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丢到太常面前,教坏了她女儿不说,还要连累程氏全家!
白壁看她脸色不好,又补救道:“知微说和你家还是近亲。”
萧元漪大惊,莫不是太常看上嫋嫋了,要收了嫋嫋为妾?这可不行!
白壁说:“知微说和你家三房是姻亲,三房夫人是她阿姊。”
萧元漪这才放下心来。又想,她怎么没听桑舜华说起过这事,莫非是什么远亲?
又想,叫桑舜华为阿姊,那这人是有多么年轻啊,如此年轻便已位列九卿之一,又是何等人物呢。
不料白壁又说:“知微说,原先她也在白鹿山教过书,愿意教导少商知书达礼,还请夫人见到少商,不要斥责打骂,灵性本天成,少商灵性超过其他女娘许多,教孩子还是要循序渐进,不要将灵性磨没了才是,明日她就登门拜访。”
萧元漪腹诽,她这是还没进家门,素未谋面就被人打到狠心爹娘不爱儿女一类了。
心头刚生出一丝不喜。
就听白壁又道:“知微说你家祸到临头了尚且不知。”
萧元漪简直要吐血了,怎么这人说话也不说完,而且这样的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看着这憨汉子,他却再不说话给你,转身就走了。
不过一会,凌不疑就带着黑甲卫把程府围了。
彼时几个人正在前厅说些指责的话。
陈年旧事上萧元漪提起来就烦心,她好好的女儿,竟然被苛待至此。哪怕是顽劣不堪地锦衣玉食,也好过此刻躺在床上,忍受食不饱腹的痛苦。
心想,自家女儿看着也是文静乖巧的,再有些机敏想来也惹不来那滔天祸事,这也正是她留下她时的想法。
厉声道:“我与家主才回到都城,便有人告知,我家要惹了滔天祸事,我只想问,这是怎么回事。”
知道内情是葛氏立刻闭口不言。
下人惊慌进来向程始禀报:“家主!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黑甲卫,把咱家院子给围了。”
萧元漪立刻想到白壁说的话,莫不是这家里,又有谁惹了事情?
“啊?”程始听着吓人禀报,心里惊讶同时,注意到一旁的葛氏和程家老妇表情惊惶。
凌不疑官职比程始高得多得多,进他家也不是为了结交寒暄。
待人一进来,就看到杵在那儿一大块的白壁,白壁笑呵呵地给他行礼,不复在城外的无礼挑衅。
程始迎上去问:“可是凌将军亲临?”
凌不疑道:“正是在下,程校尉认得在下?”
白壁听了嘻笑一下。
“凌将军说笑了,咱们这些武将,谁不曾听说过,凌不疑,凌将军战无不胜的威名。”
凌不疑讲事情娓娓道来:“今日我奉命,捉拿一位监守自盗、贪墨军械的贼人,不慎惊扰了府中女眷,还望程校尉海涵。”
程始作为在战场上征战多年的将士,此刻更关注那偷军械的行为:“监守自盗?呵,此等败类就不该放过。凌将军抓的好。”
凌不疑道:“既如此,那今日在下便冒犯了。”
他抬手,冲进去四个黑甲卫,欲把葛氏和程老太带走。
程始和萧元漪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不敢做。
萧元漪有心问到底:“将军…?!这是何意啊?”
“今日多亏了你家程四娘子和这位白壁壮士,在下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抓到那贼人。”凌不疑看向白壁,眸中有亮光闪过,像濒死之人,在沙漠中遇见绿洲一般。
“回去审问,那贼人名董仓管,程四娘子彼时是没见到他的,帮我们把他揪出来,也算是功劳一件。”
“那,那大人为何还要……?”程始心里骂他的好舅父。
“怪只怪你家竟还有蛀虫的同伙。”凌不疑眼中寒光大盛。
“绝无可能啊……”程始还想说话,被萧元漪扯着袖子制止了。
萧元漪正色道:“不知将军说的是何人,但我家家主今日才归家,此事与我夫妇断无干系。若凌将军有证据,只管查便是,全凭将军发落。”
凌不疑这下面上才带些笑意,“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萧元漪愣了一下。
“从程四娘子今日所为,我是愿意相信夫人的话的,不必担心,若是查明真是没什么关系,就放出来了。”
程始哪能眼看着自家老母亲被带进廷尉府,一阵求情说是不是有误会。
葛氏和程老太被抓走的时候,嘴上都塞了布条,只能“唔唔唔”求饶。
好在黑甲卫手劲很大,程老太来不及多为难自己好大儿。
另一边回了袁府的知微心里颇为满足。
嗯,日行一善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