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鉌正在药房熬药,那臭味难以言喻,我屏蔽了嗅觉都还能闻到。
我不仅向身旁的鉌开口:“这……真的能喝吗?”
鉌沉默了一瞬,一想到给谁喝又再次开口:“嗯,能。”
锦宁和程席这边:
“啊?”程席满脸疑惑看着锦宁的眼睛。
锦宁仍旧一脸平淡:“只是暂时的,这东西有毒。”
程席一脸委屈地皱着眉“你既然回来了,就应该自己掌权,没必要再让我管下去的。”
“你是一个优秀的子民,你比我更适合去当那个国主,我也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干了。”锦宁轻轻捧着程席的脸。
“可是,可是……”程席话没说完就被锦宁手动闭了麦。
“你的反噬很严重,现在的任务是尽快养好病,准备好三日后的转位仪式。”
“我不要!我代管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想要职权!你怎么就不知道呢?”程席情绪激动地喊出来口,眼里蓄满了泪光。
锦宁轻轻将他摁回了床榻上:「我对他……好像一直是以男装示人,应该不是我想的那种爱吧……」
她脑袋宕机两秒后:“嗯嗯,我也爱你,我爱你们所有子民,你也有一颗心系天下的心呢。”
刚熬完药的我和鉌正站在门口,听到了一系列拉扯,脸上只能挂着僵硬的笑容和细细的冷汗。
我瞥向旁边的鉌求救:“这药……还送吗?”
鉌咬牙吐出几个字“送,肯定送啊!”
吱呀一声门开了,我们踏步走了进来,将药放在了床榻边。
鉌率先开口:“喝药。”
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听到这话被惊出一身冷汗:「我的天哪,这么急着折磨人了吗……」
我又再次转移注意力,悠悠看向了锦,当着程席的面悄摸摸地说:“你要不要去换身衣服啊?”
锦宁轻轻应了一声:“好。”
我陪着锦宁,起身向外走去,“砰”一声将门关上,只留了鉌跟程席两个男人待在了同一个房间。
鉌再次重复了那句话:“喝药。”
程席收起了所以表情,转而换上一脸嫌弃的表情开口:“谁知道你是不是下毒了。”
“怎么会呢,这可是锦宁亲自挑的药材。”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来。
“你让我怎么信你?”程席往后一靠,懒散地开着口。
鉌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拿起药碗,掐着程席的脸就给灌了进去。
见程席有想吐的趋势,鉌嫌弃地拿一块步捏住了程席的嘴。
鉌一脸阴森:“把你的嘴给我闭死了,敢吐的话我饶不了你……”
待到鉌将手松开后,程席边扶着大口呼吸着空气,咳嗽声一声接一声。
我和锦宁来到更衣室后,我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锦宁看到后疑惑道:“怎么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姐姐,你让我熬的药里面几乎,甚至可以说是全部都是毒药!”
锦宁仍旧翻着衣橱,头也没抬:“我可没有要害人,程席身上不止是有反噬,还有被下毒的痕迹,而那种毒只能以毒攻毒。”
我仿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别废话了,帮我找件合适的衣服。”
我向前走了两步,看着成堆的繁杂衣袍陷入了沉思,那里面几乎很难找出一件轻便的衣服。
我牵强地笑着:“姐……,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变回女孩子,去穿空间里的衣服的。”
锦宁坚定的说:“不行,我的事还没办完呢!”
“你办什么事要用男装?”
“小孩子少管。”
我只能撇撇嘴,蹲下身去帮忙找:“姐姐姐,你要找什么样的?”
锦宁继续扒拉着那堆衣服:“找件人能穿的。”
我:“……好吧,我应该明白了。”
伸手在成堆的衣服里扒拉了几下,拿出了一件银白相间花纹的衣裳,相比于其他衣服似乎更好一点。
“这件怎么样。”
锦沉默了一瞬“嗯……可以。”
锦宁毫不犹豫地在我眼前褪去了染血的白色衬衫,我慌忙以手遮目,惊呼:“哎呀,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的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不用这么紧张。”
鼓足勇气,我放下手,映入眼帘的是姐姐瘦弱身躯上缠绕的层层白纱。
内心瞬间掀起波澜:“我姐姐辣么大个胸咧?!难道她遭受了什么虐待?为何她要用绷带紧紧束缚自己?她一定经历了许多苦难……”
一记指尖轻敲在了我的脑袋上,打断了我纷飞的思绪:“别乱猜了,我们走吧,我已经换好衣服了。”
她穿上那件简朴的长袍,竟平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韵味,性别之界变得模糊。
我不由自主地为她的男装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