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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教导

绿英恋:寸心如狂

那时的余英男像一汪见底的清泉,清澈而纯净,总是追在他身后说他是个好人,他起初不屑甚至不解,杀人无数,满心只有野心和仇恨的他自认为自己和好人完全不沾边;到后来听到她口中的“言出必行、光明磊落的坏人”,他忍俊不禁,那时看着眼前娇俏温婉的少女,不知是该嘲笑她太容易就交付出真心的单纯,还是该为她的肺腑之言感到有趣,一向独来独往的他竟也没再有了想赶走她的念头。

她一如既往的信任他,哪怕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直到她在竹林小筑发现了圣火令,对他的信任才开始土崩瓦解。

后来当他得知余英男在那一次之后怀了他的孩子,他特意调配了一副红花堕胎药,理所当然地哄骗她说是增进功力的药,余英男半信半疑,但还是接过他递到嘴边的药。

那一刻,他还在利用她曾经对他的信任,想杀死自己的孩子。利用她仅存不多的信任杀害她腹中的孩子,只怕她会更恨自己,可留下这个孩子,必将后患无穷,想罢,他收敛了微妙复杂的情绪,佯装平静。

碗离余英男的唇边越来越近,绿袍的心也随之紧绷,不知是出于作为亲生父亲杀死孩子的负罪感还是对彻底失去余英男信任的顾忌。

也许是出于母亲的直觉,又或者是对绿袍的不信任,她将药碗摔得粉碎,绿袍对余英男的不信任和违抗感到烦躁和莫名的心虛,一气之下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你竟敢不听我的话!”

她摔在桌子上,半边脸红肿,却毫不畏惧,眼底的嘲讽不言而喻:“不是你教我的吗?除了自己谁也别信,我怎么知道这药里有没有毒。”

后来余英男离开了阴山,他才惊觉她不在身边时他是多么无所适从和烦躁不安,有些人是离开之后,才会发现离开了的人才是自己的最爱,在这场感情的对弈里,他从一开 始就输了,他一路追查余英男母子的下落,可当在忘情锋再次见到余英男时,她果然没有令他失望,可以在忘情锋下待了十二天,然后凭借自己的力量攀岩而上,他说他要带她回去,余英男却不敢置信地嘲讽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曾经她口口声声说相信他时,他不屑一顾,甚至欺骗了她,利用了她的信任,逼迫她成长,抛却过去的天真,可后来她的不信任和疏离防备却如一把钝刀割得绿袍心里不是滋味,他得到了余英男的人,却再也得不到她的真心和原谅,甚至……信任。

可如今,这个女子站在他的面前,两人仿佛历经沧桑,都不再是当初各自的模样。

余英男目光晦黯,隔着被清风吹拂的层层.帷幔对着他挑眉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既然你想留下,我自然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纤长的手指撩开一层层帷幔,脚下步步生莲,缓缓向他走来,那张足矣令他重伤时还念念不忘的脸再次清晰,她来到他面前,盈盈如水的瞳眸卸下了一贯的冷漠,凝视着他,红唇勾起醉人的弧度,纤细的手牵起了他的大手,温热的触觉让绿袍无所适从,这样的余英男对他是陌生的,余英男看着男子脸.上泛起的红晕和无所适从的眼神,笑得更加玩味,今日她倒要让这桀骜不驯的吕不闻吃些教训,余英男挑眉道:

“让你做护法,太大材小用了,我另有安排,今后殷山的事,本座还要多多仰仗吕公子才是。”

随后便甩开他的手,恢复了往日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连笑都能上了一层寒意和疏离,拿出了随身携帶的手帕擦了擦手,绿袍只感觉掌心一阵刺痛感传来,却见手臂处的皮肉之下有蠕动的痕迹,原来刚才的温柔似水不过是逢场作戏,目的就是为了把这蛊虫种在他体内。

绿袍紧紧抓住了余英男的手腕,眼眸锁定在她身上:“看来你夺权当掌门,凭的也只有圣火神功吧。”

