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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双面

小马宝莉:闪烁的挣扎

萍琪派(人类)余晖余晖,今晚你为什么又不和我们一起开派对啊?我们还想要给你开一个「庆祝出院」的派对呢!

现在说话的是一个拥有粉红色头发的粉红色女孩——人类世界的萍琪派。她兴致勃勃地在余晖面前来回挥舞着手臂。

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甜味。估计是某种新款糖霜。

瑞瑞(人类)对啊,余晖。你出院的这几天甚至没有和我们去那家水疗馆做水疗!要知道,那里的服务可是经过全新升级的,你还没体验过呢!

一个白色姑娘拨了拨她精心保养的秀发。这便是瑞瑞了。

苹果杰克(人类)好了,瑞瑞。余晖的烧伤还没好利索呢。根据大夫的说法,一个月之内,那只胳膊完全不能碰水。

带着棕色牛仔帽的憨厚姑娘——苹果杰克,打断了那个美丽的女孩儿。

瑞瑞有些沮丧地耸了耸肩。

余晖烁烁我很抱歉,朋友们,

余晖烁烁,这个太阳般的此刻有些哭笑不得,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右臂上绑着的绷带,

余晖烁烁要知道,我今晚还得去那医院找大夫给我重新上药,真的、真的没办法赴约——

话音未落,一个彩虹色头发的女孩突然扑了上来,拨浪鼓似的奋力摇晃着余晖的身体。

余晖烁烁停——

她不顾余晖身体和言语上的双重抗议,兴奋的喊道:

云宝黛西(人类)那你明天上午有时间吧!是不是?是不是!你一定有时间,一定有的吧?!那可是我们坎高与水晶预科的足球决赛!

她看起来就像世界杯观众席里发狂的球迷。

云宝黛西(人类)我告诉大伙儿,这次我们绝不会输给他们了!尤其是我!我一定会比之前的任何一场比赛再酷20%!

这个女孩便是人类云宝黛西,一个对体育运动天生有强烈的执着的假小子。

余晖烁烁停下,黛——

没等余晖把话说完,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坏了所有人——云宝的膝盖压到了一只蜷缩在床边的白色小兔子。那只小兔子先是跳起来呲着牙,然后忽然像是受了惊,嗖一下蹿了出去。

小蝶(人类)天使兔!回来!

一个淡粉色长发的女孩蹭一下站起来,难以置信地迈开步伐追了上去。她叫小蝶,柔弱,但对动物情有独钟;也只有动物、朋友,以及动物朋友能让她义无反顾地冲出去。

余晖悄悄松了一口气,她可算是有了一个可以摆脱她朋友的狂轰滥炸的机会。

她一把推开云宝,后者差点张个跟头,所幸阿杰抱住了她;余晖跑到门口,回头摆了个鬼脸,说:

余晖烁烁失陪一下……我去把小蝶追回来。

她迅速的跑出了房间,留下了面面相觑、满脸无奈的朋友们。

————————————————

小蝶尽可能地飞速追着小兔子。

那个可怜的小兔子被吓坏了,胡乱地四处逃窜着。她们在香甜苹果园的苹果林里四处奔跑,穿梭在密密麻麻地树林和苹果之间——直到安琪儿和小蝶都跑不动了。小蝶自己都很难相信自己跑了这么久。

她们在一棵苹果树的旁边歇下来,双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小蝶趁机一把将天使兔抱起,然后寻了一棵树,扑通一下坐在树底。

起了一杆凉风,刮得她头上的树叶窸窸窣窣地叫,像是深夜中潜伏的野兽;月亮挂上了树梢,阴森地注视着她。

她打了一个寒噤;不过,所幸她还有她的小兔子陪着她。

小蝶(人类)我的天啊…你怎么能跑这么快?…都快累死我了…

那只小兔子蜷在小蝶的怀里发抖,一声不出。它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大大的兔眼直勾勾地盯着小蝶。

小蝶(人类)呃,天使兔?你怎么了?

小蝶很敏感,有些不安的询问着它。

根据她长年照顾动物的经验,云宝压它的那一下不可能让它出现这样严重的应激反应——或许是被别的东西吓到了?

见小兔子还是不吱声,她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脖子上戴着的吊坠——那是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状的、珠宝般精致的吊坠。这就是名为「善良」的和谐之元,可以让她拥有与动物对话的能力。

她清了清嗓子,小声地询问安琪儿:

小蝶(人类)嘿,小家伙。

天使兔唔噫!

