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了一晚上,sky穿着干爽的睡衣躺进对方怀里的时候,时间已过午夜了,他在渐渐袭来的睡意中无意识的用手指抓着对方衣料揉搓把玩。pai觉得他这个小动作可爱的过分,一连在他额头上落下几个吻,“在想什么呢?”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直这样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pai一时之间没能明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有点恐惧,也许下次会好 也许这就是难以适应的差异。”sky沮丧的说,“我不能让你一直忍耐。”
pai笑出声,“你把我说的好像一个禽兽。”
“呃,正经点啦,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在开玩笑,我说过你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sky没有回答。
“真的。”pai亲吻他的额头,“如果这也很困扰你,我们可以一起尝试,我想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好吧……”他犹豫的应了,微微皱着眉,和pai一起慢慢沉入睡梦。
随着时间推移,sky以为他会习惯与s级alpha的床事,然而直到pai的易感期结束,又过了几个月,他反而在床上的恐惧反而越来越深。
他对能和pai在一起生活感到超乎想象的幸福,p,pai是个完美伴侣。他贴心,专一,认真,温柔能注意到关于他的任何小事。他被养的就像不谙世事的小王子一样,被捧在手心里。有时候会突然惊醒,想起过去奔波劳累的生活恍如隔世。
他的家庭在变好,养父所在的工作又多了几个阔绰的客户,小弟的病得到了长久稳定的特效药供应。他登录学校的网站,发现自己的账户已经打上了下学年的学费。
他在学校里被迫受到的关注也一夜之间消失殆尽了,人人对他都如从前,那些军事学院的对他侧目的alpha们,现在看到他都目不斜视。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他莫名觉得这一切都是pai的功劳。
虽然他什么也没有提起过。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和beat交往应该让他承受来自各方不小的非议,他怎么能游刃有余,又将自己照顾的如此妥当。他还没有收到来自pai亲人以及长辈的任何压力。
他觉得感激,又非常不安。
他们很少做到最后,都是浅尝辄止的亲热。他尝试着接纳pai,但pai对他太了解了。他的表情真的欢愉还是伪装,都能从眼睛里看的出来。
慢慢的,就不再这样了。总是亲亲抱抱。
但他明白这不够。
连他都觉得不够,何况一个伴侣在身边却不能碰的alpha呢。
也不知道如果pai的发情期到来,他们应该怎么办?在惶惶中度日,他把这份不安压在心里,旁敲侧击询问gun,早餐店老板。甚至有一次还找上了前男友。但这些好像是个无解的难题,甚至没有人听说过这个问题,哪怕是有和beat交往经验的alpha们。
他查阅了书记网络,最后放下脸面去找了医生,他不敢去找医生,他知道自己大概还没走出医生的家门,他的所有问题都会传到pai的耳朵里。但他询问的医生也表示莫名其妙,并在给他做了所有的身体检查后告诉他,“一切正常,这大概是心理问题,alpha和beat结合本就不容易,你和你的伴侣谈过吗?也许我可以推荐你一个合适的心理医生。”
最终只换来了一张薄薄的名片。
他忍着羞耻敲开了心理医生的门,但他不敢去的太频繁,怕pai察觉,这本身就用处不大的心理治疗除了加重他失败的焦虑,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