随后绿袍不顾余英男的挣扎一把甩开她,运功将蛊虫逼至手腕处,另外一只手拔下她的金钗划破皮肤,蛊虫随着流出的鲜血掉在地上,被绿袍一脚重重地踩死。

余英男毫无慍怒之意,反而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个陶笛,吹奏起来,绿袍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剧痛无比,仿佛血脉被一股冰寒之力收引,血液被凝滞,很快绿袍便嘴唇青紫,余英男却停止了吹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这蛊没有毒,只是发作起来的时候会让你很难受而已,从进入你体内的那一刻它就已经不停地产下许多卵顺着你的血液流动到你身体的各处,孵化成新蛊,杀掉它们很容易,但是你杀不完。”

绿袍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瞪着余英男:“你以为我会把这小小的蛊虫放在眼里?”

余英男蹲下身歪着头看他,眼底的挑衅不言而喻:“ 欲放你这头猛虎进殷山,我自然也该确保自己镇得住,吕不闻,千万别小看女人。”

余英男知道吕不闻和药王谷谷主有些交情,所以这蛊是特意为吕不闻准备的,他武功在她之上,想要让此人为她所用只能学着当初绿袍给烈火下七伤暴骨丹的方法控制吕不闻。

绿袍实在是没想到,他曾经告诉余英男,权利就是武力和智慧,想要成功就要不择手段,如今却报应到了他自己身上。

可惜她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绿袍,也不知道绿袍没有起杀心,是出于对她的一再忍让,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在耍什么花招。

绿袍盯着余英男,眼底的狠戾不言而喻,两人眼神交织,却谁都不曾逊色于谁,最终余英男从绿袍手中拿过金钗,先开口道:“跟我来。”

余英男召集了所有殷山弟子和领主坛主,利落飒爽地落座于主座之上,居高临下,谢遥也带着痴傻少年走进来,数以万计的殷山弟子注视下和谢遥的带领下,少年虽有不适但也还算从容。

“既然人都到齐了,本座今日宣布两件事,即日起,殷山成立司正一职,处理殷山事务,最后再交由本座监督检查,由药王谷的吕不闻担任此职。”

底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说:“吕不闻又不是殷山的人,凭什么当司正?”

“就是因为他不是殷山的人,所以查人办事更方便。”余英男口吻不容置疑,说罢,余英男起身,郑重地宣布道:“ 第二件事,叶玄以后就是本座的亲传弟子,殷山的人不得欺辱他,要是他做错了事,也不许惯着他一此外, 关于这两件事本座不希望听到任何流言蜚语和质疑的声音,谁有意见,就现在给我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但这位新掌门的脾性简直和当初的绿袍老祖如出-辙,当初绿袍老祖提拔余英男做大统领,敢说出反对意见和绿袍老祖硬刚的人惨死的模样历历在目,而余英男的语气明显是在宣告而非征询,虽然底下人声嘈杂,反对和质疑余英男的声音一大片,但还是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发声。

绿袍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幕简直比当初看着石中玉在符小娟一意孤行的扶持下当上阴山掌门还要膈应,余英男和这个少年相处不过数日,竟然会收他为徒,还给他赐名,叶玄……取余英男如今的化名之姓,神医丹士罗玄之名,足以可见余英男对他寄予厚望,到底是图的什么?而他与她厮磨数月,爱过恨过,甚至有过孩子,余英男却自始至终否认爱他。

甚至连他以吕不闻的新身份回到殷山都要受尽挫折,还被余英男下蛊威胁,可这个来历不明、兽性未除、智力低下的少年却轻而易举地被余英男看中,中玉那个臭小子他比不过也就算了,这个痴傻少年也要占上风?

