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往日不堪回首,除了他袁善见,在座的各位谁没被知微罚过。体罚不怕,年青者最怕丢脸掉面,这不可谓不是世间酷刑啊!多年后回忆,当时的羞耻还真实可感。
“看完了星星,三日后要交一篇《观星有感》。”
“一千字。”
“若文章写的不好,知微师还要在上面写上‘狗屁不通’四个大字,让学生在晚膳的时候···连带写的文章和批语一起,当众念出来。”
“我曾听我师讲,知微师有时遇见了他们,若有口舌之争,动辄要将学生的事情拿出来批判一番,我师多次悲叹,他对上知微师早已颜面扫地,荡然无存。”他老师说这个的时候,情到深处,甚至涕泪交加以头抢地。
众人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可见此非单例。
“为何善见兄不在其中呢?”有人发现了华点。
肃之哀叹一声:“偏他聪明些。他师与知微师早识,我猜他早已清楚知微师的秉性了。”
“这为人师长,怎可只行令人难堪之事,实非君子所为啊。”
众人闻言惊骇,下意识慌张环顾四周,发现没有那熟悉的身影,这才又放下心来。
白鹿山名定理:当你凝视深渊,深渊就会凝视你。当你说知微师坏话,知微师就会出现在你背后。
“诸位这是何意?”说话的人莫名感觉被孤立了。
此时楼垚挺身而出,说了句公道话:“知微师虽然言行耿直,但言之有物待人宽和,引经据典随手拈来。最重要的是,知微师于占卜勘测一道,真是天下无敌手!师长见弟子不成器,怎么教导都不为过。”
知微站在门外,难得点点头,“这小土还算有良心。”
袁慎以扇掩面,眉眼间具是笑意:“当日你写下‘狗屁不通’的批语,难为楼垚师弟还能站出来为你说好话。”
知微:“什么叫难为,什么叫难为?他们当称我为知微师!‘师’你知道吗?哪有人背后编排师长的?”
说罢,知微率先走了进去,朗声道:“许久不见,看来诸位甚是想念我啊~”
刚刚站出来的肃之兄面若金纸,仿佛受了不小的惊吓似的。
知微睨他一眼,“我记得你。”
“!!!”
定理可信度百分百啊!!
“不不不,先生不记得学生。”
后面的袁慎简直要笑死了。
知微“哼”一声,算是轻拿轻放过去了。“诸生不必拜谒我了,我知你们想我想得紧,特来相见啊。”
“其实也不一定要相见啊知微师。”
“是啊是啊。”
“咦?!知微师怎么穿的女娘衣服!”
知微冷笑一声:“因为我就是女娘!不穿女娘的衣服难道穿男娘的吗?”
被大门遮掩住的袁慎,此时好笑脸没了个干净,面色沉沉地站在原地。
“怎会如此!”众生大骇。
更有不知死活者出言鄙视女娘:“知微师还是莫开玩笑了。似知微师这样文采斐然,六术皆通者,世所罕见,怎么可能是女娘。小女娘们都在家待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