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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羽:宫尚角(二)

窥破:卿似明月

一双黑色绣纹的靴子朝地牢的方向走去,腰上的暗器囊袋透着森然,一路无阻。宫远徵闪身进入地牢时,便看见了桌上摆放着的毒酒

他皱了皱眉头,低声呢喃

宫远徵有人来过了?

宫远徵拿起一碗水,泼醒了倒在地上的郑南衣

  只见郑南衣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不知是因为伤重还是被困囚牢,她早已失去了求生意志

宫远徵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分为这样四个等级吧?以你能力和武功而言,估计应该是最低的‘魑’吧……

他低低嗤笑,蔑视地盯着地上的人

郑南衣没有反驳

宫远徵如此难得的机会,竟只派了一个魑……是派来送死的么……

郑南衣无锋的人不怕死

宫远徵拿起桌面上的那杯酒,摩挲着,面带微笑

宫远徵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他鲜少发出温柔的声音,仿佛这才是一件极兴奋的事

  说完,宫远徵端起刚刚那杯酒,举起来,意有所指地给她看

郑南衣你就是他们口中最会用毒的宫远徵吧?我就算死,也不会开口喝你的毒酒

她徒劳地咬紧牙关

宫远徵走到郑南衣面前,慢慢解开她领口的衣扣

  郑南衣眼里蓄满泪水,但她依然抿紧双唇,不发一言地闭上眼睛

  地牢本就幽深,她眼底只剩下黑暗。这种黑暗她并不陌生,甚至从小与黑暗为伴。这令她恍惚想起,那一日在无锋的训练室,她穿着魑阶的衣服走进去,寒鸦柒在等她

  郑南衣笑着,让寒鸦柒将自己抱进怀里,然后用最温暖的身体说出最冰冷的话

寒鸦柒我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郑南衣沉溺在那转瞬即逝的温柔里

郑南衣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寒鸦柒我要你帮我保护一个人

郑南衣愣住了,她离开寒鸦柒的怀抱,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寒鸦柒笑着,目光充满深情

  郑南衣记得自己走出训练室时,外面常年森冷的光变成一道道的,许是她眼里带着泪水,才让那些光线变得模糊起来。之后,她便看见远处,一个穿着魅阶服饰的无锋朝她走来,和她擦肩而过

  郑南衣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个魅,魅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回头与她对视。对方冲她莞尔一笑,容貌昳丽,笑容纯真又妩媚……

  而那个魅在这里有了新的名字,叫作上官浅

  郑南衣从黑暗里睁眼,宫远徵的脸已经贴近她

宫远徵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开口,也可以的哦

他的声音都仿佛淬了毒。说完,他拉开郑南衣的衣领,将毒酒倒了进去

宫远徵微笑着走回桌前,继续从药瓶里倒出新的毒酒,他的微笑,在身后郑南衣的惨叫声中,显得又天真又分裂

日头偏移,高塔上的钟声响起,选亲的时辰到了

掌事嬷嬷出现,领着已经完成评级的待选新娘们前去梳洗更衣

褪去素白的衣裳,换上红衣装饰,本就潋滟的容颜染上胭脂色显得格外美艳嫣然,让人挪不开眼

如描似削的身上着着隆重的红衣,修长的玉颈是那肤如凝脂的白玉,若隐若现,白与红的交织碰撞出极致的色泽,晃得人眼挪不开

萧绥玉素手拨了一下鬓边的金色步摇,身子不偏不倚踩着碎步跟在掌事嬷嬷的身后,前往执刃大殿

执刃大殿里,完成评级的新娘们一起站在大殿之中

  萧绥玉、云为衫和同样拿了金制令牌的姜离离打扮得最为隆重,红衣金饰,站在正厅的最前排。拿白玉牌子的姑娘则稍逊之,而拿褐色木制令牌的不过是略施粉黛,站在最后,她们呈矢形排开,等待宫唤羽选亲

  云为衫听见身后传来缓慢但稳定的脚步声,她知道是宫唤羽来了

  吉时已到,宫唤羽从最后一排,缓缓地走到第一排,他兀自打量着每一个准新娘

  新娘们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内心都很紧张,但眼神里满是期待

  然后,宫唤羽在第一排,也就是云为衫面前,站定了

  宫唤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于是身体倾斜,微微靠近云为衫

  云为衫对着宫唤羽露出了笑容,她笑得动人,眉梢眼角皆是娇媚之意

  宫唤羽直起身子,目光有些闪烁

  云为衫的脸变得微微涨红,她低垂着眼睛,本来素然如氤氲水墨的她在经过精致妆容的修饰之后显得格外美艳嫣然

宫唤羽心里一动

宫唤羽就她吧

云为衫心跳得很快,她听见宫唤羽充满磁性的声音后,娇羞地抬起了头

  然而在她面前,宫唤羽却目光温柔地看着云为衫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子,她是拿着金制令牌的姜离离,宫唤羽轻轻地拉起了她的手

