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很少,哪怕他们知道每家每户都在等待着敌军的搜刮,可是这些百姓,他们没有地方去,整个国家都在被完全俘虏的情形下。他们只能守在家乡,望而却步。
是R国公然违背约定乘虚而入,将那场能够胜利的驱逐战变成了坐收渔利的侵略战。
两个人走到一家铁匠铺门前,打铁的师傅正在磨一把手柄呈弯曲状的军刀。
“小伙子,买刀吗?”男人粗犷的声音让人感觉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感,露雅蹲下来,男人就拿布擦干了沾着水的军刀。
男人把擦干的刀递给了露娜,露娜接过那把刀,手指在刀锋上摩挲了一会。
“多少钱?”
“刀不要钱,送给他了,如果要刀鞘的话自己进店挑一个,钱放在柜台上就行。”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奈布俊美的脸庞,似乎有些哀伤。
“您为什么要送我刀?”奈布蹲下身子,平静地和这个男人对视,感觉到了少有的亲切。
“我儿子是个当兵的,他说打赢这场战就可以回来看我,这是我给他新做的军刀,现在,恐怕他不需要了吧……”
“您觉得我像个军人?”奈布问。
“你走路的样子很端正。”
“那个叫奈布的士兵,有没有找到他的资料?”奥尔洛斯依旧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等待眼前的这个人给他回答。
“找到了,奈布·萨贝达所有的资料都在这。”
奥尔洛斯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摸冷冷的笑。
“E国范围内发布拘捕,逮捕奈布·萨贝达,要活的。”
“知道。”
奥尔洛斯将刚刚的人遣出去,等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他便起身朝着杰克走去。
杰克处于昏迷状态,胸口的皮肤全部暴露在空气里,上面浮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猩红。
“我相信你的宝贝马上就可以和你见面了……”
铁匠收留了他们。
露雅在炉子上烧了一壶水,便进厨房给他们准备晚餐去了。
“她叫你先生?是你家的女仆吗?”
男人和奈布坐在小厅的沙发上,正在聊些什么。
“不,她是我的妹妹,只是平时在家里太严格,她经常叫我先生的。”奈布轻轻地回答他。
露雅正从厨房里出来,打算来问问铁匠厨房里还有没有盐,就听到了奈布的这句话。
奈布先生已经把自己当成家人了吗?
露雅转身回到厨房,她怕自己又因为这样的话语而哭泣。
夜莺在树梢上欢歌,似乎从来不管人间的疾苦,他们的生命到达一定的限度就可以安静地离开人间,漫长而巨大的沉痛,它们是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去品尝的。
马车夫的尸体躺在奈布和露雅坐过的那辆马车旁边,是被人用枪洞穿了脑袋。鲜血凝固在布满灰尘的地上,已经开始发黑。
几只麻雀从车夫的尸体上跳跃而过,叽叽喳喳地叫着。
是夜,露雅躺在床上,听到了外面的枪声。
铁匠在门口和那些持枪的人对峙,似乎是在阻止他们进门。
“有人看见照片上这个人来过你家,让开,搜过以后我们自然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