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开考时间还有两节课,由于这两天需要期末考试,空出的课通常会是自习,班主任偶尔会过来巡视一下。但下午第一场考数学,即便我们班数学平均分稳定在九十分左右,班主任依旧担心会有一些人拉低平均分,所以这节自习无疑是讲试卷。
除却讲台上教师的声音外,没有吵闹的噪音,所有台下的人各有情态,又如出一辙的安静。
第一节自习课临时改为了数学课,听着数学老师滔滔不绝的同时,还借助电脑课件以及投屏讲解,课堂上莫名多出一阵怨气。
一节课下来,老师回到办公室。
“我靠,上个数学课给我听的心力交瘁,烦死了这个小老头,还随机点人回答问题。”
“这课谁听啊?我都直接拿书挡着睡觉。”
“牛逼牛逼,把书抽走或者点你名字就老实了。”
在这个班级里我没有朋友,就连整个学校数出来也没有几个,所以在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时,我独守安宁角落,仔细地查看和重做着错了的题目。
“允姐,你看余蕴搁那翻书做题的好学生样,装模作样,真是碍眼,咱要不整整她?”
“不行,现在她有程澜茵护着,如果我们照旧欺负她,万一得罪她那靠山,吃的肯定不止一点小亏。”
“可是,早上咱们不是还一起想整蛊她的法子吗?”
“小声点,估计是余蕴到程澜茵那借早上的事儿告我的状,吃午饭的时候她就派人来警告了。”
“能傍上程姐,这小畜种可真走运。”
即便是她们刻意压低声音,离我这儿有四个座位的距离,但我仍然能依稀听到断断续续的词,大概意思是,我找程澜茵告了付十允的状?除了考试结束后短暂的走动,以及用餐,我根本没有其余的空闲时间,况且期间完全没有和程澜茵碰过面,她是怎么知道那件事并警告付十允的呢?
……
第二节课是午休时间,刚打铃几分钟,班长照班主任嘱咐的那样,将没有按时进教室的同学都记上名单。等人全部到齐了,纪律委员让所有人全部闭眼睡觉,有些人前半节课不太安分,后面被治的服服帖帖便趴在桌子上休息。
午休结束,离考试开始也就剩洗把脸的时间,所以我不打算下楼借水清醒一下,这次清点了文具,确保没有像今早那样丢失什么。不过,她们还不准备将拿去的那套文具还给我么?如果按付十允的想法来的话,为什么会这么久没行动?想也知道她所忌惮的,是程澜茵。
算了。
我先是拿着试卷阅读题目,答题卡在试卷发下来时紧随其后,于是每得出一题的答案,我就填涂选项,不做标记。在整个考试过程中,遇到难以琢磨的题目,先跳过之后再琢磨。
数学题目的门路我没仔细去深究,但从刷了的一张张试卷中,总能看得出有些题目它的题型类似,只不过其中字眼和数据变更了一点。所以熟悉和掌握做题方法,得出正确答案是轻而易举的,这是老师反复强调的原话。
漫长又短暂的两个多小时过去,一场结果未知的考试结束了,这一次课间的气氛比上一场考试尾末更激烈,有的人在和朋友吐槽试卷的难度,有的人随意与人聊了几句,而后沉默不语的盯着试卷。或许在部分人眼中,考试是一场赌局,胜败与否无足轻重,或是如意则喜不自胜,不如意则垂头丧气。
当然,考砸了全班都免不了班主任的怨气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