  云为衫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的瞳孔颤抖着,呼吸都乱了

  在她身后,上官浅也变了脸色

  云为衫落选了

  而将两人表情映入眼底的萧绥玉轻笑一声,随后又深深地望了姜离离一眼

暮野四合,很快入夜,山谷间的薄雾使得月影朦胧

  执刃房间里,灯火如星,书桌上铺着一封文书,宫鸿羽手上拿着执刃印章,正悬停在文书落脚的地方,将落未落

  吱嘎一声,开门声让他从思考中抬起了头,看清楚来人后,宫鸿羽凝皱的眉眼就舒展开了

  宫尚角已经脱去厚重的斗篷,此刻穿着修身的黑衣,精致熨帖的剪裁和滚着金边的手工刺绣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利落、修长。他眸色幽邃,身上有一种他这个年纪少有的深沉和神秘,看起来像一只苍鹭,生人勿近

  宫鸿羽落下了印章,盖在文书的左下角,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刃”字,然后看向宫尚角

宫鸿羽我刚好看完你送回来的文书,尚角,你坐

他是宫门最出色的子辈,宫鸿羽对他,比对其他人的态度都要宽和许多

宫尚角的视线轻轻扫过被执刃盖上印章的文书,恭敬地低头

宫尚角不用了,执刃大人

宫鸿羽起身走向旁边的茶案

宫鸿羽没事,你坐会儿,我沏一壶茶

宫尚角夜深了,若再喝茶,怕是睡不好了

宫鸿羽那正好,前些日子我睡不好,让远徵帮我调配了一味助眠的药茶,你也试试?

宫尚角听到弟弟宫远徵的名字,无声弯了唇角,带着笑意

宫尚角远徵弟弟调配的药茶,那就不能错过了

两人入座,宫鸿羽刚要拿起茶具,宫尚角就不着痕迹地接了过来

宫尚角执刃,我来

宫鸿羽把茶壶递给了他,茶香袅袅,宫尚角屈着修长的手指,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

宫鸿羽浑元郑家和凤凰山庄迟迟不愿向无锋低头,但无锋已下最后通牒,他们想要求得宫门庇护,只是……

见他话有犹豫,宫尚角接过

宫尚角我明白执刃的为难,自十年前宫门变故之后,宫氏一直独善其身,韬光养晦,对于两家的求助,确实爱莫能助。郑家掌门郑忠义和我略有交情,此次出去,我也已经向他述明情由,他很理解。但为了给郑家留存一点血脉,郑家送出女儿郑南衣参与今年的选婚,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在宫门住下了

宫尚角性沉内敛,处事有度,宫鸿羽满意

宫鸿羽辛苦你了

宫尚角应该的

茶已泡好,宫尚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宫鸿羽

宫鸿羽喝了口茶,思索片刻

宫鸿羽这次回来,本该让你先休息几日,深夜传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讲

宫尚角执刃,请说

宫鸿羽看着宫尚角

宫鸿羽这十年来,宫家的财力、收入稳定增长,远超上代执刃时期家族的财富积累,而家族营生的筑基和拓展都是你在负责,你的功劳,大家都看得到……

角宫主外,宫尚角又精明能干,在外手眼通天,所以这些年,无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和珍奇异物都是一箱箱往宫门里运

宫鸿羽赞赏有加

宫鸿羽这些年,江湖纷争也都是由你代表宫家在外斡旋。江湖各派都有共识,认为你是宫门年轻一代中武功和谋略最强之人……

最让无锋闻风丧胆的也是宫尚角。任何阴谋在他面前,他通常能够一眼识破,一招制敌

宫尚角江湖虚名,不必在意

宫鸿羽无锋害怕你,江湖尊敬你

宫尚角但这江湖,大多数时候,害怕比尊敬好用。无论是害怕还是尊敬,都是对宫门,而不是对我。商、角、徵、羽,四宫各司其职,商宫负责兵刃锻造、新器研发……徵宫制作各类毒药、解药,与暗器搭配……

