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拉在这人身上一顿乱摸,指尖先是停留在尖尖的下巴,滑到嫩嫩的脸,最后停留在——我去,这腹肌得练多久才能这么结实啊?我一边暗自嘀咕,这样占人便宜是不是不太好啊?一边忍不住又多摸了两把。
白色的虚空中响起了一阵低沉的笑声,低沉略带沙哑给人一种很实在的感觉,音色浑厚,回旋在耳边。我能感受到声波在空气中的震动。一波接一波温和地震荡开来。
他把我抱在怀里,走路时一颠一颠的。我的脑袋在他的胸膛上一点一点的,他笑的时候,胸腔也跟着做同频跳动,我紧贴着他的半个身子都震得酥酥麻麻的。
突然,他停下脚步,一只胳膊勾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托着我的屁|股,姿势一变,从公主抱变成了更让人羞耻的“……”我差点没叫出来——
你干嘛……
我喉咙里挤不出半个字,哦,这应当是灵魂死亡的代价。
所以为了表达我的不满,我往虚空中貌似是他胸口的地方捶了几拳。
“别怕,现在没事儿了,现在不会再痛了。”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背,手掌在我的脊椎骨上,一下一下的,还挺舒服的。
周围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更浓了,这人一股子“卜行”味儿。
他用手指轻轻拨开我额前的碎发,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中央,短暂的如同蜻蜓点水,我能感受到唇瓣轻柔的触感,温存而细致,带走了一丝杂念,只留下一片宁静和温馨。那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只剩下我和那轻柔的触碰。
我的眼睛不自觉地垂下,睫毛扑闪扑闪的,鼻尖嗅到的是他呼吸间的温度。
我记得书上说过亲吻额头,就像是冬日里的一杯暖手的热茶,暖洋洋的,让人安心,不张扬,没有狂热的火焰,却有很久的温度。这是一种静静地支持,像山间的清泉潺潺流淌,润物细无声。
我听到了,他是在告诉我,“有个懂你的人就在你身边,无论外面多喧嚣,都有个安宁的角落属于我。”
我死死握住刀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靠,他头发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痒死我了。
卜行满意地看了我不再胡乱抓的手,抬起一条腿,又是一颠一颠地向前走了。
已知这小子小脑发育贼正常,所以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被他这么抱着,我闲得慌就开始乱瞅。四周白花花的一片,啥也瞧不见,感觉自己像是在云端漂着。
我渐渐可以看清他的样子了。
唯有一抹不和谐的痕迹——一道约莫三厘米长的泥泞疤痕,宛若岁月在其肌肤上轻轻刻下的印记。那疤痕淡得近乎透明,不细看,瞅不出来。这是刀伤留下的疤。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我,渴望去抚摸那历经风雨的疤痕。
我手就这么伸出去了,还没碰到,他就突然一仰头,我手就空了。
“别闹。”他语气轻松,我耳朵都红了。
“谁稀罕看你啊。”我嘴硬,但手老实了,不敢再乱动。我总觉得那疤痕不是什么好事儿,还是别提起比较好。
他也不说话,就是笑笑,那笑容里有点戏谑,看得我心里直打鼓。我赶紧转开头,装作看风景。
“你看什么呢?”他问。
“啊,没什么,看你头上那片云好看。”我随口一说。
他头一偏,差点让我看见他的耳朵根红了,“那是你的影子。”
我低声咒骂一句,还是别讲话了,现在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瞅见他这个人。
我盯着远处白茫茫的景象,发愣。
慢慢地,我的视线捕捉到了远处的些许小黑点。我微微眯起眼睛,努力聚焦视线,终于在400米开外的地方,辨认出了一个身着黑色制服的身影。他的左前方,隐蔽在墙壁之后……他的右上方……我数出了整整十六个身影,静静潜伏着。
“凌晨五点三十一分四十八秒。安全撤离。”
“无异常。”
紧接着,无线电里传来了一阵沉稳的声音,“好。”
……
疲惫像潮水一样袭来,一瞬间淹没了我所有的清醒,眼皮变得沉重,好像挂上了铅锤,意识渐渐模糊。
木质的香味,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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