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泽!”
怒目厉声,质问眼前这个疯子
“你把我骗到西郊,又让我费尽心思找到这里,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顾柏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把事做绝!”
林玄泽阴恻恻地笑了起来,一下一下鼓着掌,最后,他轻叹一声,又似自语
“一提他,你就急了,权倾朝野的长公主,何时有过这种时候?我骗不了你,他还活着”
“条件你提”
她已经失去了耐心,也懒得多费口舌与林玄泽叙旧了,而林玄泽也只给了他两个选择,他说
“要么,跟了我,待我坐上皇位,许你一世荣华富贵,你所拥有了,不比现在少,要么,你就永远离开大顺,我会撤了你的户籍,全国通缉,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会让顾柏安稳活着,也算全了你我之间的情分”
“我如何能信你?”
他轻笑一声,挑眉反问道
“你可以不信,但是你要拿他的命赌吗?”
林玄泽从袖中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枚玉佩
“这个,你应该比我熟”
林清念当然熟悉这东西,玉佩是母后作为见面礼送给顾柏的,是父皇留给母后的贴身之物,顾柏随身带着从不离身,如今却出现在林玄泽手中,信不信也由不得她了
她垂眸,深吸一口气,点头应道
“我会离开,你最好也信守诺言”
听她这么说,林玄泽心跳一滞,又接受了这个结果,她早该想到她的选择,又何必自取其辱,委身于富贵虚名,那不是林清念,不是能让他藏在心中五年的人
他轻叹一声,将玉佩随手丢给林清念,说出口的话也愈显冰冷
“我给你三个时辰,逃吧,逃的越远越好”
她转身离去,毫不留恋,三个时辰,她就算马不停蹄地跑也跑不出大顺,三个时辰后,她估摸着援军距京师也还要整整两天的行程,既然左右来不及,她便也不急了,回到公主府给自己收拾了行李,又写了十几封书信寄了出去,春柳大为不解
“公主这是做什么?”
“逃”
她言简意赅的回答使春柳大惊失色,忙问道
“为什么逃?公主要去哪?”
于是她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春柳听,春柳也没想到时局之变如此迅速,既然现下也无他法,便请求跟随主子同行,却遭林清念拒绝
“人多了目标就大,你去准备一辆普通的马车,要混在人堆里看不出端倪来的那种”
春柳闻言只能去办,又被林清念叫住
“援军还有两天抵达上京,你拿着我的腰牌,办事儿方便,能顶一时是一时,如有不测,立即撤离上京,不必与我汇合”
林清念在公主府待到晌午,她慢条斯理地吃完午饭,又睡了个午觉,醒后便悠然离府,此时,距离通缉令下来仅剩一炷香的时间
当林玄泽的私兵将公主府包围时,林清念已经出了城门,春柳双臂抱胸,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站在府门前冲那些私兵大声道
“搜什么人?公主进了宫就没回来过,我还想问你们要人呢,你们是私兵,擅闯上京本就是天理难容的事,二皇子违背祖制不说,尔等乱臣贼子,这狗当得还真是尽职尽忠,主子指哪打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