若非有商宫提供的兵器、暗器以及宫远徵研制的毒药,他或许也不能如此游刃有余

宫尚角有商宫、徵宫的支持,我才能顺利地游走于外,赚取那些金银财帛

他话锋一转,看向宫鸿羽

宫尚角当然,最重要的是羽宫对宫门的执守和统领,我在外才没有后顾之忧

宫鸿羽却轻轻叹了口气

宫鸿羽你向来最识大体,当年我的决定属实对不住你,本来这执刃之位……

提起这句,宫尚角不由得轻声打断

宫尚角执刃大人,夜已深了,我也有些疲倦,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宫鸿羽这件事,我已经考虑一些时日了

宫鸿羽正欲开口,忽而,大门被推开,惊扰了这一分凝滞。原本房门外有守卫,宫鸿羽因为要见宫尚角,特地吩咐不许打扰,所以此刻颇有些意外

两人同时抬头,看见是宫唤羽走了进来

宫唤羽父亲

宫唤羽行礼,瞧见宫尚角,也微微示意

宫鸿羽这么晚……你新娘选好了?

宫唤羽选好了

宫鸿羽那你还不去早点休息,明天你的大喜日子……

宫唤羽我还不累,父亲

宫鸿羽你进来的时候,门外守卫没有说我现在不方便见客么?

宫唤羽说了,但我有急事需要禀告父亲……需要禀告执刃

宫唤羽话里有话,目光幽微地扫过宫尚角,却见他巍然不动

宫鸿羽二公子不是外人,你但说无妨

宫唤羽新娘中混进来的那名无锋刺客,已经查实了身份……

宫唤羽看了一眼宫尚角,表情有些微妙

宫唤羽是浑元郑家的二小姐郑南衣

一二刻短暂的沉默

只见宫尚角方寸不乱,他自然明白宫唤羽话里的意思。郑家与他略有交情,郑家送女儿进宫门选亲之事,想必也是经过他的首肯。如今查出混进的刺客正是郑家女,他这位置属实尴尬。然而他并未做任何解释,只是缓缓站起来,眸色沉静

宫尚角夜深了,想必少主大人还有要事向执刃禀报,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宫尚角转身离开

  宫鸿羽不发一言,喝完杯中茶,才发现宫尚角面前的那盏茶茶水满溢,一口未动

  地牢里,漆黑一片,冷风从墙的缝隙处灌进来

  郑南衣被绑在架子上,筋疲力尽地垂着头。此时此刻,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气息奄奄

  牢门外有响动传来,郑南衣虚弱地睁开眼睛

  一个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不知是何人,奇怪的是,沿路的守卫都不见了

  随即,忽明忽暗的火光落在郑南衣脸上,她强装镇定,但被绑住的双手用力挣扎着发出颤抖的声音

  那人越走越近,火光也把她惊恐的面容越照越亮

  刺耳的惨叫声后,一切重新归于黑暗

  遥远的夜色里,像是有某种野兽在嘶吼,一队人马从街道上路过,看方向是准备出山谷,快马疾驰而过,踢踏出不小的动静。那队伍浩浩荡荡的,排场甚大,为首那人巍然坐于马上。宫门里还会有谁如此行事?自然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女客院落里,选婚已经结束,有人欢喜有人愁,庭院里没有了白日的喧闹,安静得连杏叶落入池水都不起涟漪

此时的萧绥玉悠哉坐在窗旁,品着茶,耳边饶有兴致地听着隔壁间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隐约听出是云为衫、姜离离以及上官浅的声音

轻挑秀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竟不知她们的交情这般深?竟在大半夜聚在一起喝茶寒暄慰籍

萧绥玉(星月神女)这么迫不及待啊

萧绥玉听得有些乏了,便踱步到榻上休息,可还未走远,耳边竟传来钟声

萧绥玉踱步来到窗前,眺望远方,一抹红光在静夜里尤为打眼,萧绥玉面色突然变得十分严肃,眸色深沉,她一抬头,只看到圆月下高塔原来橙色的灯笼竟变成了红色,那颜色如同血光,来势汹汹

