庑房。
掌事姑姑(路人)公公,这就是我的房间。
掌事姑姑(路人)您看这里,平日里我的财物都是放在床板下的。
洪公公仔细看了看屋里的情况,并未见到屋里胡乱翻动的样子。
慎刑司洪公公你发现东西丢了后,现场就是这样吗?是否收拾过屋子?
掌事姑姑(路人)没有,没有,我一发现东西丢了,就立马出去了,没有收拾屋里。
进忠看了看洪公公颜色:
进忠洪爷,这屋里没有乱动的痕迹,像是熟人作案啊。
慎刑司洪公公哦,蒋公公你也看出来了。
进忠在殿前伺候,这点眼力见还是要有的。
洪公公愈发欣赏进忠了。
慎刑司洪公公依你的看法,下一步应该如何?
进忠姑姑所丢何物?
掌事姑姑(路人)50两正纹银,统共6个,银票一叠统共一千两,外加半盒的珠钗。
进忠轻笑:
进忠掌事姑姑家底颇丰啊。你所丢物品可否有标记或特殊样式?
掌事姑姑(路人)银两和银票并无特殊,但有几件珠宝却是较为特别,并不是宫中定制样式,是我从宫外带进来的。
进忠上次见到未丢失的财物是何时?
掌事姑姑(路人)应是上月发月银时候。
进忠不忙着回答洪公公的话,他细细问了掌事姑姑具体细节,并珠宝样式情况。这才略弯着腰对洪公公说到:
进忠洪爷,掌事姑姑所丢财物皆是整数,可见她放财物的地方并不是经常打开查看。依小子看,姑姑并不曾想过自己藏得如此隐秘,却被一股脑端了。要调查财物何时丢失却是难了。
慎刑司洪公公你待从哪里查起好?
进忠洪爷稍等,我问问宫女便回来。
进忠随机叫了两个宫女进来。
进忠你们不必怕,我问什么你们老实回答就成。
进忠你们有谁常常过来掌事姑姑的庑房?
两个宫女对视,其中一个宫女回答道:
路人宫女1我们普通宫女不敢来这儿的,就平时走路甚少从这里路过,这边是掌事姑姑及其他姑姑们住的地方,被发现离得太近会挨骂的。
进忠你们掌事姑姑有比较亲近的宫女吗?
路人宫女2掌事姑姑平日待我们严苛,并没有普通宫女敢亲近。日常交好的也就叶姑姑,她是海小主身边大宫女叶心的妹妹。她们两个人常一起去请娴妃、海贵人安。
进忠得到想要的回答后,对洪公公笑道:
进忠却不知小子的想法是否有误,洪爷请斧正。
慎刑司洪公公说来听听。
进忠姑姑住处附近少有人来往,且屋内并无凌乱的情况,想必姑姑财物丢失已有一段时日,但姑姑并未发现端倪。偷窃之人必定极其了解掌事姑姑,行的就是灯下黑。
进忠若是如此,银票及银两确是难找了。
进忠不过姑姑所丢财宝里有较为特殊的珠宝,不易出手,就算偷偷想携带出宫,想必短短一个月内也并不容易。
进忠如今可从掌事姑姑亲近人先查起。
进忠以上是小子愚见,请洪爷斧正。
洪公公越发欣赏进忠了。他在慎刑司多年了,一直作为副手,不能晋升。有心再进一步却苦于圣驾面前无人。
想与总管太监王钦结交,可是此人极贪。自己在慎刑司油水本就不多。只觉得自己可能得熬死上级才能再出头了。上次面圣禀报公务,和进忠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觉着这太监机灵滑头,但还只是殿前伺候,想必自己都泥菩萨过江。
不料想进忠还记得他,听说了自己干儿子将要成亲,巴巴的在圣上面前提了一嘴自己十岁净身,兢兢业业工作三十载,劳苦功高。竟请得圣恩御赐两匹布料。
又见进忠对案件分析头头是道,虽无震慑手段,但也可见此人并非落井下石、手段残忍之徒,并非普通池中之物。更有心结交了。
他有心提点进忠。
慎刑司洪公公蒋公公分析的很好了,不过在宫中,整数的银票、银锭亦可检查。
进忠眼光一闪。
进忠请洪爷指教。
慎刑司洪公公整数银票、银锭对您在御前侍奉来说常见,但在低等宫女中却少见。
进忠还是洪爷有经验,小子愚钝,竟未想到这茬。
进忠还请洪爷发号施令,找出真凶。
进忠将出风头的事留给洪公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