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微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一定是因为袁慎太闲了,所以他每天都有时间来阴阳怪气自己。于是提笔写了一篇要求信给廷尉府,让他们多给袁慎安排点或。又想着自己初来乍到,最近都没有事来出风头,朝堂上的老头子们都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差把“知微是狐媚”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知微撇撇嘴,扒拉了一张纸出来,随手就写:“臣恭贺陛下,安定国本。昨日臣日观天象,有五星连珠出于陇西。想来不日,陛下便可收到陇西捷报。”
让人连夜送进宫了。
第二天把袁慎也拽进了马车里,“走,忙活去了。”
袁慎不知所云,知微掏出那张轻飘飘的要求信给袁慎,“不用客气。”
“……”他不打开看都知道是什么东西,袁慎被她气的牙痒痒。
到了廷尉府,袁慎揣着那封信,气哼哼地走了。知微勾唇。
上朝时,她站第二排,第一排都是不认识的老头,她身边还有个姓左的御史,每日唧唧歪歪一大堆。关键是这人真是,什么也说不到要点上,还死犟,重点是和皇帝犟。每每听得知微头脑酸胀。
点名了——
文帝强忍激动,“知微!”
知微出列,“臣在——”
“你上报所言,可是真的?”
“回陛下,非臣所言,乃天象所言。”知微一板一眼,“上天向臣传达,陇西大捷,臣转告陛下。托陛下之福,臣得以阅天启。不出两月,陇西必有大捷来报。”
文帝听了更是喜悦,“好好好!前方的众将士是国之肱骨,知微你亦是朕之肱骨啊!”
“为陛下分忧,乃臣之本分。”至于后面那句肱骨,知微受之坦然。
左大人此刻又有话说,“不知太常大人如何阅天启,古往今来未有之事先知,前所未见。”
知微真的觉得这人脑子有病。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不知大人可曾见过玄鸟?”
“你这是强词夺理!”
“那看来左大人是不曾见过玄鸟的了。可商朝确在史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可见也不是非要亲眼所见,才方知有此物。”知微说的轻描淡写。
姓左的支支吾吾回不上嘴,知微又凉凉道:“听闻陛下义子凌不疑凌将军,年少有为,身高八尺有余,形貌迤逦,且战功卓著。左大人怎么没有这样年少英才?可见人有的时候啊,不是不想,是不能,做不到啊~”
说罢,还点点头,自觉所言甚是有理。
前排的文子端莞尔。
平常姓左的没少无故攻讦别人,此刻知微所为,简直大快人心。有人乐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声“噗嗤”好似开了个头,许多人都憋不住笑了出来,也有人憋得住故意出声,烈火烹油。
文帝本来因左大人打岔,心情不甚美妙,心里正骂这人简直晦气,晦气!不妨听到知微轻柔细语,只觉得通体舒畅,又听知微提到他的心头宝子晟,当即龙眼放光,盯着知微左瞧瞧又看看,当下恨不得拍案惊呼:此乃吾儿佳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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