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汐:“就算是这样,你也需要先在局里被扣押,等我们找到真正的凶手,排除了你的嫌疑才能把你放了。但包海平现在是被通缉,你见到过包海平却没有跟警方主动举报,你也会接受相应的处罚。”
包海波忍不住了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齐汐觉得包海波为人很善良,胆子也很小,刚才他和包海波说的这些话,触动了包海波。
齐汐对包海波说道:“你不想指证包海平我也不怪你,一会儿你回看押室仔细在想想,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可以找开看押你的警员,让他们通知我。”
包海波的脸色极其难看,他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甚至他的身体都有轻微的抖动,他好像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包海波忽然对齐汐说道:“我哥来找过我一次!”
求汐的眼神一下就亮了,他对包海波说道:“你哥什么时候来找的你?”
包海波的眼泪顺着眼角又流了下来,他抽泣的说道:“1月2日那天晚上!我哥知道我和我朋友租住的那间公寓,大概晚上7点多,我哥敲门,我朋友打开门问他找谁?他跟我朋友说找我,我当时正在屋里,我出来的时候,看到我哥手里提着个袋子。他跟我说,他找我有事儿,他要上屋里跟我说。
等我把我哥带到我的房间后,我哥就跟我说,他把这袋子先放在我这里,他说他有事儿要办。我就问他,这次回来,在鹿城能待多长时间?想不想回家看看父母?”
他说他有事要办,先不回家看父母,他说等事儿办完之后,他会给父母买一套房子。”
齐汐目光灼灼的看着包海波说道:“你哥说放在你房间的东西是什么?你有没有看过?”
包海波身体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一个字。
齐汐等了包海波两三分钟之后,包海波才说道:“那个包里装了50万现金,每1万块钱一沓,整整齐齐的是50沓。”
齐汐:“这些钱你放在哪了?就放在你房间吗?”
包海波点头:“我有个衣柜带锁的,我把那只包放在我衣柜里了。”
齐汐:“你把这件事告诉我们,是不是想洗脱自己的嫌疑?”
包海波咬了咬牙说道:“我父母就两个儿子,虽然我赚的钱不多,但我能在父母跟前尽孝。我知道我干的活儿是最低级的,别人都瞧不起我,有人给我介绍过女朋友,人家嫌我是干苦大力的,瞧不起我。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看过女朋友,我赚的钱只留够自己生活的,剩下都给我父母。我知道我父母把我养大不容易,我从念书的时候就被同学笑话,他们说我父母是残疾人,说我爸是瘸子,说我妈是瞎子。这都不要紧,他们还往我和我哥身上丢石子,丢鸡蛋,丢烂菜帮子......我觉得那个时候,我和我哥就受到了校园霸凌。那时候我就跟自己发誓,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孝敬我父母,我父母太不容易了!”
说到这里,包海波又哭了出来,哭的泣不成声。
齐汐对包海波说道:“我们会帮你求情,争取让你免于受到刑事处罚。你的父母确实需要你照顾,如果你被判了刑,你父母谁来照顾?我们到你家所在的社区走访时,社区主任跟我们说了你们家的实际情况。虽然,你们从小成长的环境没有其他人好,但这也不是你们犯罪的理由。你能主动说你哥包海平在你这放了50万,也主动跟我们说,你哥和你们说他曾经杀过人,受到了通缉,这就有主动交代的情节,我们可以用这两件事给你求情。”
包海波被带下去的时候,顾漫漫对齐汐说道:“你是同情包海波才跟他这么说的,还是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齐汐对顾漫漫说道:“我们是执法者不假,但像包海波和他父母这样,需要帮助的家庭,我们不应该对他们进行帮助吗?包海波说的话,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进行证实,如果从包海波住的那个房间里,找到了包海波说的,包海平放在他那50万,包海波就有主动交代的情节。就这一点,就够我们在法官面前给包海波求情了。”
当天晚上,栾策就到包海波租住的那套公寓里进行搜查。在包海波房间的衣柜里,还真找到了一只黑色的旅行包,旅行包里果然有50万现金。
栾策给齐汐打电话,告诉齐汐,50万现金已经找到了。
接到栾策的电话后,齐汐基本能推测出丁启龙家一家被害的经过。
齐汐对栾策和顾慢慢说道:“我们现在要把包海平抓到,包海平杀了丁启龙一家后,他有可能把丁启龙家得到的现金交给了汪伟建,首饰和黄金这些赃物,汪伟建有可能在事先就和包海平说过,都给他。
包海平认识郑纪元,可他不敢把得到的这些赃物让郑继元帮自己出手,他才找到了樊贺东的首饰店。我要没估计错,包海平很有可能就在最近这几天,还会找樊贺东。他会先把这条钻石项链先出手,如果这条钻石项链出手后,没有引起怀疑,他会把剩余的赃物都拿到樊贺东那里,让樊贺东帮他销赃。或者......包海平觉得不放心,也许会在找几家首饰店去问价格,如果是那样,就不好说了!
顾漫漫:“樊贺东今天没有给你打电话,证明包海平还没有把这些赃物出手。包海波说,包海平跟他说,等他把事情处理完,要给自己父母买一套大房子,一家四口人住在一起。你说......包海平的意思会不会是指,他把这些赃物都出手之后,换得的现金,再把汪伟建给他的50万加到一起,给自己父母买一套大房子?”
齐汐笑着对顾漫漫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要是包海平,我就这么想。在咱们鹿城想买一套差不多的房子,怎么也需要60多万。现在,包海平有50万现金,他觉得放在银行和放在自己手里都不安全,他才选择放在了自己弟弟包海波那里。可他在做案的过程中,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自己弟弟包海波,这是很矛盾的。他如果为弟弟着想,他不应该让弟弟暴露在我们警方的视线中,而他反其道而行之,把所有证据都指向自己弟弟包海波,我觉得包海平这么做是想把他弟弟包海波送进去。包海平和包海波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我们不得而知,等我们把包海平抓住之后,他们之间的矛盾究竟是什么,我们才能知道。
包海平给50万放在包海波那里另外目的其实是栽赃,我们要是能找到包海波,这50万就是给包海波定罪的证据。如果包海波还不把包海平说出来,包海波就是包海波的替罪羊,他得替包海平蹲大狱!”
经过调查,包海平确实在三个多月之前返回了鹿城。但在鹿城,没有找到包海平入住宾馆酒店的记录,也没有他租住房子的派出所备案。
齐汐皱了下眉头说道:“签一份协查通告,对全市的洗浴中心、小旅馆、日租房进行排查,郊区的也不要放过,我觉得包海平很有可能在这类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地方居住。”
除汪伟建外,其他三名和丁启龙关系不错的嫌疑人都已经被释放。齐汐也和苏子航汇报了现在找到的线索,和他猜测出包海平作案的经过。
苏子航对齐汐说道:“既然找到了线索,你就不要放过这条线索,要继续追下去。我觉得你距离破案仅一步之遥,只要抓到包海平,你家案子就算是破了。”
齐汐刚想说话,苏子航又说道:“顾市长给我打电话,他跟我说,希望我把顾漫漫调到咱们局其他部门,他怕顾漫漫跟你一起工作尴尬,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是怎么想的?”
齐汐对苏子航说道:“我觉得我和顾漫漫没有什么尴尬的,你还是征求一下顾漫漫的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