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机上,江年发完最后一条短信看向窗外。
少女的神情不算开心,淡得厉害。
“年丫头,这次出国留学必须给我搞出个轰轰烈烈名堂!”
耳畔是老师激烈期待的声音,江年将鸭舌帽压下挡住眉眼,一路无言。
——
“你告诉我怎么才算门当户对两情相悦?!”
顾淼落泪,平日白净温雅的小脸染上怨,眉眼是明显的心痛。
裴榆无声叹气,面色也不好,他伸手刚想擦去她脸颊的泪,却又心一紧,掌心慢慢收紧:“顾淼听话...”
“我要怎么听话?”顾淼哭着质问,她走近,一下又一下戳着他的肩:“这就是你要我等了三年的回答?说好的看海,说好的看日落,说好的等你娶我。”
话落,顾淼低头,调整好情绪,抬眼看他时,神情淡漠:“现在你要娶别人,裴榆,你的心呢。”
顾淼等了许久,见他依旧不说话,心死一般的摘去中指的那枚银色戒指转身丢远。
“裴榆,这既然是你的决定,那我尊重。”
——
“哥哥。” 顾淼哭红了眼,她张开手,顾盛起身抱住,耳边的女生沙哑得厉害。
“早知道我就听你的了。”
“我好后悔…好后悔…”
顾盛出声:“公司来了几批优质男,你…”
“要!”
顾盛:……
啪——!
“你知道你养的那个瓷娃娃多过分吗!她竟然说我是恶毒的继母。”
陈淮边说边往嘴里塞橘子。
祁礼掏了掏耳朵:“是讨厌的继母。”
陈淮一噎:“你能听见?!”
“嗯。”祁礼刚醒没多久,无力感充斥着全身,他强撑着力拿过陈淮包里的黑卡:“没收。”
“为什么!”
祁礼凝眸看去:“你欺负我家江年。”
陈淮哭了:“我只是想考验一下她对你的真心,我又不能怎么样。”她叹了口气:“集团全权掌舵人是你。”
“用不着你考验。”祁礼指腹摩挲着那次被江年揪疼的位置,虽然昏迷,但感知还是有的,祁礼笑出声,傻猫。
“怎么用不着?!她都背着你出国攀高枝了!”陈淮说着还掏出祁礼放置在他那许久的手机:“你看,她还给你发消息,等我~”
陈淮白一眼:“心机的瓷娃娃,她这…”
“陈淮。”
祁礼一双幽潭般的眸子微眯,目光异常阴戾:“过了。”
陈淮呆在原地,耸耸肩,她瘪嘴哭了起来:“我要告诉你爸爸你欺负我!”
病房里很寂静,屋外的风吹动纱帘,他额前碎发微动,祁礼目光一直停留在那简单明了的两个字。
等我。
他将手机紧紧攥在手心,上一秒还冷戾气的眸光变得波光涟漪,他往后靠着,忽地低着下颚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