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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亭舟“...真的啊?”
表妹叶亭舟轻轻地舔了舔嘴唇,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沉颂在她肩头上留下的鼻涕和泪水。
沉颂“哇...呜呜呜呜呜...人家肯定给我当傻逼了...你是不知道他那个眼神,我感觉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如果出一个节目叫倒霉之王,单单就今天来讲,沉颂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冠军。
这个暑假,为了赚些零花钱,沉颂找了家新开业的便利店打工,和老板娘两个人换班,晚上就在那住。
今天是表哥的升学宴,亲戚们都在一起聚餐。沉颂想着,暑假都快过完了,挣钱这事不能功亏一篑,索性就把聚餐推了。
工资快发了,沉颂心里别提多美了。
饭局结束,小姨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表哥傅诗淇下午就走,这会儿行李都收好了。沉颂好歹也是关系近的表妹,不去送送又得落人耳根子。
烦哦。
不幸的是刚请完假就接到了一则外卖订单,幸运的是和饭店顺路,更加不幸的是全撒别人身上了,跑单计划泡汤,挨一顿骂...
至于那个马路牙子边的倒霉蛋,沉颂表示深刻的同情,毕竟飞来横祸...
哭够了,她总算消停了会儿。
沉颂“我真!服了...”
她抽噎着,还没大缓过来。
沉颂“亭舟...你,你看看我屁股蛋子是...是不是摔青了...疼死老子了。”
扶着腰颤巍巍站起,沉颂拇指噶在两侧,正准备脱下。叶亭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慌忙按住沉颂蠢蠢欲动的手。
叶亭舟“表姐!没人也有监控呢!...先去送我哥,回家给你上药。”
沉颂抬头,监控瞪着俩眼炮,正冲她笑似的。沉颂翻个白眼,讪讪放下手。
沉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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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老旧的红木门被敲响,发出的声音仿佛都带了时间的沉淀。
家雀跃上土灰色的房檐,吱吱叫了声又消失不见。马嘉祺垂下手臂,静静的等。老人家腿脚不方便,他并没有因此不耐烦。穿堂风清凉,身上黏腻的不适感消散了些。
门锁松动,吱呀一声,终于给了马嘉祺回应。老太太探出半个身子,随后缓缓将门完全敞开。
马嘉祺很高,老太太说的差不多只有一米五,七十多岁了,虽已满头银丝,眉目间却仍神采奕奕。对着马嘉祺来回来扫视几圈,笑的很慈祥,对这个陌生的外孙很是喜欢。
马嘉祺“姥姥。”
马嘉祺微微欠身,有些不自在,人和称呼,都太生疏了。
老太太听他叫,裂开嘴角,那张枯瘦的如同核桃似的脸,竟有些红。细密的眼角纹,像拉开的、密密麻麻的蛛丝。
外婆“嘉祺来啦,快进来坐,等这么长时间累不累呀?”
马嘉祺“没有。”
他挠挠手心,语气有些生硬。
就这样和外婆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喝着又苦又涩的普洱茶,每次的停顿都无比漫长,马嘉祺脑海里想起老式钟表秒针走走又停停的声音,却没记响了多少下。
老太太累了,很快回屋睡觉去了。下午四点多,太阳几进落下。马嘉祺在客厅坐了会儿,这客厅不大却摆了不少盆栽,小院儿里更是不用说,坐沙发上扭头就能看到窗外的绿意盎然。
推开他房间的门,刚打扫完不久,阳光射进来,空中飘着亮晶晶的浮沉。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书桌,纯木的,能闻到那种香味。
被褥晒得暖暖的。马嘉祺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几下。阳台放了两盆绿萝,这大概是老太太最喜欢的植物——从进门开始,视线所及之处都存在它的身影。
以后,要在这里生活了。
其实...还不错。
长长的鸦羽在眼睑处投射下一片阴影,他长久的沉默着,对清禾又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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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子文盲写东西给自己写笑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