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杰克身上的所有绳子都被他解开,可是他没有办法反击,此刻血管里如同有千万只暧昧的毒虫在翻爬,他只能感觉到身上一阵一阵的燥热,以及自我放弃的厌恶。
奥尔洛斯将他的军装外套解开,好看的肌肉线条在里面的白衬衣里若隐若现。
“尤物……”奥尔洛斯站起来,满意地坐回了他的座位上。
“奈布……”杰克躺在地上呻吟,身上的痛苦感强烈,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情欲的泪水最是绝望,也最是甜美。
“奈布……奈布……呃……”
奥尔洛斯听见这个名字不由得一震。
他记得这个名字。
当初他就是在E国念的军校,那个叫奈布的人和他有过几面之缘。
曾经别班的几个男生打架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而真正让人关注的是他们打架的原因。
一个男生和别人打赌输了,赌注便是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一个男人。
打赌输了的男生是奈布的好友,所以男生找奈布去实现赌注。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杰克拿起铅笔就捅进了那个人的喉咙。
学校知道杰克的养父的地位如何,便也只让杰克赔偿了一笔钱,而那个叫奈布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一点关于他的八卦。
“只听说杰克先生和奈布有点特殊的感情……没想到真的有啊……啧啧啧。”
奥尔洛斯仿佛一个听到了重要八卦的狗仔,此时对杰克的情绪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惊叹。
躺在地上的人早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是本能反应般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奈布。
……
露雅和奈布坐在马车里,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后线城市里大多数时候,人们都乘坐马车,这个习惯从古老的时代就一直流传到现在。
哪怕有了电车,有了地铁,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信仰着这些古老的东西。
而此时此刻,交通路线全局瘫痪的战争时期,马车反而成了最快的交乘方式。
“奈布先生,你杀过人吗?”露雅轻轻地说出一句话。
“露雅,我在遇见你们之前,是个雇佣兵。”奈布的声音很轻柔。
一个上战场的军人怎么可能没杀过人。战场上没有感情,谁的反应慢了一点点,就是被反杀的残局。
“不,我的意思是,杀同伴。”露雅又一次埋下了头,这个女孩的情绪最近很压抑。
“杀过,两个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奈布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头痛欲裂。
“奈布……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解脱吧……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那个小军医的声音回荡在脑海里。
“奈布,你杀了我,当我是兄弟就给我个痛快……”那个男人的声音和小军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奈布轻轻地捂住了自己的头。
他杀过同伴。
双手沾着罪孽,一生都无法救赎的罪孽。
摧毁一个军人意志的并不是战争本身,而是因战争带来的罪孽,每个人都无法逃脱苦难的同时,战士们背负残忍的罪恶。
直到马车行驶到另一个城关。
“先找个地方住下,明早再赶路。”
奈布跳下马车,接过了露雅手中的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