那兔子有了反应。

天使兔好吧,稍安勿躁。发生什么了?

小兔子似乎是在颤抖地回答她:

天使兔有…有…有坏东西…有很多很多坏东西!

她有些疑惑,这里能有什么坏东西?难道是她的朋友吗?奇了怪了。

但出于其对动物的博爱,她依旧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安琪儿:

小蝶(人类)安琪儿…那些女孩不是什么坏东西。我跟你说过了,她们是我的好朋友。这里是我的好朋友家的苹果园。这里可不会有什么坏——

话音未落,清脆的咔咔声在她的耳边回响。同时,她感觉到了冰冷的金属天使兔紧贴着她的太阳穴。

雇佣兵晚上好,小姐,

是一个沉重的男声,

雇佣兵抱歉扫了你们的兴,但我想这里确实有坏东西。

天使兔缩进了小蝶的怀里。

小蝶呆滞了一下,她很清楚那是什么——一把手枪。而且,这手枪正在指着她的小脑袋瓜!

小蝶(人类)……你、你、是谁?

她害怕极了,像她怀里的兔子一样缩在树下,磕磕巴巴地问道。

雇佣兵一个奉命行事的人而已。

那个男人平静地说着,

雇佣兵我的老大需要你和你的吊坠,后面的更重要一些。所以……请不要让我难办,小姐。

小蝶(人类)……呜!

她似乎没有听进去,吓得流出了眼泪。尽管她拥有特殊的魔法力量,但她依旧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

雇佣兵……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哭出声,

这个男人抓住了她的软弱,狞笑着凑近了她。他戴着黑色的面罩。

雇佣兵老大告诉我们不要杀人,但过分的事可不只有杀人,你明白吗?

他轻轻捏着小蝶的脸蛋。

雇佣兵多可爱的小姑娘啊。这林子里,这时间点应该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有也晚了——我觉得吧,今天晚上我们可以有一个很……愉快的时光。是不是啊?嗯?

小蝶被吓傻了,她不住的流泪,嘴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像是待宰的羔羊。

雇佣兵哦,你真的是太诱人了,小可爱。我觉得我们现在就——

啪。

一颗石子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后脑勺。

雇佣兵嗯…?……是谁!滚出来!

情况有变,男人端起手枪,立刻进入戒备状态。他同时拿起对讲机,对着那一边喊话:

雇佣兵赶快过来!有特殊情况!

然而,对讲机另一边只是一阵又一阵的杂音。

雇佣兵嗯?不是,人呢?

余晖烁烁那些可不是人,先生。

杂音忽然消失,一个女声从对讲机冒了出来。

余晖烁烁而且,我想你没有人可带了……

男人丢下对讲机,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带领的那些部下被人家团灭了。他只是奉命来拿和谐之元,可没想到有人在暗中保护……

他妈的,情报部门干什么吃的?

他将手伸向小蝶,意图先下手为强;可他刚刚转身,就感觉自己裆下一凉——

一只运动鞋结结实实的踢在了他的下体,还是鞋底砸了铁片的那种。出于男性的正常反应,他捂着那里,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半蹲在原地。

小蝶(人类)余晖!你救了我!

小蝶回过神来,惊喜地看到踢了那销魂一脚的正是她的好朋友余晖烁烁。后者走过来但并没有将小蝶扶起,而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余晖烁烁没事了,小蝶。有我呢。

余晖安慰道。细心的小蝶发现了她面部表情的僵硬,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余晖烁烁现在,只好请你睡一会了。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小蝶(人类)什…?

余晖用缠着绷带的右手在小蝶的脸上晃了晃——小蝶依稀记得那是之前的一次意外。

随后…她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因为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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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这边刚把小蝶安置好,一颗子弹就掠着余辉的耳垂而过,打在了一旁的苹果树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雇佣兵我有枪,而你手无寸铁,余晖烁烁。

那个恶棍开始叫嚣。在他看来,她是奇迹般的躲过了这一发子弹。

余晖烁烁你认识我?

雇佣兵很显然是的。

男人暂时停止了射击,用枪指着她。

余晖烁烁你想靠着那枪来干掉我么?

