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桀的少年漫不经心挑开红盖头,果然,对上的是少女怒目而视的目光。
眼角似乎还噙着泪,就差把“不想嫁你”这四个字刻脑门上了。
李同光无言轻笑,“把你绑来的是你爹,你要是再这副晦气样子,我不建议给你寻个死法。”
红挑斗被扔在一旁,繁琐的婚服衬得少年身材紧致,他发丝间编进了象征姻缘的红绳,缀着的小银铃碰撞作响。
初月怔了怔,这是他们那的习俗,新娘子要亲手将夫君发间红绳拆下,系于手腕,以示良缘永缔。
不愧是长庆侯,为了迎合那边的势力,真是做足功课。
良缘个屁,简直就是笑话。
初月偏过头,看也不愿看他。
他就又补上一刀,
“再立个贞洁牌坊如何?”
“你敢…”
初月小声威胁,
“怎么就不敢呢?”
李同光心情本来就差到极点,此刻更加恼火。
凤冠霞帔,大红盖头,这些无一不在提醒他,师父她真的,回不来了…
若是此时坐在婚床上的,是师父就好了,他定然欢喜得紧。
袖子忽然被拽住,初月的手颤巍巍,
“若是我对你言听计从,可否相安无事?”
少女蹙着柳叶眉,不敢靠他太近,她的夫君面如冠玉,却最是无情,
李同光微侧过身,她这是知道威逼利诱不管用,改成好商好量了?还算有脑子,
“自然。”
“我可以时不时回家看望爹娘吗?”
“可。”
“可以不洞房吗?”
“……可。”
李同光有些不耐烦。
“那……”
“闭嘴。”
初月就立马噤声。
门外的声音打断了这微妙的氛围,“长庆侯,礼官大人来了。”
随即门被推开。
这是入洞房的最后一道程序,礼官作为二人拆发的见证者,贺新词,恭顺遂。
李同光又立马变成那副恭敬模样,作了个揖,又不忘把没缓过神的某人拉起来,
礼官:请两位新人共坐妆台前,对镜解发。
初月微微敛眉,犹豫着把手搭到李同光手臂上,他下意识的排斥,没有推开,
屋内熏香缭绕,二人坐于铜镜前,初月战战兢兢,
纤白的手指缠进少年的发,许是先前没认真听讲,她上下其索。
银铃叮当作响,少年后颈的发被轻轻拨开,指尖不小心触碰到裸露的肌肤,她就吓个一跳。
李同光默不作声看着铜镜里慌张无措的少女,心道“笨手笨脚”,随即头发丝就被拽了一下,
“嘶,”
“对不起对不起。”
“不会就…”滚字还没说出口,他就立马止住,因为礼官就拱手立在旁边呢。
好赖那红绳是被解了下来。
“系红绳,锁佳人。”
李同光接过红绳,挽过初月的手腕放在膝上,垂眸,将那根细绳轻轻绕着。
初月就百无聊赖看着他发呆,
他要是寻常郎君就好了,丰神俊朗,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邪性,该是小女子的心头好。
“好了。”
二人如释重负。
礼官退下,李同光就立马站起来,甩了甩头发,抛下一句,“我去书房睡,”就要开门出去,
没想到门一开就看到礼官还立在门口,“长庆侯这是要去哪儿?”
初月坐着看热闹。
李同光随即把门一关,心下了然。
他丝毫没有犹豫,径直朝初月走去,打横把人抱了起来扔到床上,
“啊,”初月吃痛的出声,
他要干什么,不是答应不碰她吗
李同光问:“你会叫吗?”
初月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叫什么?”
李同光薄唇一抿,索性不跟她挑明。他抚在她那瘦小肩膀上的手,便向下动去,在她缠着金链的腰间,稍稍用力捏了一把。
人的腰间最是敏感
一股又痒又痛的感觉,从李同光下手处传来,初月被他一把捏得蜷缩起来,一声懒猫似的舒哼带着点颤动的嗓音,便从喉咙深处漫出。
断断续续。
李同光将头埋到她脖颈间,不去看她,手下的功夫是一点没耽误。
初月扛不住,“我自己…我自己叫,不用你捏。”
少女终究是绯红了脸,简直羞耻至极,活了这么大,要她在一个不喜欢的男人面前叫,简直羞愤欲死,
李同光侧身背过去,身后的少女就自己尝试叫了几声,
他皱了皱眉,实在难听,
可他又不愿再去碰她,
“不好好叫,就动真格。”
初月浑身一震,只得自己掐自己,将那声音叫的且快且慢,听着好像就是在被一个初做笨拙的少年玩弄,
李同光也不是什么圣人,他只得皱眉阖眼,不去看背后的人是什么情形。
满屋春色,
直到门外那抹身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