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致歉
玄悯觉得薛闲最近不大对劲,从他刚回到这具身体里就开始了。薛闲晚上要么不睡觉,要么就睡着睡着被惊醒,白天也总黏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刻,尽管他已经再三保证已经全好了
他最开始只以为薛闲可能被他吓到了,过几天就好了,可这都过了快半个月了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
他也旁敲侧击的问过薛闲,都被那人转移话题打着哈哈混过去了
这半个月下来,由是薛闲是不需要怎么休息的真龙,脸色也格外难看,眼下泛着不算明显的黑青,神色也蔫蔫的
玄悯坐在椅子上,看着在厨房忙活的薛闲,一股中药的清苦味在屋里弥漫,薛闲前阵子从镇子上搜罗出一大堆说是进补的药材,天天熬给他喝
“秃驴,喝药了”薛闲说着,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到玄悯面前
“我真的好了”玄悯不太想喝,苦是其次,主要是他觉得薛闲应该是买错了,这药应该是进补别的地方的…
“喝!”薛闲把碗又往玄悯面前伸了伸“没得商量”
玄悯无奈只得将碗接来喝了,叹了口气,心道这药见效还挺快的
玄悯也曾用过其他方法转移薛闲的注意力,比如在床上折腾的久一些,薛闲累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也还是撑着不愿意睡觉,看上去更惨了,又或许是说有事情独自去去大泽寺一趟,可薛闲总吵着闹着要跟他一起…
晚上睡觉的时候,看着薛闲眼下越来越明显的青黑,玄悯觉得还是应该好好谈谈“薛闲,你最近睡不好吗?”
薛闲明显顿了一下,“没有啊”
玄悯查不可微的叹了口气
“都快熬成熊猫了”玄悯说着,摩挲了一下薛闲的脸颊,又亲了一下“是因为.…我吗?”“你别多想,我就是累着了”
“累着了为什么会睡不着觉?为什么看不见我就心慌?”玄悯定定的看着薛闲,势必要把真正原因问出来
薛闲报了据嘴没说话,把头撞到玄悯怀里,来了闷闷的说“你别问了,我真的过几天就好了”
薛闲一撒娇他就受不住,可这都半个月过去了,薛闲还是这样,再这么下去,薛闲还没怎么,他先心疼的受不了了
“别撒娇,今天撒娇没用”
薛闲闻言,倒在了旁边的床上,嘴里嚷嚷到“哎呀哎呀,受不了了,头好晕明,我睡觉了”说罢装死似的不再动
这孽障撤泼打滚真是一流
可今天玄悯铁了心要把原因问出来,任薛闲使出浑身解数都没用
“你不说我们就分开睡”
“那怎么行!”薛闲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不同意!!”
“那就跟我说你怎么了”
薛闲不说话了,低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玄悯叹了口气捏着薛闲的下巴,喷了上去,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散开
“别咬自己”
玄悯看着因换气不顺而眼圈泛红的薛闲,摸了摸他的眼角,又摸了摸被薛闲自己咬破的嘴唇,说到“我很心疼,你睡不好我很心疼”
薛闲似乎终于忍不住了,扑到玄悯怀里,不再说话,良久,久到玄悯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玄悯感觉到自己的胸前的衣服湿了
……
薛闲哭了
这孽障平日里咋咋呼呼,哭起来倒没声没息的
玄悯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顺着,又摸了摸他到头,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这孽障被抽筋剥骨的时候也没落下一滴泪,这会儿却哭的不能自已
过了许久,薛闲不再哭了,却也没从玄悯怀里出来,只是安安静静的抱着他“我只是…害怕”薛闲缓了好一大会儿说“你死的那几个月里,我害怕,我是真龙,什么都能看见,可是独独看不见你”
薛闲刚哭过,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我会一直陪着你,赶也赶不走”
“你刚刚还说要分房睡呢!”
。
忘了这祖宗是个记仇的
“我只是说说,不会分房睡的,永远不会”
“你刚回来那几天,我总做噩梦,梦到你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找不见你,我以为你又把我丢了”薛闲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我就不敢睡了,我怕我睡着了,你就不见了”
玄悯听着他说的这些,心里像是被一把生锈了的刀来回割撕扯着疼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玄悯轻轻的怕着薛闲的后背安抚着他
感觉到薛闲平复下来了,玄悯问道“要睡觉吗?”
“你先给我用个净衣咒,我出了一身汗”末了又补充道“然后忘记刚刚的事”玄悯抬手给薛闲和自己都施了咒,问到“为何?”
“哭的好丢人,我活这么久还没哭过几次呢”
这祖宗还是一个面子大过天,丢什么都不能丢脸的
“以后不会让你哭了”玄悯思索了一下,又补充到“床上的除外”
?
“你这秃驴能不能有点正形?我都怀疑你是个假和尚了”
“未曾受戒,本就是假的”
薛闲不想和这人说话了,玄悯却好似没有察觉,接着说道“那药我不想喝了,我真的好了”
“补补没有坏处”
“对我是没坏处,对你不一定”
“你约莫是买错药了,那药应该不是补身体的,是壮阳的”
薛闲这下彻底不想说话了
后来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玄悯总跟薛闲说自己小时候的事。说自己被同灯捡到,在皇宫的日子,可惜他小时候过的太过无聊,总是讲着讲着就讲完了,可薛闲却听的格外认真
讲完了小时候的事,玄悯实在没什么可讲的,索性就念起经书,薛闲大概是和佛无缘,总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虽然偶尔还是会惊醒,却不会像之前那样睁眼到天亮了。薛闲惊醒的时候玄悯也总会在下一秒醒过来,然后抱着薛闲轻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