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如何回答都不合适。
她伸手捧着萧蘅的脸颊,温软的唇瓣相贴,让萧蘅的思绪轰然间炸开,随后茫然地散落到不知名的角落,让他全然忘了,自己原本还想问些什么。
萧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因为她不愿意告诉自己她的身份,还是因为他们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可她却愿意舍了清白救他,总之心中的怒气越发炽盛。
于是握着姜梨的腰,将她转了个身拢进自己怀中,随即狠狠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他像是循着血腥而来的猛兽,在她的唇上放肆辗转,碾磨,将她的每一缕气息,收入囊中。
像是寻找了一件新奇的玩具,他好奇地探索一切隐秘的角落,以至于沉溺其中,流连忘返。
风声,雨声,在此刻仿佛离他们远去,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可却又控制不住地,受到风的刺激,像是飘零的落叶,坠入湖面,惊起涟漪,引起一层层的战栗。
姜梨感觉自己将要窒息了一般,可思绪却诡异地飘飞到了未来,也不知道被她这么一搞,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
她走神的时候,萧蘅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灼热的指尖,落在她的手腕处,随后划到手心,与她十指相扣。
萧瑟“阿辞......”
他轻喃一声,另一只手的指尖从她的腰后,转到前面,他低着头,亲吻着姜梨的唇瓣,指尖轻轻一挑。
红绸做的腰带便落在了地上,随即女子白色的外衫也坠落在地。
姜梨听见耳边传来衣衫落地的声音,四目相对,眼神交汇之际,萧蘅莫名轻笑了一下:
#萧瑟“殊辞......”
待他品尝够了这抹香甜,便辗转来了她的侧颈。
刚恢复了些许的理智,在此刻逐渐消弭,最终只剩无尽的沉沦。
萧蘅从梦中惊醒,粗重的呼吸和难耐的渴望交织,仿佛梦中的一切真的发生过。
想起梦中的旖旎和娇软求饶的声音,还有他失控的理智,不知疲倦的索求,都让他生出一丝荒谬的猜测。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可他的心却始终记得。
“阿辞,痛吗?”
梦里他沉着声音,克制地问过那个女子,她却揽着自己的脖子,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梦中唯一一次,他停下来认真看着她询问,那模样分明是他的阿梨的模样。
可她看自己的神情,却与阿梨有些不同,熟悉,却也陌生。
他起身去拿衣桁上的红袍,握在手中,却恍惚想起梦中落在地上的衣服。
白色的衣衫和红色绸缎的腰带......阿辞,姜梨......
阿辞......殊辞......
萧蘅“陆玑,你上次说,阿梨在秋心苑用的什么名字?”
他披上外袍,直接走到门口,开门朝着文纪问道。
“殊辞?”
陆玑看着今日莫名晚起了一个时辰的萧蘅,他怎么觉得今日他家主君怪怪的?
萧蘅得到想要的答案,关上门倚在门框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从前见过姜梨,那时候她不叫姜梨,叫殊辞?
“对了主君,东临阁送来的消息,当初救下夫人的那个姑娘,也叫做殊辞。”
那日在秋心苑,萧蘅请秦灏帮忙调查的消息,今日已然送了来,他瞧了一眼,刚好瞥见那人的名字。
殊辞,又是殊辞......
“萧蘅......萧......”
梦里,她叫他名字的时候,那语调像极了姜梨有事求他的时候,微微上扬的语调带着些娇嗔和软糯,只不过梦里她的语调带着浓重的鼻音。
听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揪心,像一根尖利的针,在他心头狠狠地扎了一下,让他心中的莫名的怒气,散了个干净,让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似乎做了天大的错事,想要乞求他的原谅。
姜梨......若她的这个身份是姜梨,那他便把她当做姜梨好了,只是从前他忘了的,到底会是什么呢?
还是说,这真的只是一个梦?
萧蘅走到桌边想要倒杯茶喝,却不想在碰到桌上茶杯的瞬间,指尖不受控制地一缩,随即红了耳廓。
梦里杯盏落地的声音似乎在他耳边回响,雨声隐匿了一切,她的低吟,喘息,还有桌角在地面摩擦发出的窸窣。
他和阿梨都还未如此亲热过,不知真假的梦境却......
萧蘅“陆玑,从前在大理寺的时候,我可曾遇见过叫殊辞的女子?”
他穿好衣衫出来,开门第一句便是问关于殊辞的事情。
陆玑眼神奇怪地看了一眼萧蘅,然后道:
“主君是有段时间有些奇奇怪怪地,但是约莫一两个月吧,就正常了,但是我们未曾听您提过。”
萧蘅“那我有失忆过吗?”
“应该没有吧,如果您失忆......倒是同一段时间,主君您记忆力有些差,明明昨日才做过的事,今日就可能忘了,但是我们一提醒,你又能想起来。”
萧蘅“这么奇怪的吗?”
萧蘅喃喃自语,总觉得这个情况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