红灯,意为危险、警戒

  宫门示警,肯定有秘密,也说明此刻宫门内一片混乱

  宫门庞大,关系盘根错节,宫门自建立以来,长老院就已存在。长老们德高望重,行事神秘,小辈们不常得见,但也清楚,但凡长老院出动,就绝无小事

萧绥玉(星月神女)宫门,要变天了啊

执刃宫鸿羽和少主宫唤羽两人陨难,按宫门家规,长老院一致决议,紧急启动‘缺席继承’,继承人为羽宫次子,宫子羽即刻即执刃位

  缺席继承是宫门家规,执刃离世,由继承人当即继任执刃,若第一顺位继承人缺席,则依次顺延,宫门不可无主

  ‘缺席继承’是宫家为了应付极端危机而立下的家法,简单来说,就是宫门不可一日无主,山谷不可一日缺首。如果执刃和少主同时意外死亡,那么宫门山谷内拥有继承资格的第一顺位就会立刻无条件地成为新的执刃

  宫门初代执刃定下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身亡,则继承人必须第一时间继位;其二,如若执刃和继承人同时死亡,则必须立刻启动缺席继承。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条件继承执刃的,只有宫子羽

“天命不可辞拒,神器不可久旷,群臣不可无主,万机不可无统,谨任命宫子羽即执刃位”

  很快,侍卫持着灯笼骑着七匹快马飞骑出了旧尘山谷。夜色中,七个光点往四面八方而去。而山谷夜空,无数白色的天灯飘浮而起

  白色灯笼悬挂在各处飞檐亭角,惨败的亮光让整个山谷更显森然、瘆人

  夜色冰凉如水,宫门一片死寂

  就这样,新执刃的继位消息传给所有的前哨据点,昭告整个江湖

萧绥玉皱了皱眉,披上斗篷,想出门看看。刚开了一个门缝,却见一道黑色的身影行如鬼魅钻进了上官浅的房间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夜阑人静的女客院落忽然掌起了灯,庭院都亮了起来

一群侍卫不由分说地冲了进去,喧闹、嘈杂声四起

侍卫高声重复着:“所有女客从房间出来,清点人数”

若有新娘仔细观察,她们就会发现,那些侍卫们对萧绥玉格外尊敬。但很遗憾,没有人发现

夜色冰凉如水,被这么一搜查,萧绥玉也没有了睡意,依靠在窗前,昂首望着那漂浮在夜空中的白色天灯,乌黑的瞳仁潋滟流动着幽幽星光

这是宫门特有的传输紧急消息的天灯,看来宫门果然出了大事

就在萧绥玉暗心猜测时,却听到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零丁碎语

萧绥玉(星月神女)………

萧绥玉扶额,她们是一点儿也不避讳啊?!难不成以为她们的窃窃私语没有人听见?萧绥玉不太理解,甚至开始怀疑,无锋里的人都这么不谨慎么?要不然怎么会在被怀疑的情况下,还敢光明正大的谈论着自己的身份?

此时,隔壁房间的上官浅看着冷着脸的云为衫,轻笑一声,便从发间拔下一支发钗,从容地把珠花扭动,将里面的粉末倒进杯子里,加了点水溶解

上官浅把这个喝了,再耽误久一点,你脸上就要留疤了

云为衫把压在被褥下的夜行衣穿上,起身走到桌子面前,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从上官浅邀请姜离离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云为衫已经知道了,上官浅跟她是一样身份的人

  这也是她潜入上官浅房间的原因,果真如她所料想的一样。上官浅果真为她掩护,她们确实配合得天衣无缝,虽然有一点点小出入,但也算瞒天过海

  两人对了一下身份,云为衫诧异上官浅竟然是魅

而上官浅也没想到云为衫竟然是最低等的魑

  诧异不过刹那,上官浅又开始询问云为衫外头发生什么事,她误以为是云为衫干了什么,才导致宫门里死了人

  上官浅自然没有错过那升空的白灯,宫门挂白灯,意味着有人死了

  但是谁,上官浅还得询问云为衫,毕竟她是唯一潜行外出的人

  她得知道,云为衫干了什么以及谁死了,有没有与她的任务发生冲突

而听到上官浅的询问,云为衫想到她先前看到的一幕,深吸了一口气

云为衫是执刃与少主……

云为衫的话轻飘飘的,却仿佛一记轰天雷

震到上官浅,她剪水的双瞳睁大,难以置信地打量云为衫

上官浅你杀了他们?!

