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额头的青筋泛起,鬓发微乱,沾了雨水的袖袍贴在手臂上,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萧蘅“说话。”
萧蘅知道自己此刻状态不对,但他自认这点儿药还奈何不了他,他一边审问姜梨,一边在脑海中思索,自己到底是在哪儿种的招。
随后想起自己的御书房中,吃的那块糕点,所以他这算是无妄之灾了?
姜梨“萧......国公爷,你......”
姜梨看着他这狼狈中带着些可怜的模样,心跳在一瞬间失了惯有的频率,她能说自己对萧蘅这般模样,其实没有多大的抵抗力吗?
看惯了他强势而又冷静的模样,此刻的萧蘅让她担心的同时,心中居然生出了些许怜惜。
萧蘅对上她的眼神,微微有一瞬的失神,他不知道分明是初见,为什么自己会从她的眼中看到担忧。
姜梨伸手去把了他的脉,心中略微有些吃惊,他不是去见秦灏和皇帝了吗?怎么会中了药?
萧蘅此刻视线变得模糊,感觉自己的体温在逐渐攀升,就连握着姜梨脖子的手,都有些贪恋地想要贴近她的肌肤。
他急忙松开手,转身撑在一旁的桌案上,声音喑哑又压抑地说道:
萧蘅“出去......帮我去外面守着......”
姜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纠结着自己到底是该溜了,还是留下,但若是留下,待他清醒过后,定然不会轻易放自己走的。
她的眼神无意间落在桌上放这的卷宗上,或许,他能重新查一查这个案子呢?
若是真的有问题,或许他们就不用等到十年后了。
想起他说起自己中计了的时候,那略微黯然和遗憾的神色,还有前世那个一直被父母的死困扰的萧蘅,她忽然觉得,若是自己真的能改变这一切,或许也不错,她不想萧蘅变成上一世那般。
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她的恩人,亦或是.......
姜梨“好,不过我觉得去外面淋雨可能会比你硬抗好一点儿,毕竟这个是鸳鸯醉。”
从西域小国传来的一种用于催情和提高受孕几率的皇室秘药,除非找人解了药效,否则若是硬抗的话,往后还是会再次发作的,直到中药的人愿意找人帮他解了药效。
不过一般这种药都是宫中后妃想要怀上......
姜梨眨了眨眼睛,随后像是意识到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红着脸就要跑出去:
#姜梨“那个,我先出去了。”
她捂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侧身从他身边往门口跑去,然后飞快地开门,把门关上。
姜梨原本只是蹲在门边,但是听见屋里萧蘅的轻哼和难耐而又粗重的呼吸,又往檐廊边上挪了挪,最后直接坐在石阶上,靠着廊下的柱子,听着雨打树叶的声音。
过了许久,就在姜梨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见屋里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她的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往地上一点,然后瞬间惊醒,揉了揉眼睛,朝着门边望去。
她起身到门边,小心地听了听门内的动静,没有听见声音,心中有一瞬地惊慌,这人不会为了抵抗药效自残吧?
姜梨敲了敲门,朝着里面问道:
姜梨“萧蘅,你没事吧?没事的话你吱一声啊,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她没听见萧蘅回答,于是推开门朝着屋内跑去,桌案前,萧蘅趴在桌面上,似乎已经晕了过去,手中握着茶盏的碎片,血滴落在桌面上,染在了卷宗上。
姜梨头疼地一拍脑袋,完了,早知道刚才就该把卷宗顺走。
她拿起卷宗,想要将其先放在一旁的书架上,怎知一转身,便听见瓷片落地的声音;
随后有股熟悉的冷香逼近,姜梨想要转身,却被人禁锢在怀中,呼吸之间,一股清甜的气息在周身蔓延开来,让她无处可躲,避无可避。
幽暗的屋里,姜梨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怎么办,这是救还是不救啊?
用法术?还是......
可是用法术的话,之后怎么和他解释?
要不直睡了他?反正他长得好看,自己又不亏,不过......
不待姜梨想清楚,萧蘅便掰过她的脸,朝着她靠了过来。
萧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见色起意?一见钟情?
若是换了旁人,他说不定已经将人关进牢中细细审问了,可在瞧见她的面容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慢了一拍,虽然故意冷着脸审问她,可落在她颈间的手,却丝毫不敢用力。
萧蘅“你......叫殊辞......”
他贴着姜梨的耳廓,呼吸微乱,温热中带着湿润的触感,激起姜梨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