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倏忽而过,殊辞站在三楼看着二楼正对着看台的包厢,只觉得这夕娘实在是厉害。
先用神医的消息引了她去莲花客栈,随后又用计让人把她送到了南风馆。
其实无论她是男装还是女装,客栈老板都会这么做的,因为夕娘男女都收,还舍得出钱。
杀人灭口,不是为了掩藏行踪,只是为了把事情闹大,这样才会有人细查此事。
至于最终的目的......
“窈娘,你帮我杀了吴是非,我便给你软筋散的解药。”
殊辞想起刚才在房中夕娘与她说的话,看来这就是答案了。
这时候殊辞瞧见了同在二楼坐下的范闲他们,王启年站在包厢里朝着她挥了挥手,殊辞转身便朝着楼下去了。
范闲“夕娘的身份查到了,和殿下你猜的出入不大。”
范闲说着看了一眼王启年,接着王启年便接过话头,继续说道:
“明夕他们是江南明家的旁支,据说是父母在与西域行商途中被山匪劫杀,他们兄妹虽然逃过一截但最终下落不明。
明夕的兄长叫做,明彦,据说是在回庆国途中和妹妹走散了,至今下落不明。”
殊辞拿起面前的茶盏放在唇边,眼神却直直地落在范闲身上,说起来范闲若是女装的话应该也挺好看的吧?
明夕与范闲的身高差不了多少,若她是男扮女装......
范闲“殿下,那幅画像,若是明夕送她兄长的,那这幅画不应该在她兄长手里吗?为何又会回到明夕手里?会不会夕娘其实......”
“夕娘其实就是明彦?可是他为什么要留在湖州,为什么不回明家?”
那日王启年死拽着夕娘想要拉她离开房间的时候,他就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他的力气怎么可能还比不过一个姑娘,现在看来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她是男扮女装的。
殊辞“或许不是他不想回,而是回去了,估计明家也不会管他们的......”
殊辞想起自己从前听说的关于明家的一些传闻,明家看中血脉,明彦他们是旁支先不说,就他们母亲是普通商贾之女,就很难入明家老太的眼;
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沦落到明家的人,亲自跟着商队往西域寻找商机了。
“若夕娘真是明彦,那殿下您之前说和夕娘睡.....”
殊辞反应过来直接拿了桌上的果子塞到王启年的嘴里,然后看着范闲解释道:
殊辞“我睡地床,他睡的榻,分开睡的。”
范闲眼瞳微眯,看着殊辞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范闲“可那是他的房间。”
殊辞“我那不是没看出来吗?虽然一开始我我也怀疑过,可是我没看到他有喉结啊,而且我总不能扒他衣服去验证吧......”
殊辞下意识地捏着自己的手指搓了搓,一副自己也是受害者的模样。
范闲“若是真的这么做了,臣一会儿就去砍了他。”
范闲端起茶杯,轻轻嗅了嗅茶香,然后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殊辞“那你一会儿帮我砍了吴是非吧,夕娘......明彦让我帮他杀了吴是非,然后才肯给我软筋散的解药。”
听到殊辞提起软筋散,范闲忽然想起这东西不是他们原先世界里某部武侠小说的设定吗?为什么这个世界也有这个东西?
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吧?连作用都差不多。
殊辞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起身回了房间让翠绿给自己上妆,看着依旧神情麻木的翠绿,殊辞问道:
殊辞“翠绿,你们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她来了这些日子,并没有见到太多新人进来,也没有见到有谁闹事,若他们真是被人拐了送到这里来的,即便不敢再想着逃跑,那好歹也会心有怨气的吧?可这楼中却平静得稍显诡异了。
“没有人想要留在这里,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翠绿木着一张脸说道。
殊辞“那楼中的姑娘和那些小倌,都是被夕娘买来的?”
殊辞这几日问了许多遍这些问题,但翠绿始终闭口不言,这好不容易开口了,她自然是要多问些的。
“一部分是,但不愿留下的,夕娘都让他们离开了;另一部分,是吴大人送来的,这部分人逃不了,在夕娘这好歹还能活,若是逃了,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翠绿一边帮殊辞梳妆,一边淡淡地与她说道。
殊辞“那你们就没有想过用律法来惩治他吗?”
“律法?可执行律法的人,他们官官相护,是我们不想吗?是没有人能帮我们做主。”
夕娘手里拿着扇子,倚在门边不屑地说道。
殊辞“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明彦。”
殊辞望着镜中的人影,仔细地瞧着夕娘脸上的神情,见她脸色未变,显然事实如她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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