叶玄感受到一阵狠戾的目光投射而来,毫不示弱地龇牙咧嘴面露凶光地与他对峙。

宣布完两件事之后,余英男便领着身后的叶玄离开了,聚众解散,谢遥上前对绿袍不卑不亢地道:“吕司正,掌门命我带你熟悉一下殷山的环境,请随我来。”

接下来便是无聊的参观和讲解环节,绿袍老祖何时像今天这么憋屈过,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在谢遥的讲解中把殷山如今的情况捋了个大概,殷山由赵季、宋书乘、陆逍、陈峰几位坛主分别掌管阴山旗下酒楼、妓院、赌坊、钱庄等生意,也是殷山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至于兵权则是被余英男独揽手中,现如今设立了司正一职,行政理事权也算交了一大半在他手中。

“吕司正,你需要做的是处理殷山日常事务和解决纠纷,掌门颁布的殷山律令随后我会派人送到你那里。”

绿袍倏忽抬头,看着一本正经的谢遥,突然问道:“谢遥,在你眼中,她是个怎样的人?”

“你是说……掌门?”谢遥沉吟片刻,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随后无比认真的说道:“掌门她是我见过,最有胆识,最有才智,最有韧性,武功最高强的女子。”

“吕司正,想必你刚才也看到了,殷山是团不好和的烂泥,许多人对女子掌权感到不满,何况掌门她现在一心整顿殷山,对她心生不满的大有人在,可掌门凭着自己的武功和权术扫凭一切阻碍,自从斩杀了入魔的南海丁引以后更是声名鹤起。”

整顿殷山?这与绿袍印象中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杀尽阴山十万弟子的天真少女大相庭径,看来余英男真的是变了很多。

“她这是要把殷山变成所谓的名门正派?”绿袍皱眉道,谢遥摇摇头:“掌门的心意,又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但掌门她并不是个执着于正邪的人。”

“掌门既然选择你做司正,必然是信任你的能力,我自然也希望你能为掌门所用。”谢遥平静如水地看着绿袍,绿袍却被这番有些不自量力的逗笑了,嗤笑道:“笑话,我凭什么要为她所用,我与她之间,只不过是利益交换!”

说罢便转身离去。

翌日,吕不闻赶到议事厅时,余英男和叶玄早已经坐在另一张桌前,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余英男则坐在叶玄的身旁,教他读书写字。

绿袍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纸上写着仁、义、礼、智、信、侠几个字,随后绿袍不悦地移开目光,重重地踢了一下椅子,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然后落座,余英男和叶玄仍然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叶玄听得津津有味,似懂非懂,很努力地想理解师父的意思。

看着余英男握着叶玄的手耐心地教他写字,在一旁手握账本的绿袍有一瞬间恍神,幼年时期苗烧天教自己写字历历在目,越想压制这种异样的不适感越如抽刀断水水更流,绿袍只觉得心里一阵抑闷,看着余英男轮廓柔和的侧脸,绿袍只觉心乱如麻,纵使她对他绝情,他还是无可避免地沦陷,越陷越深……如果他的孩子还活着并且平安出生,余英男会不会也这样耐心地教他写字?

余英男为叶玄讲解完了仁义礼智信后又开始讲“侠”。

“侠之作为,扬善、济弱。侠心,是武者之所以习武的本源;是身为武林之人的本分,也是行走江湖切不可忘却的初心,也是师父希望你能具备的优秀品质。”余英男凝视着叶玄谆谆教诲道,卸下一身戾气的余英男此刻看起来温婉成熟了不少。

叶玄清澈的眼眸溢满疑云:“师父,我还是不明白,‘侠’到底代表什么啊?”

余英男沉吟片刻,似乎在思索如何解释能让叶玄听懂,叶玄也歪着头,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侠心就是要做好事、当好人,对不对?”

听了他简单的理解,余英男淡然一笑,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隐若现,恰似初夏盛开的一朵青莲,芬芳幽幽:“嗯……也可以这么理解。”

叶玄继续认真地思考,转了转眼珠,然后盯着余英男,少年的赤诚的目光如清澈的泉水一眼见底:“欸,师父师父,那你不就是做好事的大好人吗,师父就是个很有侠心的人呀!”

余英男闻言脸上的神情一滞,处理事物批阅的绿袍手中握着的笔顿了顿,神色有那么一刻不自然。

记忆被拉回那个漆黑的山洞中,清纯俏丽的孤女含泪地看着他:“是你救了我,你是个好人……”

绿袍转动腕骨,运转功力,心里笃定留下这个少女将后患无穷,正要下手杀了她之际,少女却毒发倒在他臂弯里,绿袍看着昏迷的少女陷入沉思,皱眉不解道:“我是好人?”

