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九）

风雪刮得更猛烈，天寒地冻，路上空无人烟，家家户户的房屋都冒出白腾腾的蒸汽。少女怀着好奇心，聆听着一个故事。‘他来自哪？’‘没人知道。’‘那他会不会孤单呢？’‘谁知道？他一直这样。’

奇怪的男人我在城市找来个餐厅服务员的工作。一年四季我极少回家，即使工作很累，我也不想回家。

奇怪的男人在城市熄灭的时候，我就坐在城市外的一座小山丘上，躺着，抬头看天空，天空早就不蓝了，白云也早就不白了，我也早就没有家了。

奇怪的男人看着天空中漆黑的白云飘向远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心里第一次升起对世界的好奇，‘世界外到底有什么？’‘在世界之外，我能否重新找到爷爷奶奶，纵使相像也罢。’

奇怪的男人过了一两年，我爸爸死了，听说是被人捅死的。具体的我没听，葬礼我也没参加。我至今都忘不掉他的眼神，也正是因为这个契机，我决定离开了，离开这个冷漠的地方。

奇怪的男人我并没有规划路线，我只是单纯地向北走，带着我的存款，一直走，走到一个没人认识到的地方。

奇怪的男人一路上我边打零工边向北走，在这里我看见了我未曾见过的事，也认识了未曾见过的人，我有时也觉得开心，可是我的心好似缺了一块，所有的快乐从缺口流出，没有留下过痕迹。

奇怪的男人随着我走到路越长，我所经历的事越多，所接触的人越多，我的孤独感更加重了。我终于意识到，这些并不是我要找的东西，我的路也不在这。

奇怪的男人我陷入了茫然，一切都陷入了迷雾，朦胧的让我看不真切。我开始漫无目的地走，随心所欲，白云去哪我去哪。

奇怪的男人有一次，我路过一座小村庄，在路旁歇息，那时正是正午，太阳正晒。在一片光明的世界，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一处树荫，我走了过去。

奇怪的男人树下有一位老人正在酣睡，我轻轻坐下，没有打搅他的好梦。约摸着一个小时过去了，太阳到了最晒的时候，我百无聊赖的玩弄着身旁的蚂蚁，这时老人醒了。

奇怪的男人‘喂，孩子你在干什么？’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避暑。’‘嘿嘿，怪不得，怪不得。’他笑了两声，‘不过你怎么总叹气呢？’

奇怪的男人‘我心里有事。’‘什么事呢？说出来，说不定老头子我能帮你解决呢？’‘老头子我别的不敢说，但就在开解人上，十里八乡的就没有一个人能比的上我的。嘿嘿。’

奇怪的男人‘老爷子，你有没有见到过一种东西，只有小时候有，长大以后却怎么找都找不到的。’我问，‘唔…这还真是难住我了，不过不要怕，让我想想。’老人双手拽着自己发白的胡须，看向四周金黄的田野。

奇怪的男人过了许久，太阳的暑已经退下了，但老头还没有给出答案，我已经等不及了，就说‘老爷子，想出来没有？再想不出来，我就要走了。’

奇怪的男人老爷子忽然说到，‘你说的，是故乡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