云为衫执刃父子不是我杀的,你未免高估我了,再者刺杀执刃不是我的任务

云为衫有些诧异上官浅竟然会这么以为,难不成上官浅以为她的身手能对付了执刃父子?上官浅当然知道云为衫不可能能刺杀执刃父子,她重点想要知道的是,什么才是云为衫的任务

上官浅那姐姐的任务是什么……

面对上官浅的试探,云为衫果断当起了聋子,选择忽略她的话

  他们虽然是一样身份的人,但总归不是同一路人

  云为衫缄口不语,上官浅也不意外。没有继续追问,反而自顾自的说起姜离离的中毒的事

  想要对对口供,毕竟姜离离被送去医馆,难保会顺藤摸瓜查到她们这里

  虽然她做的手段万无一失,查不到她这边,但谁叫她面前这位,擅自主张给姜离离下了她蔻丹上的毒

如果宫门中人追查起来,那必定牵扯到她

  上官浅不想铤而走险

她目光扫过装哑巴的云为衫,半是取乐的提醒

上官浅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去把指甲洗干净……

云为衫低头,指甲上的蔻丹透着艳丽明亮的色泽,她抿了抿唇

而在隔壁听得一字不落的萧绥玉轻颤了一下睫羽,嘴唇无声翕动

她果然没有猜错,宫门确实出问题了,还是特别大的问题!!执刃跟宫唤羽,宫门能掌事的唯二竟然皆双双殒命!!但杀害执刃父子不是云为衫,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宫门还有其他的无锋刺客

能把执刃和少主都杀了的,这人的身手不一般啊!!

萧绥玉皱了皱眉,看着逐步阴暗且开始下起鹅毛大雪的天空,那些白灯淹没在雪白世界里

看来,真的是变天了

天微微亮时,萧绥玉准备出门,却见云为衫和上官浅亦准备出门。这个操作着实给萧绥玉弄不会了。都说了不能随意外出,她俩这是明晃晃的忽略啊,还真当宫门是瞎子?还是她们太自信,觉得自己不会被发现?

宫子羽调查父兄死因的过程中却意外地调查到了准少主夫人姜离离、云为衫和上官浅身上

宫子羽在来女客院经过潺流的河流的时候,却见那河面上飘着两只竹草编制的河灯

  这大白天放河灯难免引人生疑

  宫子羽顺着流水的走势往下游的方向走去,就见一白色素衣的姑娘低头疾步行走

  脸上别着简白的纱绸,若隐若现,宫子羽只窥得半分,便一眼认出是谁

宫子羽云为衫姑娘

云为衫楞了楞,并没有因为被认出而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速度,朝前方逃去

  宫子羽虽然干啥啥不行,但也有几分武力值在身上。与云为衫几个交手间擒住了她那纤细的手腕。再顺势以精巧的力道反身一带,云为衫的手被压到身后,她试图挣扎却反抗无能

  宫子羽到底是怜香惜玉,在听到云为衫的吃痛声时,他忍不住卸了三分力道

宫子羽云姑娘这个时候不在房间休息,反而往宫门大门方向走,所为何事?!

说到最后,宫子羽的语气越发严厉。云为衫额角冒出细密的汗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痛苦,她略带哭腔着哽咽

云为衫我想出去……

几分彷徨与泛红的眼尾直接让宫子羽触动,尤其在发现云为衫放河灯的原因,触动变怜惜

无人发现藏在暗处的萧绥玉,她面色淡漠,无人知晓她在想什么

萧绥玉(星月神女)将那河灯扣下,带走

萧绥玉轻声令下,背后的黄玉侍卫领命而去

而在与云为衫了解完她脸上的疹子以及姜离离都是在喝过上官浅的茶才出现了问题,宫子羽心下猜测是不是与茶有关,打算去看看究竟

云为衫跟上宫子羽的脚步,前往女客院落

这是她与上官浅交涉的结果,与其等待时机,还不如主动暴露

  在遭遇执刃少主身亡,那一定会引起大规模的搜查,难保她们不会被暴露。与其如此,她们先主动暴露一些并非致命的信息,借此隐藏住真正的计划和身份

  而宫子羽这个新上任的执刃,如他们初见的时候,她便看出他心肠软耳根子也软,一点也不像宫家人

  这也是她的突破口

  云为衫低垂着头,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宫门内,殿廊院壁高低有致,各有风格且颇具底蕴

精致但古朴的庭院里,廊檐交错穿行。廊木皆素雅而色沉,看起来年代久远,庭院里散发着木料的香气,常年被山间的烟气笼罩着

宫门医馆正对一碧浅池,过了栈桥,就能闻到常年浸润的草药味。几乎每一进门、两廊檐壁都有药柜抽屉,无数奇珍异草和珍贵药材置于其中

医馆前的小池里,锦鲤甩尾,溅起一小片水花,声音在幽静的庭院中更显突兀

  拎着黑色篮子的上官浅走在进入医馆的走廊上

  暮色已经降下,四周亮起了暖暖的灯笼

  正逢晚膳时间,医馆大部分人都吃晚饭去了,只有上官浅一个人的脚步声。她在昏暗安静的环境里小心打探着四周,试探着轻声呼唤

宫远徵大夫?周大夫??