一向的他第一次对一个小姑娘动了恻隐之心,运功帮她驱散魔幻手的毒,正当他转身离去时,她却一直跟在他身后,倔强的说:“你虽然装的冷冰冰的可是我知道你和黑面他们不一样,至少……”

他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错,我跟黑面一样,我比他更坏、更可怕、更残忍。”

少女听了非但没有退缩,还坚定地辩解:“不,你不是这种人。”

他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幼稚单纯得可笑:“我是什么样的人连天都不知道,你不要以为我救过你,就断定我是好人,今天我救了你未必是好事,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的。”

女孩很执着,真诚地看着他,不谙世事的双眸如同盈盈的春水,仿佛可以透入灵魂深处:“我相信你。”

仅仅是这四个字却让他停住了脚步,半刻震惊半刻不适,随后回过头一脸戾气的瞪着余英男,然后一步步地逼近她,温热的气息喷到少女如玉白皙的脸颊上:“你相信我?你对我了解有多少?你知不知道我杀过多少人?相信这两字本来就是谎话,我从来不相信别人的相信。”

清纯的少女有些羞涩地闪躲,但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却依旧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就算是个坏人,也是个光明磊落言出不行的坏人。”

他怔愣片刻,随即大笑出声,打量着青涩的少女:“一个好的坏人,这句话真爽!你究竟想怎么样?”

女孩十分认真的说道:“我要跟着你。”

他点了点头:“如果你认为跟着我很安全,随便你,不过我跟你说,不要相信我,永远不要相信我是一个好人,我甚至会杀了你,伤害你。”

少女声音柔软却坚定:“你不会的。”

他不知道少女哪里来的自信,冷哼一声,不再与余英男争执好坏之分,转身往山下走。

余英男跟在他身后,大声道:“你不会的!”这次的声音比之之前更加坚定。

迷叶收徒这一段看起来可能很违和和突兀,可能有人会觉得英男变得越来越像绿袍了,不可能再轻易接受别人的亲近,可是我觉得英男就算怀孕有了孩子的牵绊,内心深处还是孤独的,那种孤独是没有人理解给支持的孤独,殷山的人内心深处看不起女人掌权,对她都是畏惧和表面尊敬,她和绿袍的想法终究是有差别的,英男还是善良和心软多一些。 至于突兀是因为我在文中对英男收徒心理描绘得不是很多,因为有关叶玄的篇幅比绿袍还多了,我不想再花费太多文字去写关于叶玄的,如果有觉得英男对叶玄和绿袍差别对待的轻喷,因为吕不闻之前和英男有过节,叶玄救过她,而且她忌惮吕不闻,所以有差别对待。

迷叶关于收叶玄为徒,余英男一半出于深思熟虑,一半出于情感弥补。她想改造阴山,让殷山不再成为滋生罪恶的地方,完成对阴山复仇计划的最后一环,然后带着孩子离开殷山,可她离开殷山后,权力的斗争必定又将上演,手持圣火令的她必定又将被牵扯入其中,因此,收叶玄为徒,更是想利用叶玄对她的依赖和信任,将他培养成下一任掌门。 如果收养一个孩童再培养长大,耗费的时间太长了,她只想快点和自己的孩子逃离江湖纷争,隐姓埋名,有着少年外表、孩童心智的叶玄的思想还没有成型,如果能在几年之内把他教导成下一任掌门,她就可以快点离开殷山,这样倒也不至于叫殷山成为一盘散沙,还能落实她对殷山的规划。

迷叶同时,余英男也是怀有一些私心的,绿袍当初也是在受尽苦难懵懂无知的年纪被苗烧天植入了仇恨和偏激的思想,最后导致了悲剧的接连不断,她耐心教导叶玄,更是希望他能够成长为一个心怀正义的侠士,有点把叶玄当做绿袍的替身的感觉,而且叶玄比较单纯,经常会让英男想到曾经的自己,同时叶玄还是无形之中勾动了她和绿袍的回忆的枢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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