……我刚刚许的愿不是这个，你相信我……不……我是说，我愿意！”
伊索站起身，维克多抱着花紧紧抱住他，然后两个人在喷泉下拥吻。
众人欢呼。
白鸽子一只只从他们身边飞过。
他一生敏感低调，唯独对待维克多，他永远在用自己最盛大的炽热。
两个人还是和没事人一样相处。
晚上躺在酒店大床上的时候，两个人也只是不言不语，各自洗完澡后躺在被子里玩手机。
唯一不同的是维克多主动在睡前窜进伊索怀里，而伊索也微笑着吻他。
他们都是内向的人。
内向到，外人根本看不出他们在热恋，可是他们的心里早就已经情根深种，热情盏满。
他们都是对待感情很认真的人。
也都是善良敏感的人。
旅程结束，生活照旧，只是维克多搬进了伊索家空了好几年的侧卧。
“不会吧，维克多，你真的跟那个入殓师在一起了？每天摸完死人再摸你，不会觉得膈应吗？我不是职业歧视，他除了长得好看点还有什么优点没？”
“你别说他坏话，长得好看只是他能看见的优点，而且长得好看已经是很大的优点了！”
“不错不错，有进步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一次见你怼。”
这次过后，这个一向对他还不错的同事再也没有提起关于伊索的任何事。
维克多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伊索好像对他没有其他想法。
每次接吻，都是等维克多情到深处，然后伊索就会停止。
他也没有问，他猜想是因为收到工作的影响。
这年的冬天并不冷，可是灾难永远不留情面。
火灾几乎弥漫半个城市，牺牲在灾难里的消防员们陆陆续续被送去伊索工作的殡仪馆。
维克多在电视面前抹眼泪，伊索只是温柔地把他拥在怀里。
直到邮局社工活动，维克多亲自去殡仪馆做了志愿者。他头痛欲裂，看见尸体的时候，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伊索看他的时候，他又装作镇定别过头去，伊索不能去哄他，只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给他准备热水。
他们免费为意外集体去世的社会工作者们入殓，火化费用全免，骨灰盒半价。
晚上九点半，两个人站在一起，维克多倒在他肩膀上，累得哭不出来。
“维克多，他们会在天堂重生，我把他们整理得很干净，我们用了他们生前最喜欢的花。”
“伊索，你从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维克多，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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