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他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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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囡囡,今天我们就要回老家的还记得吗?”妈妈在厨房忙活,抽油烟机嗡嗡地响。
“知道知道!”我大声应着。
妈妈都念了一周了,我怎么会忘记。
“还有一个学期高考了,这个寒假带点书回去复习。”妈妈端出两碗面,唠叨着,“快吃,吃完我们就去搭火车了。”
妈妈格外喜欢火车,所以只要时间不急,她都是要坐火车的,我对此没什么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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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嘉兴要转一次车。”
嘉兴,有了他的一个“嘉”字,原本总觉得冷漠冰凉的陌生大城市都好像柔和起来。
“马嘉祺会回来吗?”我跟着妈妈下了火车,看了眼站牌上的“嘉兴”忽然问。
妈妈顿了一下:“不知道……”
嘉兴的天气舒适温暖,我没有注意到妈妈的不正常。
“三年没见过他了。”我随口说,“马叔叔和魏阿姨我也没见过了……”
回头,是妈妈苍白僵硬的脸,我担忧:“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紧了紧风衣:“有点冷而已,没什么。”
我抬头看看太阳高悬的天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们坐上了到老家的火车。
妈妈看了会窗外,突然问:“这么喜欢他吗?”
我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很明显吗?”
妈妈欲言又止,她只是温柔地笑笑,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绞尽脑汁,灵光一现:“妈妈,我不会耽误学习,什么也会等高考后想。”我以为妈妈只是担心我早恋影响成绩。
“嗯,什么都等高考后再想。”妈妈低低复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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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小叶和囡囡回来啦。”
在我们这里,三十岁以下的女孩儿都被叫做“囡囡”,我很喜欢这个称呼,因为它总是亲昵温暖的。
“囡囡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了。”
“小叶工作还顺利吧。”
“囡囡是不是要高考了。”
小村子上的人都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我们一一回应,不知不觉就到了我们的老房子。
家里的老人都早早过世了,我和妈妈在这也依旧是两个人,但到底是妈妈出生的地方,也多多少少有归属感。
孺裹乡,这里的名字。听说是很久以前的一个老书生取的。人们都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因为这个既没有什么吉利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含义
“像老明朝的八股。”一个老人这样评价。
三年前,人们打算改个名字,但刚把“孺裹乡”的牌子敲下来,村上一条小河就发了大水,并且周边的其他乡镇都没有异常,所以人们就不敢改了。
我也不喜欢这个村名,孺裹,如果,有种怎么样都逃不过“如果”,逃不过“可惜”,逃不过后悔的感觉。
那次发大水也是一次寒假,那时我在学校准备中考,没有回来,只听了妈妈和村人的描述。
大水有两层楼深,冬天的深夜更是冷的像快要结冰,没人知道水是从哪来的,人们挤在屋顶,穿着冰冷单薄还湿透了的衣服瑟瑟发抖。
还有许多周岁没满的小孩、年事已高的老人发了烧没抗过去。
“那水在太阳一出来就退了,也不知道我们那条不过十米宽的小河怎么吞下去这么多水。”他们低声说,“怕是撞了鬼了。”
-tbc-
虽然是be,但一点都不虐!!!
人鬼殊途而已
小马和家人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不要上升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