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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i的健身日常安排的比以往更满了，这开始让他疑神疑鬼对方是不是在排遣无处释放的精力。

他的沮丧和痛苦在一个深夜突破了临界值，他从睡梦中醒来，发现pai不在床上 隐约的喘息声从浴室里传来。

sky的心紧张的缩起来，他起身走到门外，从狭窄的门缝处看到对方在自慰，他忍着声音，手里紧紧攥着自己扔进洗衣篮里的背心，将脸埋进去深深呼吸他的气味。

sky不敢出声，他怕被他发现，只看了一眼悄悄回到了床上，闭着眼睛侧躺着，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 pai一身清凉味躺到他身侧，小心翼翼的将他抱住，揽到自己怀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一动不动，抓着pai搂的紧紧的手腕，一晚上都没有睡。他渐渐想明白了也许自己不能这么自私的霸占着对方，只是缺乏说出来的勇气。

在第二天，pai健身的时候，不小心翻到了满满一箱子的抑制剂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摸着冰冷的药水瓶，用手背擦了擦掉了的眼泪。

如果pai选择他的代价是余生都要浸泡在这堆药水中，那他愿意做这个坏人。

在一个两人都没有课的休息日清晨，他喝了一口果汁，最后贪恋的看了一眼在阳光下美好的不真实的alpha，然后放下杯子，用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 ，对pai说，“我们分开吧”

pai的手颤抖了一下，水撒了出来。

他一脸茫然的抬头，好像没有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他紧紧的握紧杯子，控制身体的颤抖，“我们分手吧，p,pai。”

pai短暂的笑了一声，但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sky。”

“你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故作轻松的说，“实际上，我早就想告诉你……我发现……我发现……”

他艰难的说，说出话像是陌生人，“我好像误会我们之间的感情，可能是六年前我们分开的太突然了，我把对你的执着当成了爱，其实……那不是爱。”

sky又说了一遍，像是在说服自己，“我不爱你，pai。”

不……我爱你……

pai的表情几乎让他心碎，他看起来迷茫又恐惧，“我不相信。”

sky把手背到身后，狠狠掐自己的手心，止住不断上涌入眼的热气，“可是就像我说的，我确实很感激你，如果有什么——有什么我能做的——我——”

我爱你……

“sky”

sky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没了声音，他怕他再说一个字就要哭出来了，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是因为你前男友吗？”pai的声音不再那么破碎，他冷冷的追问。

“什么?”sky瞪大了眼睛。这关前男友什么事？

“上周，我看到你和他在教室外面说话，在那之后，你就一直郁郁寡欢。”pai放下杯子，擦了擦手，将台面收拾干净，动作稳稳的，透着一股诡异的从容。“sky，你喜欢他，对吗？”

sky回想起自己跑去问koden那个蠢问题，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被pai看到了，没想到他一直什么都不说。sky从没想到这个角度，但如果这能让pai答应和他分开，去找真正能让他幸福快乐的命定伴侣，那么什么样的理由他都可以利用。于是耸了耸肩，“也许吧，大概是真正的分开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其实是爱着他的——”

他说不下去了，短暂的沉默后，他抬起头来直视着pai，“我今天就整理行李搬出去，我知道你帮我交了学费，我会尽快打工还你。”

pai靠着台边，笑了起来，嘴角露出可爱的纹路，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然可以，慢慢来，我不会催你。”

sky被他态度的转变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傻傻的点头 此刻反而无所适从起来，“那……那我先去……收拾东西。”

“急什么。”pai看看手表，“现在时间还早，你有一天可以搬，何况你的行李少的可怜，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pai很少这么刻薄，更别说是对他深爱的人。sky从来没有被他这么对待过，他被灵魂深处的钝痛重击，连骨头缝里都透露出阴冷的痛。他知道这是自己应得的。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贪恋pai的爱，硬要天真的将高高在上的天使拉入人间，才发现自己根本配不上，也不能让他幸福。

也许今天踏出这个公寓，他和pai就会形同陌路，他连在他身边做个普通朋友的机会都会失去，他会被怨恨，更悲哀的是，会被遗忘。

也许等到什么时候，pai会和自己的命定伴侣闲聊的时候，把他不自量力的伤了他的心当做一个笑话讲给omega听。

他看着pai，仔仔细细看遍他脸上每一个细节，每一寸皮肤，他的眼圈红的像是要流泪，但他笑了，“你真是很好，pai。”

我爱你……真的……

“好到你要离开我?”pai的语气充满讽刺。

sky摇了摇头，他的喉sky摇了摇头，他的喉咙被压抑的呜咽堵住，发不出声音。

“客套话就免了。”pai拿走他的杯子，重新倒了一杯牛奶，和早餐盘子一起放在他的面前，“吃了吧，好有力气干活，今天你不用指望我出一分力气，sky。”

sky到被他赌气的话逗得有点想笑，他食不知味的吃完早餐，期间pai哪也没去，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一口一口吃干净。

被对方监督吃饭都养成了习惯，他擦了擦嘴角，还是疑惑道，“你不吃吗？”

“sky”pai走过来做到了他对面，像有了新的发现一样盯着他看，“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就像需要我养护的玫瑰，外表看上去坚强，风雨不侵，内里却像花瓣一样柔软脆弱。但是我好像忘了，玫瑰本来就是带刺的花，是我小看了你的刺，那么柔软，无害的断刺，其实也可以将人扎的献血淋漓。”

他的眼泪聚集在眼眶里，世界一片模糊，用力抹了抹眼睛，害怕在带下去他会忍不住在pai面前痛哭流涕，硬着声音道，“那只是你的想象，我已经不需要你的保护了。”

pai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说，“之前我说愿意只做你的朋友，那是假的，但是时移境异，sky——”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他想赶紧逃离这里，但他刚站起身，就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眩晕，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模糊不光是眼泪的原因，摇晃的视线落在牛奶里，“你……你给我喝了……什……”

他的话模糊成了一片尾音，侧到的身体稳稳落在pai的怀里，他抱住失去意识的男人，在他的耳边亲了又亲，低声将话说完，“好不容易让我拥有过又想拿走?sky，世上没有这样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