雇佣兵当然不只有那枪。余晖小姐,既然你能解决我的随从们,所以我不会跟你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废话——不过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机会,建议束手就擒。

他这么说着,从背后抽出了一把细剑,泛着紫色的光泽。

余晖看着那剑,挑了挑眉。

雇佣兵说句实在话……我可不想你这美人被剁成蓑衣黄瓜。

他攥着剑柄的手稍稍用力,那柄剑便散发出了具有威胁性的紫光。这也照亮了他的上半身——它的肩膀部分佩戴着一个徽章,上面有着三个金色的字母:H、I和C。三个字母下面,是一个由12个长方体重叠拼成的圆,分别有12种不同的颜色。

与其是在意那把剑,余晖反倒是把注意里放到了这奇怪的徽章上。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和理由,这枚徽章就像一个小屁孩突发奇想临时制作而成的:简陋,怪诞,不修边幅。

恶棍抓住了她此刻愣神的机会。他大喝一声,举剑便劈了过来,紫色的剑芒摩擦着周围的空气,发出呲呲的响声。

她侧身躲过,但下一秒那枪就冒出了火星——

剑只是幌子,枪才是杀招。

那颗子弹直奔余晖的心脏而去!

令他惊奇的是,余晖的右手以常人不可能的反应速度挡在了她心脏面前,角度极其刁钻;同时,那手臂竟然弹飞了子弹,子弹就像打在了一根钢管上。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过做到的。那只手有猫腻。他想。

不过,那子弹也不是啥省油的灯——那是一颗特殊处理过的「魔弹」,其中被注入了「击飞」的魔法。

他在试着与余晖拉开距离。

凭借这手里的家伙,他自认为拉开距离便可以掌握主动权;那手臂虽有鬼,但充其量也是毒针之类的暗器,至少在他认知范围内是如此。

他得意地笑了,似乎对自己所谓的「战术」信心满满;而那一发子弹确实起了作用:余晖倒飞而出,撞在了另一棵苹果树上,几棵苹果掉了下来。地上尘烟四起。

他警惕地缓步向前,左手持枪,右手持剑,一下一上的把两只手臂交叉在一起,枪口对着那徐徐的烟雾。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这一枪未能重创她。他的子弹比较有限。

突然间,一个苹果冲出烟雾朝着他飞了过来,猝不及防地打在了他的脑袋上;他一个恍神,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余晖则趁机从烟雾中扑了出来,一个照面夺过了他的枪,然后在他身侧站定,照着他的小腹便是狠狠一脚。

他飞了出去,脑袋重重的地撞在了树干上。

忍着疼痛和天旋地转,他狼狈地爬了起来——刚才那一下着实不轻。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小腹在隐隐作痛,自己的脑积液估摸着都要被震出来了。

不过,余晖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捂着左胳膊。她应该也伤得不轻。

片刻之后,他眼中的世界逐渐清晰。

他刚抬头,便看见了浑身是伤的余晖在不远处站定,用右手拿着他的枪——或许说,是用她的义肢。

子弹震碎了她的绷带。

那根本不是什么烧伤——

那是为了在朋友面前隐藏魔法机械臂的伪装。

不得不说,那个机械臂的做工十分精良,至少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精良的机械产品:银色的金属外壳泛着淡淡的白光,灰色的关节里有红黄相间的魔力在流动。可以隐约看见手臂内侧的精密的纹路。有一条蓝色的、类似能量槽的东西嵌在外侧,蓝色的光忽隐忽现,像是从科幻电影里走出来的。

余晖烁烁哎呀,看来我的秘密被你发现啦,

余晖似乎无视了自己的伤痕,活动活动筋骨,搞怪地说。

余晖烁烁作为惩罚,让我来给你变个魔术吧——

这边说着,右臂的指关节一合拢,那把枪的枪管就立刻瘪了下去。

男人的脸开始发黑。

余晖烁烁这个魔术就是——如何在3秒内让一把手枪消失。

接下来的几秒钟,她的手指将那把手枪像橡皮泥一样在手里反复揉捏,完全不像是能够出现一个金属器具上的情景。仅仅数秒,那手里便看不到手枪的一点影子了。

余晖烁烁看——惊喜时刻!

