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被岁月遗忘的角落里,范闲的眼底涌动着深深的哀伤,那是他对远在彼岸的母亲的深切思念。
他强压下心中汹涌的情感,声音却不禁流露出温柔的痕迹。
范闲“我,是在哪一天降临到这个世上的?”
庆帝“是在一个充满希望的正月十八,那是个明媚的日子。”
范闲“确实,那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
他挺直了脊背,笑容如春日的阳光般温暖而纯真,眼角却悄然泛红,泪光闪烁,却固执地不肯落下。
范闲“我…与她,是否有着相似的容颜?”
庆帝“她更胜一筹,但你们的灵魂,却是如此相似。”
庆帝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范闲的手臂,声音柔和而坚定:
庆帝“待到合适的时机,我定会带你走向那片你心驰神往的土地。”
那一刻,一滴清泪挣脱眼眶,悄然滑落,砸在尘土中,泛起心海的涟漪。
在广信宫的香榻之上,范闲透过轻纱的朦胧,注视着那幅隐约的画作。
画中女子的身姿优雅而迷人,面容却模糊不清,仿佛在幕帘后轻声叹息。
庆帝陪伴在他身边,一次次地陷入沉思,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填补内心的空洞。
在范闲重伤休养的第十个晨曦,庆帝封锁了所有关于他康复的消息,即便范建的多次恳求也无法动摇皇权的决断。
直到最近,庆帝似乎才开始透露些许讯息,尚书大人这才停止了与皇权的正面冲突,转而选择了更为隐晦的抗争方式。
范闲聆听着宫人们的窃窃私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在这世间,仍有无数人因“范闲”这个名字而牵挂,这份温暖已足够让他感到慰藉。
庆帝的探访虽不频繁,但每次都会带上那幅画。
他会将其悬挂于宫殿之内,与范闲共进膳食,享受片刻的亲密无间。
范闲虽已逐渐康复,却依旧显得虚弱,便自配药饵以调养身心。
每当庆帝在他唇边品到那苦涩的药香,总会皱眉询问:
庆帝“安之,这药,是否太过苦涩?”
范闲只是轻轻一笑,反问:
范闲“陛下,您觉得呢?”
他从不主动称呼“父皇”,即便庆帝多次暗示,他依旧选择性地回避。
唯有在那亲密的时刻,庆帝的要求下,范闲才会不自在地呢喃出“父皇”二字,以换取片刻的温情。
庆帝轻轻地咬住他的唇瓣,低语:
庆帝“安之,你的味道,很甜。”
每当这时,范闲总会以微笑回应,亲昵地蹭蹭皇帝的脖颈,那是对这份复杂情感关系的微妙认可。
这是一种包裹在糖衣之下的毒药,既危险又诱人,让他们都无法抗拒地沉沦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