无人应答,只有一阵微不可查的响动

  她察觉到昏暗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身影,却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影闪动,无声无息,仿佛鬼魅一般就近到了她身前

  视线聚拢清楚之后,一把薄薄的刀刃已经举在自己眉间。上官浅一声惊呼,手上竹篮掉落,里面掉出许多首饰和发钗。她下意识地蹲下,想要伸手去捡那些首饰,就突然听见一个少年稚气而冷漠的声音

宫远徵别动

少年举着薄刃,双手出乎意料地稳定,刀刃在空中纹丝不动

宫远徵站起来,别碰任何东西,把你的双手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语气带着压迫的力量

上官浅只能举起手,缓慢地站起来,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她在心中暗笑,果然,只有经过警戒的范围,她才能主动暴露,引起猎物的注意

宫远徵危险的眼神目不转睛,背后是医馆常年的药气,上官浅却觉得在那少年身前仿佛闻到了剧毒

宫远徵你是谁?

宫远徵刀锋逼近,询问

上官浅先是受了惊的样子,很快恢复了正色

上官浅上官浅

宫远徵你是……新娘?

上官浅(点头)新娘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宫远徵不由得怀疑这女子踏着夜色而来的用意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姿态柔弱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轻蹙眉头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宫远徵不想还来?

上官浅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宫远徵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浅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

上官浅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沉默不语,但是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上官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她脸上立即堆起憧憬般的笑容,可见过萧绥玉那般容貌倾城的女子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惊艳到宫远徵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的刀突然放下了,桀骜少年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么?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宫尚角冷若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浑身黑袍,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

  那声音把她带得远了,让她恍惚想起云为衫问她的话……

云为衫你的目标不是执刃?!

上官浅我的目标比执刃难对付多了

上官浅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生人勿近的寒意。上官浅感受到胸口剧烈地跳动着,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喉咙口。很快她双手合拢,侧身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礼,双手无意触到了腰上悬挂的那枚玉佩,轻轻一晃,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悠悠地脚步声直奔医馆而来,原来是萧绥玉带着黄玉侍卫来此

萧绥玉(星月神女)宫二先生,徵公子

月色如华,一道娉婷人影被廊下的光拉得朦胧、细长,萧绥玉一只手拎着暖色的灯笼,另一只手握着一块和田暖玉,玉佩形似梅花,一瓣刻一物,风花雪月四宫标志相辅相成。她缓缓走向医馆,身后的一众黄玉侍卫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今夜的萧绥玉一袭锦雾流仙裙,头顶一圈粗辫,发上还散缀着许多颗白色珍珠,美得不可方物,给人一种又可爱又高贵的感觉。锦雾流仙裙乃是由世上最美的云锦和薄雾所制,抚摸上去触手生凉,明亮多彩的颜色之上又用半透明的丝线覆织,显得色调柔和而不驳杂,有梦幻之感,而少女有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美貌,虽然她年纪轻轻,但是已经开始显现出倾国倾城之姿。尤其是她那一头乌黑的长长卷发和眉宇之间的红莲花钿更为其增添了几分妖媚之感

  当萧绥玉同上官浅立于一处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容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萧绥玉那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连宫远徵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都忍不住动容。宫尚角看向她,少女站在灯下,柔美的面庞被暖光一照更显精致,她笑起来的时候尤为好看,那双精致的桃花眸里好像藏着星星。他从小到大见过许多美丽的女人,什么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在他眼里都无甚分别,但是今日他看着萧绥玉,恍然好像懂了为何总有一些人,对他们心目中的美人心驰神往

萧绥玉(星月神女)

宫尚角第一眼看到萧绥玉那腰间的凤佩时,便知晓她便是自己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宫门风宫遗孤,说是素未谋面,其实也不然,他见过她的画像,画像上她与自己并肩而立

