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黑色轿车内,副驾驶上的男人熟练的点了支烟,随着一口烟圈吐出,他缓缓开口:“他接下来的行踪是什么?”
后排座位上一个戴黑色鸭舌帽的人殷勤地把整理好的文件递上去,他稍稍抬头,眼底是熬夜熬出的两片乌青:“嘿嘿,二少爷,他俩今天下午可要去看一场不得了的戏。”
“哦?怎么说?”郑斌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眼神定格在《八扇屏》三个字上。
“二少爷,您有所不知,这《八扇屏》啊可是场极好的戏,敢演出的戏班子那肯定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是梨园内有个规矩,《八扇屏》的第八扇《造孽人》是万万不能演的,传说啊,演过这《造孽人》,周围定有玄乎诡异的事发生,那是不死也要残。”
“是吗。”郑斌眼里露出一丝兴趣“既然传言这么刺激,那这戏我定要一探究竟了。”
后排那人听见,忙说:“二少爷,去不得,您这金贵之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这……”
郑斌打断他:“不会有你什么事的,我们只是利益关系,你提供信息,去不去是我自己的选择。”他扔给那人一沓钱:“走吧,你女儿还等着你治病呢。”
那人还想说什么,郑斌却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有需要会再联系你的。”
后排的人听到郑斌这么说,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打开车门走下去,但他没走几步郑斌又叫住他,那人回头,见郑斌手搭在车窗上,头也没回的又拿出几张百元大钞:“路费,帮你出了。回去吃点好的,看你瘦的那个样。”说罢扬长而去。
戴鸭舌帽的男人攥着手里的钱,心里五味杂陈。
下午三点时刻,戏要开演了,尘不到想着难得雪人有感兴趣的东西,今天下午就多玩一会,冬日严寒,他得给雪人多加点衣服,理了理闻时的衣领,尘不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蓝调长衣是为闻时量身定做,花纹低调,修身又美观。
因为是去看戏,他们穿在松云山穿的衣服也不显突兀,尘不到牵起闻时的手:“开车吗?还是走着?”
戏班子所在的地方离沈家别墅不远,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其实走着去比开车要放松的多的,但仲冬时节如此寒冷,尘不到还是担心会冻到闻时。
“走着吧。”闻时回答:“顺便散散心。”
此时疯狂补作业的周某搁笔探头:“要出去玩?带我一个呗。”
尘不到笑着回答:“去看戏,想来你们这群小辈该没有兴趣,就没问你们。”
周煦得意洋洋地说:“哎呀怎么会,小爷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喜欢的东西早就和同龄人不一样了,你们去看什么戏?要是《女驸马》那类的,我可就更感兴趣了。”
闻时:“《八扇屏》—《造孽人》,听过没有?”
“哎?这个有点耳熟啊,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我想想啊……”
还没等他说出什么下文,夏憔一把拉过他并堵住他的嘴:“周煦啊,你题不是还没写完吗,来有不会的我教你,咱俩争取今天写完一科好吧?”
他小声跟周煦说了一句:“你傻啊,这么快乐的时候人家要享受二人世界的,你去掺和什么?!”然后他又回头对着尘不到和闻时说:“哥,祖师爷,你们去吧,周煦这小子再不写作业就来不及交了,他就是不想写作业才这么说的,你们去看什么他都得说感兴趣。”
周煦被夏憔捂着嘴:“&*#$%^_@︾”
夏憔义正言辞:“祖师爷,你设个结界吧,当是为了他的学业,我怕他贪玩再跑出去了。”
尘不到好笑地看着这一幕,还真就抬手设了个结界,闻时则是被他们两个一通操作搞得无语。
尘不到:“行,那我们两个出去了,你们慢慢写作业。”
就在尘不到二人转身出门的时候,周煦突然想起来什么,他急忙喊出:“等等,那戏不能去看!”但此时尘不到和闻时已经走出大门,没有听清周煦说的什么,只是都回头看了一眼,回答周煦的是语毕紧随的关门声,他瘫坐在地,小声喃喃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