指关节松开,那把可怜的手枪已经成为了一团铁渣,哗啦啦的从那铁手中滑落,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

他此刻面如死灰——

他从来没想到那会是一个机械臂,还是这种拥有强大握力的机械臂。

他开始庆幸于他自己所谓的「战术」,同时也没有贸然发动攻击——毕竟那只手臂的蓝色光芒告诉他肯定还有除怪力以外的能力。未知,永远是最可怕的敌人。

未等余晖行动,他转了转眼珠,抢先一步:

雇佣兵余晖烁烁女士,我对你和你的朋友的冒犯深感抱歉,毕竟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我们可以各退一步,对我们都有好处。

他的态度如此诚恳,就好像他真的在忏悔一样。

他把举着剑的那只手藏在了身后。

余晖烁烁哦?

余晖挑了挑眉。

两人僵了片刻。

她见他没有攻击的企图,开口说道:

余晖烁烁哥们。你知道……我这辈子最痛恨的是什么吗?

他提高了警惕,同时缓缓摇了摇头,握那把剑握得更紧了。他手心里全是冷汗。

余晖烁烁我最痛恨的是——用生命来要挟我的朋友。

这句话不像是余晖说的,而是从冰窟里钻出来的。不过,那个恶棍已经没有机会去听了。

余晖把右臂伸出,他看到了掌心镶嵌着一个圆形的装置;下一秒,那个装置和所有的指关节缝隙里都哧哧地窜出了火星。紧接着,火星变成了火舌,火舌变成了火团,火团聚集在一起,化成了一大束炽热的火焰,呼啸着冲了过去。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跑——因此他立刻做出了向侧方迈腿的动作。只可惜,他只剩下这个念头了。

那根本不是一般的火焰:速度更快,温度更高,也更易控制。这是余晖从某位公主那里偷师得来的魔法。

霎时间,火焰迅速吞噬了他;又几乎是同一时刻,火焰迅速熄灭,如同昙花一现。等她再定睛看去,那活生生的人已经变得漆黑如墨,那条迈开的腿也僵直地伸在那里。

他死了。

被火焰化作焦炭了。

本来他有很多机会去干掉余晖,譬如清空弹夹;但他那自以为是的谨慎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余晖走上前,用手敲了敲他的脑门儿。啪的一下,那个雕像就从一个变成了一堆。

她踢开那些令人作呕的焦屑,走到小蝶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以确认是否还在沉睡。

余晖用了一个魔法催眠了小蝶,这样等小蝶醒来之后就会把之前经历的一系列当作一个梦——她不想让她的朋友们的手上沾满恶人的鲜血,至少现在不行。那兔子也受到了魔法的影响,此时一人一兔香甜地睡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确认小蝶无恙,她返回到了那堆焦炭旁,回收有价值的战利品——那把剑。

她把它捡起来,随意的往周遭一划。一道剑气冲过了苹果园内的草地,刷刷地发出声响。

真是可惜了这把好剑。余晖心想,如果是我拿着这把剑来砍我自己,我有50种击败我自己的方法。

这时她忽然发现她把他烧得太“熟”了,以至于她无法用她的「同理心」的能力来读取他的记忆。这少了一个可能很重要的情报,但事已至此,她总不能把他再复活回来。

她也找到了那徽章。她将其捧在手心,翻来覆去的看,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但它那奇怪的样子是在令人在意。

没办法,带上它吧。

她在附近找来一把铲子,把那堆焦炭埋在了一棵苹果树下。

一切都处理妥当。

「不留任何痕迹,余晖。」

那个公主经常这么嘱咐她。

「这是做好善后工作的最基本要求之一」。

她通常会立刻让她的老师兼挚友打住——因为这将会是一个长达2个小时之久的涛涛不绝的理论课堂的开始,说不定还会有个清单。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她想。

她感叹自己不得不成为一个「双面人」,在这个世界生活——一面是无害的高中学生,另一面是冷酷无情的恶人杀手。之前找上门的可不止那人一个,全部都是由她解决;只不过这一次因为她的疏忽导致小蝶受到了惊吓,手臂的秘密也不得不暴露了出来。

她有些心力交瘁。

如果不是上上周的那个事件发生,她多么希望自己就像原先那样平静地生活下去……

她叹了一口气,把小蝶背起——她先用自己在兜里准备好的备用绷带包住了自己的机械臂——然后不忘把兔子带上,一步一步地返回农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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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晖和小蝶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阿杰已经委托大麦去南面果园寻找,但是一无所获。萍琪和云宝去了西面,按萍琪的话说:

萍琪派(人类)她俩就像昨天的三层黑森林巧克力蛋糕一样瞬间消失了!

