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大战一触即发。
维多利亚身着墨色披风,跟着伏地魔开到距离霍格沃兹不远处的山崖上。
当魔法与相遇,这个世界便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纷争。人们拥有不同的力量,或强或弱,或善或恶,彼此间产生了复杂的纷争和斗争。而每一次战斗都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更加动荡不安,连天际都染上了悲怆的血色。
虽说身处黑暗阵营,但维多利亚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山下的霍格沃兹。广场上,站着留下来的老师们,包括马人费伦泽以及凤凰社里赶来参加战斗的勇士们,唯独没有救世主哈利。
“我知道你们打算抗争,但你们的努力都是无用的。你们无法与我抗衡。我并不想杀你们。我对霍格沃茨的教师非常尊敬,我不愿意溅洒纯血统的血液。”伏地魔的声音刺耳冷酷而清晰。
广场上的学生们吓坏了,有胆小的女生甚至被吓得抱成了一团。谁也说不出它从哪儿传来的,就好像一个沉睡了几百年的野兽苏醒过来。
“把波特交给我”伏地魔说,“就没有人会受到伤害,给我哈利·波特我就不会碰这个学校,给我哈利·波特我将会奖赏你们。”
……
“午夜前给我答案。”
……
屋子光线朦胧,不过紧跟在伏地魔身后的维多利亚还是可以看到纳尼吉焦躁地扭动着它身体。
伏地魔坐在一张桌子的边缘,一只有着细长手指的苍白的手正把玩着一根魔杖。直到斯内普开口,维多利亚的心顿了一下。
斯内普离纳吉尼蜷缩的地方只有几英寸,这可不是什么安全距离。
斯内普主人,他们的抵抗正在崩溃。
伏地魔在没有你的帮助下。
伏地魔用他那高而清晰的嗓音说,
伏地魔尽管你是个有能力的巫师,西弗勒斯,我不认为你现在还能有多大作用,我们的人几乎都在那里失了手。
斯内普让我去找那个男孩。让我去把波特带给你。我知道我能找到他主人,求你。
斯内普大步经过那条缝隙,维多利亚则继续盯着的不断盘缩的纳尼吉。
伏地魔站起来,那红色的眼睛、扁平的蛇一样的脸苍白的肤色在昏暗中微微地亮。
伏地魔我有一个问题,西弗勒斯。
斯内普主人?
伏地魔举起长老魔杖姿势优美、准确地握着它就像拿着一根指挥棒。
伏地魔为什么它在我这儿就没作用呢,西弗勒斯?
一片寂静中,那条正盘旋伸展着的蛇轻微的嘶嘶声或者是伏地魔那咝咝的叹息声还停留在空气里。
斯内普主、主人?
斯内普茫然地说,
斯内普我不明白,您已经用那根魔杖施展了非凡的魔法。
伏地魔不。
伏地魔我只施展了我平常的魔法。我是非凡的,而这根魔杖不是它还没有显示出它那传说中的奇妙威力。我并不觉得这根魔杖和我以前从奥里凡德那儿拿到的有任何不同。
伏地魔没有任何不同。
伏地魔又一次说道。
斯内普默然不语,维多利亚站在他身后,无法窥见他脸上的表情。她好奇地猜测,斯内普是否已经察觉到了那股隐隐约约的危机,或是正在绞尽脑汁寻找那些能够平息主人怒火的言辞。伏地魔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他的身影随着步伐消失在视线之外,让维多利亚一时间失去了他的踪迹。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个字都经过精心雕琢。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维多利亚在心里默默地倒数着时间。
伏地魔我辛苦地想了很久,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从战斗中叫回来吗?
有那么一会儿,维多利亚看到了斯内普的侧面。而他的双眼此刻正集中条盘旋着的蛇身上。
斯内普不知道,主人。但我请求您让我回去,让我去找波特。
伏地魔你的话听上去像卢修斯……你们两个都不像我这样了解波特。你不需要去找,波特会到我这里来的。我清楚他的弱点——他不喜欢看着身边的人被打倒,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阻止,他会来的。
斯内普但是主人,他可能被其他人误杀而不是您自己。
伏地魔我对食死徒的指示已经相当明确了——抓住波特。杀了他的同伴越多越好,但是不要杀死他。
伏地魔但是我想谈的是你,西弗勒斯,不是哈利·波特。你对我非常有价值,非常有价值……
斯内普主人,我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服侍主人。让我去找那男孩吧,主人。让我把波特带来给你,我知道我能……
伏地魔我告诉过你了不行!
伏地魔说道。维多利亚看到他再次转身时眼睛里有红光在闪烁。他的斗篷出嗖嗖声就像是蛇在爬行。
她知道伏地魔已经不耐烦了。
伏地魔我现在关心的是,我最后碰见那个男孩时会生什么呢?
斯内普主人,不会有任何问题。
伏地魔但是有一个问题,西弗勒斯,有一个。
伏地魔停住了,维多利亚可以再次清楚地看到他苍白的手指滑过那根长老魔杖眼睛盯着斯内普。
伏地魔为什么我用过的那两根魔杖在指着哈利·波特时都失效了呢?
斯内普我无法回答,主人。
伏地魔你不能吗?
