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一事有了鉴察院提前收到的消息,其中便少了些许波折,最终达成协议,以司理理和肖恩,换言冰云回国。
庆帝对和谈的结果还算满意,于是下诏在祈年殿为鸿胪寺诸位庆功。
殊辞这几日正躲着太子和老二,于是这宴会是不打算去凑热闹了,哪知宴会还未结束,便有范闲是诗仙谪凡的传言从宫中流出。
原来是范闲醉酒一夜诗百篇,令朝野震动。
庆国文坛本就人才凋零,如今出了个范闲,可不就让庆国一下子立起来了?
如今范闲不止有了民心,这天下的读书人,只怕都会把他作为榜样。
殊辞原本想着此时结束后,自己或许可以安生一段时间,没想到第二日燕小乙便借着抓闯宫的凶手,闯了她的公主府。
“殿下,燕小乙他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殿下的府邸,怎么能如此轻易让他搜呢?”
倚梅站在殊辞身边,看着燕小乙大摇大摆地离开公主府,心中愤愤不平。
“他也是为姑姑的安危着想,搜一搜也无妨,咱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不怕他搜。”
殊辞摇着扇子,望着桌上花瓶里的桃花,心下琢磨那个所谓的刺客不会是范闲吧?
毕竟他们之前离京的时候,范闲和五竹还想着闯太平别院,寻叶轻眉留下的东西,这样一想他们趁着昨夜入宫偷东西,好像还挺合理的。
晚上,京都下起了连绵小雨,殊辞望着窗外雨串的珠帘,心下感慨,若这雨下在江南该多好。
殊辞像前几日一般,让下人都离开了房间,随后又坐在窗台边,运用体内的灵力修复经脉。
修炼结束一睁眼,便瞧见范闲一身黑色衣衫站在她面前,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殊辞“怎么了?”
殊辞看他一脸沉重的模样,似是有什么心事,于是放下腿,坐在床榻边,为他倒了一盏热茶。
范闲“殿下,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荒谬吗?”
他走到殊辞身边,坐在榻前的脚凳上,靠在殊辞膝头,幽幽的语气中带着些颓丧。
殊辞摸着他沾了雨珠的头发,从一旁拿过自己擦汗的帕子,为他拭去发间的水珠。
殊辞“怎么不拿把伞,都淋湿了。”
范闲感受到她温热的指腹,划过自己的耳廓,落在鬓角,所经之处那温热久久不散。
范闲“殿下,我今日得了一些真相,我娘告诉我的.......”
殊辞“要不要换身衣服,若是我被你惹感冒了,你怎么赔我?”
殊辞感觉他身上秋雨的寒凉,已然透过衣衫,渗入了自己的肌肤。
范闲“她说这个世界,是我们所在世界的未来,没有重生,也没有穿越。甚至她留给我的东西,居然是一把巴雷特。”
范闲虽然说得简洁,但是对于殊辞来说,这点信息,已然足够了。
她想起自己之前听说过的一个段子,或许人类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会是什么样的,但是第四次世界大战,说不定人类又回到了石器时代。
殊辞“所以这个世界算是人类的又一个轮回?”
那这就说得通了,叶轻眉并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特殊的存在,至少在神庙之中不是。
那么,那个所谓的神庙到底是什么呢?上一个轮回中遗落的人类文明?还是类似诺亚方舟的人类文明火种?
范闲“嗯,目前看来的话,的确如此。”
殊辞“这就是你昨日闯宫所得?”
殊辞的话题忽然一百八十度大拐弯,,让范闲一时间有些茫然,他从殊辞的膝上抬头,看着她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模样,心下一动,伸手握住殊辞的后颈,让她俯身靠近自己。
范闲“殿下,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说完不给殊辞回答的机会,便封住了殊辞的嘴唇,温柔而深情。
须臾,唇齿分离,他仰头看着殊辞嫣红的面颊,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随即他从脚凳上起身,缠绵而热烈的吻,再次缠了上来,良久他才放开殊辞,鼻音有些重地与殊辞道:
范闲“殿下,臣有事想求您帮忙。”
两人调换了角色,他俯身抵着殊辞的额头,浓重的呼吸如夏日的风,带着燥热,与她纠缠着。
#殊辞“范闲,你好像生病了。”
殊辞感觉他额头的温度,似乎有些烫,想来连日的事务让他的身体开始罢工了。
窗外绵绵的雨,无法熄灭两人之间的灼热氛围,即便此刻天地倾覆,他也想与她待在一处。
范闲“殿下,让我今晚陪着你,好不好?”
殊辞的手轻轻拍了拍他倚在肩上的脑袋,轻声笑了笑。
这人惯会装可怜的,明明是自己不想走,结果还冠冕堂皇地说是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