  她身着一袭红色婚服,体态端庄,气质高贵。婚服十分精美,绣满了金色的花纹和珠片,显得华丽而富有质感。婚服的领口和袖口还有一圈白色的蕾丝,增添了一丝柔美和妩媚,头戴一顶金色的炫星凤冠,上面镶满了珍珠和宝石,彰显了她的尊贵身份。凤冠的前端还有一条金色的脸链,从额头到鼻子,再到下巴,将她的脸部轮廓勾勒出来,让她看起来更加立体和立体。她的面部还有一层红色的流苏面纱,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给她增添了一种神秘和异域的气息。而面纱之下是一张倾城绝世、美艳不可方物的潋滟面容,唇红齿白,玉质天成,眉宇之间的红莲花钿与右眼角下的小小泪痣更是给其增添了些许妩媚之感,煞是美丽,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唇若点樱,引人无限遐想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

  宫尚角披玄衣刺金斗篷长袍,领口装点着价值连城的宝石,下摆一圈黑色的狐狸毛显得华贵而内敛,显得华贵而内敛,他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身姿挺拔、威赫,侧脸轮廓英挺,眉眼间带着傲视一切的冷漠和俊美。漆黑的长发被精致的发冠束缚着,漆黑的双眸微微眯起,带着傲视一切的冷漠

两人并肩而立,看起来极为相配,一黑一红,红与黑交织,是一种极端的色彩,也是一种极端的力量;黑色和红色的交界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焰,在它上面燃烧着炽热。男子阳刚有力,女子柔美娴静,两者相互衬托,相得益彰,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

此时的萧绥玉亦在打量宫尚角,风摇影动,碎琼乱玉,玄色祭袍上金线蔓延,卷帙繁纹,自上而下俯瞰着人,山川锦绣,似要将人溺毙。此时,风吹起她的裙摆,吹乱了她的长发,不盈一握的腰肢,似历经风雨的杨柳,柔弱又坚韧。眼底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的崇拜与爱慕灼灼发光,让人看了就想起春天不停往上生长的绿藤,野蛮又蓬勃

  萧绥玉与宫尚角见面的那一刻,她便成为了他的命中人。两人的命运被牵丝引联系在了一处,那是命定之人的标记。命定之人相遇,上古神物牵丝引便会出现,那是一根红线,两头分别系在萧绥玉与宫尚角的手腕处。如果两方情缘因果消失,牵丝引便自动散去

  高山流水曲,宫商不相离

  宫商双星,相依相存,彼此守望,亘古不变。牵丝引由金银二色交缠而成,象征两人纠缠不休的命运。宫商之名,环状之形,交缠之态,都预示着两人的爱情终得圆满,但美好的希冀,与同生共死、分担伤害的用途并存,让圆满的过程必定历尽坎坷,鲜血淋漓

  命数虽难更改,可是选择权从来都在自己手里

  “下笔人评定笔下人的对错过于轻巧,又怎知笔下人的爱恨情仇有多曲折”

  世人最爱看的,是神的坠落,神台坍塌,高墙尽断,高悬明月,跌落泥底,被七情六欲拖进众生的苦里。月华不再,尘埃尽染,最后九劫八难的火一烧,灰飞烟灭。他们求神也厌神,奉神又想弑神

上官浅萧姑娘,你怎么也来了

上官浅心中暗怒萧绥玉坏了自己的大事,面色上却淡然自若

萧绥玉(星月神女)我不姓萧,萧绥玉是我的化名,我本名衔月,姓宫

上官浅心中大骇,没想到新娘中竟然有宫家人?!她竟然没有发现异常

萧绥玉(星月神女)宫子羽在女客院落等你,尽快回去,不要在医馆停留

上官浅

上官浅点点头,随后深深地看了萧绥玉和宫尚角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去

萧绥玉看向身后的一众黄玉侍卫

萧绥玉(星月神女)你们且在医馆外等候,我要些事情要同宫二先生和徵公子说

黄玉侍卫齐声应答道:“是”