瑞瑞和阿杰自己动身去了东面寻找,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

暮光闪闪——一位拥有紫色头发的女孩——在完成今天园艺俱乐部的工作后,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她的衣服上还沾着泥土。

瑞瑞(人类)哦,亲爱的!你看看你这个衣服!

瑞瑞看到她后立刻惊呼道。随后,便是刷拉一声——她不知道从哪里拉出来了一架子各种各样的服装。

瑞瑞(人类)你应该立刻换掉它!

她吼道。

暮光无法拒绝,只好走进了更衣室,一边换衣服一遍问:

#暮光闪闪(人类)所以你们找到那两个人了吗?她们去哪了?她们还能在哪?

苹果杰克(人类)不要着急,小糖块,

阿杰说道,

苹果杰克(人类)我们还没去果园的北面!我想余晖和小蝶一定就在——

余晖烁烁一定就在你们面前,阿杰。

余晖略感疲惫的声音传来。众人凑了过来,看到了余晖和她背上的小蝶。,以及余晖的满身伤。

史密斯婆婆(人类)哦,我的老苹果树啊!

史密斯婆婆闻声赶来,

史密斯婆婆(人类)这孩子,怎么整的!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

淦,一定是我被子弹干飞那一下弄的。那会正气头上呢没觉着疼。余晖暗暗在心里抱怨着。她尴尬地朝着大伙笑了笑。

其他人立刻涌了过来,想要帮忙看看余晖的伤;余晖腾出一只手阻拦,说道:

小蝶(人类)先别管我了,帮我把小蝶放下来——这姑娘可是一点都不轻诶。

众人见余晖无大碍,又琢磨着余晖的玩笑话,只好相视一笑——除了刚来的暮光。

片刻过后,众人安置好小蝶,余晖也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其实是暮光处理的。

她一看见余晖受了这么严重(其实没事)的伤,立刻冲进了医疗间,亲自动手为余晖消了毒,又裹上了绷带。现在的余晖活脱脱像个木乃伊——除了脸以外,身上被裹了个遍。包扎的过程中暮光的表情像是要哭了出来一般。她似乎很心疼。

余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但想不到什么话来安慰她,只好全程保持沉默。

闲下来后,阿杰问道:

苹果杰克(人类)你们不是去追兔子了吗?怎么整成这样?

余晖用她早就好的说辞来搪塞过去:

小蝶追兔子追到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动物,至少有两个小蝶那么大。小蝶还没有用她的能力就被吓昏了。她一路背着小蝶狂跑,中途还摔了一跤,打了几个滚,这才弄成这样。

抱歉啦,各位。我不得不这么做——你们还不应该知道真相。至少现在不能。

众人都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当然,暮光还在为余晖没照顾好她自己而悄悄地生闷气。

余晖看了下时间。

余晖烁烁抱歉,各位,我得去医院换药了。现在可能都有些晚了。我觉得我还是去不了明天的水疗和派对——

瑞瑞和萍琪有些沮丧。

余晖烁烁但是我想明天的比赛我能去捧个场。

她们都爆出了热烈的欢呼——尤其是云宝,她甚至一把将余晖抱了起来。

余晖烁烁停,云宝!我还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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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互相道别。阿杰在征得Shy夫妇的同意后将小蝶留下来住宿,而其他人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余晖往医院的方向走着。她确实要去医院——既是换药,也是接头。她全程保持警惕,可别冷不丁又有什么歹徒突然窜出来要她的命。

「和谐之元」,只要这个东西她还在戴着,就一定会有人盯上她。因此,她与小马国建立了联系,而接头的那个人(马)就常驻在医院——红心护士。这似乎是大家对她的昵称,其真名她也不知道。

学校的传送门过于暴露了,站在那里完全就是活靶子;如果在那里匆匆返回小马国,余晖估计自己会被打成筛子。

不过,至少她今天的运气还不错——一路上平安无事。进入医院后,她很自然的走到了正在喝咖啡的红心护士的面前——

不。不对——红心护士从来不喝咖啡。余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附身掏出了藏在自己靴子里的短刀,用它指着「红心护士」,厉声质问道:

余晖烁烁你是谁?

「红心护士」只是浅浅微笑,并未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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