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我从回顾和分析中得到了全新思路】
【ps:发的有点晚了,真是抱歉】
“你真不记得我们是从何时认识的了吗?”
被打断思路的安卡斯诧异的盯着Illusion,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魔鬼突然问出了与当前主题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问题,对方也明显没想听他的回答,继续说道:“我说过我们相识的契机不是战争……你还记得自己是如何成为半神的吗?”
话音落下,安卡斯只感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是迫切想得到答复的Illusion。
他属实是被这一反常现象搞得不知所措,只是压低音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他们说我受到了魔鬼的诅咒。”
“诅咒?”Illusion冷笑了两声,他的脸色看起来极度恼火。半晌,他才注视着安卡斯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道:“那是当时的我能想到的送给你的最好的礼物。”
看着安卡斯眼中爬上的困惑与不解。他这才将整件事情娓娓道来:“人类的生命总是那么短暂的,相比于其他人,你有着更为远大的保护,但是这点时间不够你做任何事情。是我引诱了你,暗示你饮下的那滴神的血液,然而可笑的是,这么做的代价是让你忘记了这之前你与我的所有交集——我被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从你的过去中抹除了……我从出生就住在修道院最深处的角落,直到那天神罚降临,大雨倾盆,我才逃离了那。”
Illusion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满脸淡然,貌似还没有提起在这之后的故事的打算。
提起神罚安卡斯突然脸色一变,猛然回想起Mendacity说的那句话。
“有一个小贼偷走了我的心脏,如果你不能让他还回来,那么下一次,无论是哪位神将临,你将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安卡斯暗地里一直在寻找那个所谓的“小贼”,以保证自己不会被下一场神罚杀死,而他现在需要,确定一件事情。
“是你拿走的那颗心脏,对吗?”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同一个小孩说话。这一句话虽然带有疑问的语气,可实际上却是斩钉截铁的,就如同认定了心脏就是他拿走的一样。
“不是。”语气很坚定,但是Illusion脸上那一抹笑又让这两个字染上了几分不真切,不知道是对安卡斯过于直白的嘲笑,还是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能够“掌握”对方生死,而感到快乐。
“不要向我说谎。”
“喂喂喂,你也没有对我说真话呀,”Illusion这次没有再笑了,他的眼睛透过墨镜直勾勾的盯着安卡斯,“我可不会相信你一个利己主义者是为了帮助人类度过难关才做的这些,为了人类铤而走险?那不可能是你的风格,就算再把我关进修道院那该死的黑屋里,关上个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我也不相信。”
话音未落,安卡斯就看见Illusion的身体自下而上逐渐被脚下的影子吞没——他要走了。
“安卡斯,该休战了,仔细算算看,你估计已经没有时间了吧。”
影子化作风消失在了安卡斯面前,他的表情若有所思,不过很快他就意识过来自己该干些什么了。
当安卡斯像鬼一样出现在指挥部时,敖羖正激情满满的分析着当前的形势,夏煖浅浅瞥了他一眼,也没了下文。
唯独是God一蹦三尺高,恨不得像个猴一样挂在他身上,可偏偏安卡斯推开了。
“等会儿。”
安卡斯伸手堵住了God的嘴,也是同时堵住了他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他知道这孩子要说什么,但现在有一个更要紧的事在等着他处理。
他徐步走到夏暖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我想过了,是到了应该休战的时候,后方资源紧缺,加上一些神职人员的堕落腐化,有些东西该推翻了。”
夏煖看着他,犹如死水一般的眼睛中没有丝毫波澜,即使心里想着“这货又要干什么”,表面上还是点头表示认可,得到赞同的安卡斯笑了一下,随即又走到了敖羖的身边。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给他们一次投降的机会,条件是必须撤走安排在我方的所有异教徒。”
敖羖听的站在原地发怔,他很想在安卡斯那张微笑的脸上找出任何有关这句话可能是玩笑的蛛丝马迹,可惜没有,安卡斯这回是认真,他不大明白为什么安卡斯好端端的又想休战了,但还是回问,就是语气有点颓废:“如果他们当中有人不愿投降呢?”
“那就看你心情了。”
最新的命令很快以修道院的名义被发现了各处战线的指挥部。不不出意外的,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都在埋怨着修道院这一视战争为游戏的决定,可是没有办法,命令就是命令,他们只能服从,甚至就连政府也必须得服从修道院的命令。
引发众人的不满和抱怨,这样的场面恰巧是安卡斯希望看见的,一时间,里内特指挥部的电话快被打爆了,各线负责人都打来电话确认消息的真实性。看着指挥部中乱成一锅粥的状况,夏煖敏锐的嗅到了那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仅两周时间,不少教会都同意签署了休战协议,尽管那些协议对他们来说非常的不公平,不过这总比被灭掉好吧。
而此时的安卡斯已经带着夏煖回到了星光城。刚回到教堂,修道院那边来了人,两人又被请去参与议事。
还是那些个年轻人,安卡是上次见到的,就是他们竟然多多少少有点印象。因为有先前的教训,他们看安卡斯的眼神中都带上了一丝畏惧,夏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并未表现出什么,只是一声不吭的坐到了上座。安卡斯笑眯眯的,像一尊石像般立在她身边,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警告着潜藏在人群中的异教徒,令人不寒而栗。
相比于凶神恶煞的安卡斯,夏煖看起来就像一颗等人来捏的软柿子,水灵灵的坐在那里充当“吉祥物”。
“很高兴您愿意休战,我们的神女大人,”说话的男人有点洋洋自得,“真是个明智之举,这可比某些不肯采纳建言的老顽固好多了。”
安卡斯自然听出了话里的针对意味,但他没有说什么,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夏煖也没做出什么明显回应,甚至说可能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让男人有些尴尬,在场的其他人中也没有一个人敢附和他,他只好悻悻的低下了头。
“其实这个主意的提出者并非是我,所以不用踩一捧一的针对什么人。”夏煖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毫无疑问,她,偏向安卡斯。
眼下参与议会的人同她并未拥有什么交集,而且都是新一代,没几个人把神女当回事儿的,只是安卡斯坐镇,没人敢拱火,尤其是在听说了芒作的事情后,他们对这个神父的认识又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无所事事的安卡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挂钟,他注意到了前来议事的人当中少了那个包裹掩饰的女人。
片刻功夫,众人看见安卡斯突然俯身在夏暖耳边悄悄的说了什么,紧接着那条依附于神父衣袍上的金链不动声色的转移到了夏暖身上,至于这位令人恐惧的神父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