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不到勾了下闻时耳边的碎发说：“好了，出去转转吧。”
临近圣诞，街边店铺已经挂上红色彩带，灌木也缠满点缀夜晚的LED彩灯，一切只等那一晚降临，和洗净世界的雪。
此时青天白日，看不到彩灯的缤纷，两人没有多看路边的风景，先行去了闻时喜欢的那一家甜品店。
“司康饼、焦糖布丁、今天还有萨赫蛋糕，雪人看看想吃什么？”尘不到垂眸看着闻时，他总觉得今天闻时有些心不在焉：“雪人？”
“啊？…我今天不太想吃”
闻时看着眼前一堆精致的糕点，却提不起兴致：奇怪，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闻时：“算了，今天先不买了，出去走走吧。
……
不，我想自己走走。”
不知为何，闻时现在就是一股没来由的烦躁。
尘不到本想劝他一下，但转念一想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欺负了他，自己远远的跟着就算出事也能及时过去：“好，早点回家。”
出去甜品店，两人往反方向走，只不过尘不到走了几步便停下，想着等闻时走远一点再跟着他，而闻时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这边闻时大概走出两三百米的时候，跟踪闻时的探子将定位发给了郑斌。
“走开了？清楚他们为什么分开走吗？”郑斌看着手下发给自己的消息，琢磨着闻时和尘不到分开走的目的，但还没等手下回复，郑斌又发过去：“无所谓了，只要确定他俩现在没在一起就是了。”
郑斌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下仪容：“该我上场了。”
闻时走到一个巷子旁，看见那边有只黑色的小野猫正在脏乱的垃圾旁翻找东西，他正在想要不要买点小零食喂给小猫，郑斌迎面走到他面前。
“前辈。”
闻时闻言抬头，郑斌已经走到他面前。
“真巧，在这里都能遇到。”郑斌一脸微笑的说。
闻时：“是挺巧的。”
郑斌看闻时冷冷的样子，不免有点兴趣：“前辈怎么一个人在这，男朋友没有陪你一起吗？”
闻时：“我想自己走走，让他先回去了。”
郑斌找到缺口，想着挑拨一下两个人：“前辈心情不好更应该多有人陪陪，他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不介意的话，我陪您走走吧。”
闻时听这段话有些烦躁：“谢谢，我不需要。”说罢绕开郑斌想走。
郑斌没有放弃，转身又拦住闻时：“前辈，我正好也一个人，一起走走嘛，刚好昨天您给我讲的那个方案我又重新完善了一下，可以顺便跟您讨论。”
闻时现在无比后悔刚才跟尘不到分开走，只想快点摆脱郑斌回沈家别墅去：“没空，我要回家了，麻烦让个道。”
郑斌：“那我送您一路。”
死缠烂打是吧？那就跟着吧，看谁耗的过谁。
郑斌看闻时无大兴致，也知道见好就收，他不再着重讲闻时与尘不到之间的事，只是周围有什么好玩的店面会与闻时讲述一二，而闻时只是敷衍的应答。
“前辈，就这么讨厌我吗？”
“没有，天生不爱说话。”
闻时确实没有多讨厌他，只觉得他是个话多黏人自来熟的小辈，但是在和闻时分开后没多久就跟在某人不远处的尘不到可不这样想。
转了许久，闻时有些分不清方向了，正近正午，他也确实有些饿了。
“就此分别吧，我要回家了。”
“我送您。”
面对郑斌的死缠烂打，闻时实在是没有办法，现在他多希望救世主真的存在，然后救世主就来了。
“逛这么久，心情好一点没有？”尘不到从两人后方走到闻时身旁：“雪人，回家吧。”
闻时暗自松了一口气，郑斌却极快地蹙了下眉，他想到走了这么久了闻时也没一点松口的迹象，索性今天不再纠缠：“既然前辈的男朋友来了，那我也不多打扰了，祝二位有个愉快的周末。”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但在闻时二人看不到的地方，他脸色阴沉下来，似在思索着什么。
尘不到：“那人面色不善，雪人，不要跟他有过多接触。”
闻时：“嗯，知道了。刚刚在路上看到今天下午又戏剧演出，要去看吗？”
“哦？有兴趣？”
“可能吧，看一下不亏。”
尘不到握了握闻时的手：“难得有雪人感兴趣的演出，自是要去看的。”
闻时目不斜视，实际是有点走神的，他总觉得这场戏会很精彩，不得不去看，愧师的直觉总是很准的，尘不到也察觉到什么，但心里隐隐有些不踏实，他问：“什么戏让雪人这么想去看？”
“《八扇屏》——《造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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