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那个穿军装的人就冷冷地哼声,略带嘲讽和怨气地对父亲说,“老八,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呢?”
父亲没接话,只是沉了沉才开口“这是小女齐晋,想必你们也调查清楚了吧,只是她还有另一个名字——张祈越”。父亲说完便不再开口说了。
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从柜子后面拿出来一个瓶子,瓶子里有一个虫子,走到我面前,说了声“得罪了。”
我的手指一痛,血就掉到了瓶子里虫子身上,不过片刻,瓶子里的虫子就死了。
那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见状说“副官带小姐下去包扎,顺便见见夫人”。
看着我父亲点了头,我才跟着他出去,他小心地给我包扎,看着我神色复杂地说:“小姐,你受苦了,你和大小姐很像”。
他告诉我他是张日山,是佛爷张启山的副官,我还想问什么,他却不欲多谈,领着我去了楼上的另一个房面。
房间里有一个很美貌的妇人,只是感觉身体不太好,张日山恭敬地喊了声“夫人”,随后低头在她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关上门就出去了。
那个美貌的妇人见我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笑着挥手让我坐过去,笑得很慈祥和蔼,摸了摸我的头。
“都长那么大了,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见你”,我有些不解,怎么感觉这些人好像都认识我的样子,她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给我解释,“我是你舅母,你刚刚看见那位穿军装的是你舅舅。好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时不知该说是齐晋还是张祈越,想了想还是都说了。
她很温柔地笑了笑,说“老八还真会起名字,看到你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从前就最对不住你母亲……”
她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问了我一些情况,我挑着一些给她说。
后来,父亲许是和张启山谈完了,在门口敲了敲门进来喊了声“夫人”。
她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了我许久。
“老八,你把她养得很好,这些年委屈你们了,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她卷进来。”
父亲沉默了,还是说了句“那就有劳夫人了,齐某感激不尽,我的儿子已经进去了,不想我的女儿也没有了。”
当天晚上,我和父亲就飞去香港了,父亲不太放心,决心给我转学,我不解,也不愿,终拗不过他。也是知道他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我去找张海客的住所找他,做最后的告别,却发现空无一人。
最后托朋友在香港留了口信给他。
后来,父亲一直陪着我读书,离家很近。渐渐的忘了曾经的044考古队。
从中国回来,父亲的身体也不太好,没过几年,他也去世了,还有我的哥哥齐羽也不知所踪。
我按照父亲的遗愿改了名,张祈越。
也还是没找到张海客,其实过去那么久了,早该忘了。
去南洋看望外祖母,当地人告诉我,她已经走了俩年多了,坟头草都已经很高了。
从今以后,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我没有家了,再没有人会带我回家,喊我阿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