萧绥玉(星月神女)请吧,宫二先生

宫尚角

此时的宫尚角和萧绥玉先行进入医馆,随后进来的宫远徵将医馆的门紧紧关闭

宫尚角有什么事,说吧

萧绥玉(星月神女)我有太多重要的事要说,宫二先生先让我捋捋。第一,那就先从宫门收到宫氏山谷外的前哨据点的传信开始说吧。是这样的,我怀疑新娘里有一个无锋刺客这个信息很有可能是无锋故意放出来的,无锋袭击了宫氏山谷外的前哨据点,并且故意将新娘里面潜伏有刺客的信息透露给了据点的人。为了让宫门相信他们是真的要杀人灭口,用那柄专门打造的锋刃极薄的短剑扎进了药铺老板的胸口。看似致命,但实际上避开了要害,刀刃极薄,出血不多,不会伤及性命。药铺院落中也特意留下了他们的快马,就是为了让他骑着马回到宫家报信了。刀刃虽薄,但却淬有剧毒,毒性两个时辰后发作,按照那匹快马的速度来说,应该刚好够他抵达旧尘山谷。所以,他只能来得及留下他自己深信不疑的这个线索,随后断气,宫家也就无从继续追问细节。将死之人,其言必真。没人会怀疑一个死人的临终之言。毕竟,暴露身份,就是要让宫门在找出这个无锋,一个无锋死了,另外一个无锋才会更加安全

这个江湖在无锋的恐惧威胁之下早已没有了正邪。宫氏一族没有向无锋屈服,还能独善其身,安居于山谷,正是因为宫门素来小心谨慎

萧绥玉(星月神女)第二,然后就是备选新娘,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从十几年前开始,无锋开始训练大量的女刺客,很有肯定就是为了今日,虽然这么说有些不甘心,但是男子天生在体力上便要强于女子。对刺客来说,男子比女子更加有优势,但是十几年前,无锋开始训练大量的女子,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不是用美人计,又何必训练这么多的女子呢?而且这是他们唯一可以借助备选新娘的身份进入宫门,他们绝对不会只派一个郑南衣进入宫门,所以不止一位无锋细作化作备选新娘进入了宫门,毕竟他们如果想要称霸江湖,宫门就是他们的绊脚石,他们的任务无非就是完成对宫氏家族的彻底探查,有用的信息,包括宫门内部的结构、岗哨暗堡的分布……同时,最好能弄清楚宫家的毒药制法、解药配方、暗器种类、武功心法以及被执刃贴身收藏的核心机密什么的

宫尚角这么说,你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萧绥玉(星月神女)那当然,经过我这么多天的观察,有两个人进入了我的视线,一个是云为衫,另一个就是刚才来过的女子上官浅。云为衫近日一直在接触宫子羽,而上官浅……

萧绥玉深深地望向宫尚角,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那双看什么都深情地桃花眸弯成月牙

萧绥玉(星月神女)看来她的任务是来接近宫二先生的,那我估摸着她在无锋的身份怎么着也是个魅吧,谁让我们威名赫赫的宫二先生是宫门里最难对付的呢,她身上佩戴着你的玉佩就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的标志。毕竟,好奇心,就是最大的诱饵,而且,她们在主动暴露一些身份信息在我们面前。主动暴露,是在遇到有暴露身份的危机之前,先主动暴露某种并非致命的信息,借以隐藏真正的计划和身份。她们会想不管宫家的人多么聪明,但这是所有人的心理惯性盲区,人可以避过险恶用心,可以拆穿诡谲算计,却难逃过形成的习惯和内心的弱点,就像郑南衣主动暴露一样……一旦宫门内部形成‘细作已经被找到’的潜意识之后,真正的细作就会安全

萧绥玉话音刚落,宫尚角便把刚刚倒好的水放在了她面前

萧绥玉(星月神女)谢谢

萧绥玉(星月神女)这最后的最后……

萧绥玉一边说着,一边深深地望向宫尚角

萧绥玉(星月神女)我要说的就是执刃和少主之死与执刃之位

宫尚角你知道些什么?

闻言,宫远徵也紧紧盯着萧绥玉,生怕他漏听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萧绥玉(星月神女)宫二先生前脚离开宫门,后脚执刃和少主就死了?换句话说,为什么执刃和少主死前,你离开了宫门?我猜测就是有人不想让宫二先生成为执刃,因为宫二先生过于出色,一旦你成为执刃,无锋必不可能有可乘之机,所以这执刃之位定要一个好掌控的人来做才有利。那个人利用执刃将宫二先生你调离宫门,后又与无锋细作郑南衣合作杀了执刃和少主,那么这个执刃之位便顺理成章地只能由宫子羽来继承。所以,在那个人眼里,宫二先生你是他最大的威胁。所以……现在的宫门简直可以用内忧外患来形容

宫尚角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萧绥玉微愣,虽说宫二先生给人带来的压迫感很强,可不难看出,他实际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在最坚硬的外表下,是一颗最柔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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