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匆忙将衣服拿过来,进到屏风后面,吩咐玉春道:“玉春你去门口守着。”
宁愿翻起最底下的亵衣,亵衣里头有一件月牙白的肚兜,肚兜上面绣着一株蓝色的蝴蝶兰,而肚兜是两层设计最底下被人用细线缝合。
宁愿挑开了线,一封信件从肚兜里头掉下来。
刚要拆信,门口玉春的声音便传来:“老爷。夫人在沐浴。”
宁愿连忙将信塞进自己的旧衣服里面,被挑开的线也被宁愿混乱踩了两脚后,便钻进了浴桶里。
只听慕言若低声说:“我夫人沐浴,我还不能看了”
进了里面,朦朦胧胧的屏风里,宁愿就在浴桶之中。慕言若走进去见宁愿在里头便道:“这是等着夫君洗鸳鸯浴?”
宁愿一张小脸羞红,扭过头不去看慕言若满脸的欲色。慕言若绕到宁愿后面,一双冰凉的手紧贴在宁愿的肩膀处,拿起帕子就给宁愿擦洗起来。
良久,慕言若将宁愿从水里捞出来,将她身上的水擦干净后,慕言若去拿那件放有信件的衣物里。
宁愿连忙制止道:“那些是脏衣服。”说罢,她伸手指向一旁,那里堆放着玉春刚拿来的崭新衣物,“那些才是干净的。”
慕言若轻轻拾起那件月牙白色的肚兜,细心地为宁愿穿上,并为她系紧腰间的系带。他的手指偶尔拂过她腰际的曲线,感受到那里如羊脂玉般温润光滑,细腻而纯净。
慕言若打横抱起宁愿就往榻上去。
次日清晨慕言若离开后,宁愿才拆开那封信件,信件是宁意送来的。里面清楚的记载是皇帝下旨命宁云帆撤离宁南,才导致宁南失守,唯一的证据就是一封迷旨。
皇帝想将军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虽然已经革职两个大将。但是多疑的帝王终归是要对那屹立了百年世家的宁家下手。
宁愿揪着这封信件,看到了一旁轻纱上的刺绣,那是姐姐绣上去的。
将所有的衣裳聚拢在一处,目光随之凝注——那藏于衣物之中的文字悄然显露:“今夜子时,杀帝。”
果然在宁愿的担惊受怕中,玉春要将她带走。
宁愿摇摇头:“我走了,慕言若会有所怀疑。这几日他本就对我有所忌惮。我拦住他,你叮嘱阿姐小心行事。”
当慕言若进了营帐,发现宁愿已然烧好了酒,备好了点心。此时的宁愿穿着浅色轻纱,里头时隐时现的肚兜正是今早他为宁愿披上的。
慕言若沦陷在了温柔乡里头,面对宁愿递来的酒也是仰头喝下。最后只剩下一片黑暗。
再一次醒来看到的是怒火中烧的帝王,那一刻慕言若才明白什么叫致命温柔乡。
原来是宁愿给他饮下那致命的鹿血酒,仅仅一杯,便足以在其体内留下难以磨灭的后遗症。
而这么做的原因,是宁意反了,宁意带着三千铁军埋伏在离狩猎不远之地,就等子时倾巢出动,绞杀帝王,可惜以失败告终,被楚倧仁给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