伏地魔正看着斯内普苍白的脸,
伏地魔我的紫杉木魔杖在我的要求下可以做任何事情,除了杀死哈利·波特,并且两次都失败了。奥里凡德在折磨下告诉我孪生杖心的事并建议我去换一根魔杖,我这么做了。但是,卢修斯的魔杖在碰到波特的时也碎了。
斯内普我不能解释,主人。
斯内普现在没有看着伏地魔。他黑色的眼睛仍旧集中在上方那条在保护球体里旋转的蛇身上。
伏地魔我找到了第三根魔杖西弗勒斯。长老魔杖命运之杖、死神的手杖。我从它的前任主人那里拿来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坟墓里拿来了。
现在斯内普看向伏地魔了斯内普的脸看上去像一张死人面具。白得像大理石如此沉寂以至于当他说话时会令人震惊地现那双空洞的眼睛后面竟然还有一个活着的人。
斯内普主人,让我去找那个男孩……
伏地魔这一整个漫长的夜晚当我在胜利的边缘时,我一直坐在这里。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维多利亚。
伏地魔说声音几乎不比耳语响多少。
伏地魔我疑惑着疑惑着为什么长老魔杖拒绝显示它应该具备的威力,拒绝像传说中的那样为它真正的主人效力……直到,里德小姐告诉了我答案。
斯内普没有说话。
伏地魔你也许已经明白了?毕竟你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你曾经是个忠实的好仆人,我为这必须感到惋惜。
斯内普主人……
伏地魔长老魔杖不能完全地为我服务,西弗勒斯,是因为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长老魔杖属于杀死它上一个主人的巫师。你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而你还活着长老魔杖就无法真正为我所有。
斯内普主人!
斯内普抗议道,举起了他的魔杖。
伏地魔没有别的选择。
伏地魔我必须掌控这根魔杖。西弗勒斯。掌控这根魔杖,那么最终我会掌控波特。
伏地魔用魔杖对着空气重击了一下。它对黑发男人没有影响,有那么一刹那斯内普甚至以为自己被饶恕了。
然而伏地魔的用意马上就很清楚,装着蛇的笼子滚动着穿过空中在斯内普除了喊叫外来不及做其他任何事之前笼子包住了他的头和肩膀。
伏地魔用蛇佬腔说话了。
伏地魔杀!
一阵恐怖的尖叫。
斯内普脸上剩余的一点血色也消失不见,同时黑色的眼睛骤然放大蛇的毒牙穿透了他的脖子,男人膝盖一软倒在了地板上。
伏地魔他曾经是我最忠实的手下,我也知道你们私交甚好。
伏地魔我很遗憾。
伏地魔冷冷地对维多利亚说,可他转过身去没有一点悲伤和愧疚。
对于他来说,有了一根现在完全服从于他的魔杖是时候离开这个小房间去掌握全局了。
伏地魔头也不回地走了屋子,而那条大蛇则紧紧跟在他后面。
斯内普歪倒在地,血从脖子上的伤口里涌了出来。维多利亚没有跟上去,从战争一开始,她就像一个见证者。见证着伏地魔的血腥与杀戮,而此刻,他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她蹲下身,看着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板上无声地颤抖。
她看着他,眼中满是惋惜与怜悯。身后赶来的哈利脱下隐形衣,男孩刚向他弯下腰,斯内普就拽着他长袍的前襟把他拉向自己。
斯内普的喉咙里出一种可怕的、粗重的咯咯声。
斯内普拿着拿着……
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涌出来。
一个凭空变出的长颈瓶被维多利亚塞到了男孩颤抖的手里,他用魔杖把那些银色的物质收集到里面。当长颈瓶被装满时斯内普看上去已经失去了他所有的血液,握着哈利袍子的手松开了。
斯内普看着我……
他轻声说。
绿色的眼睛对上了黑色的,但一秒种后那双黯淡的眼睛深处的某些东西似乎消失了只留下了呆滞、空白和空洞。抓着哈利的那只手砰地掉到地板上,再也不动了。
维多利亚仍旧半蹲在在斯内普旁边,直到有个高高在上的冷酷声音突然在她耳边说起话来。
哈利跳起来把那只小瓶紧紧攥在手里,他以为伏地魔又回到房间来了。
伏地魔的声音在墙壁和地板之间回荡着,维多利亚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对着霍格沃茨及其周边所有地区说话。这样一来霍格莫德的人和仍旧在城堡中激的人们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呼吸声,就如同在他们脖子后面一样。
那个高高冷酷的声音说:“你们战斗得很英勇,我知道如何褒奖勇士。”
“但是你们也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如果继续抵抗我,那你们一个个都要死,我不希望发生这种事。巫师的血白流一滴出来,都是一种浪费和损失。”
“我非常仁慈,我将下令我的部队立刻撤退。”
“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安置尸体,处理伤员。”
“现在我特别要跟哈利·波特说句话。你总让你的朋友去送死而不肯亲自面对我。我会在禁林中等一个小时如果时间到了你还没有来见我还不来投降那时我就亲自出手了,哈利·波特我会找到你我会惩罚每一个试图把你藏起来的男人女人或孩子。记住,你只有一个小时!”
罗恩和赫敏朝哈利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