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围绕的天里,空旷的一楼大厅仅有两桌人,厨房里冒着烟火,散发出炒米的香气。
两人中一人在说,一人在听。男人回想起自己的从前,看着面前的聆听者,说。
奇怪的男人我年少时在爷爷奶奶家生活,那是一个古朴的小村落,一年四季都少有人来打扰。
奇怪的男人生活呢,自然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天里除了下地,就是吃饭,睡觉这些无聊小事,有趣的事很少。
奇怪的男人恰巧我又是个小孩子,不爱劳动,为了躲避去田中挥舞那沉重的镰刀,疯狂割麦子,我甚至早晨天还没亮就出门,晚上星星冒出来才回去。
奇怪的男人一天当中除了吃饭,我基本上都不在家。爷爷奶奶常因这个说我,可我毫不在意,依旧在蓝天白云下睡觉,在山间溪水下捉鱼,在垂柳树下编草绳。
奇怪的男人每当回到家时,奶奶都过来帮我整理衣服,一边唠叨着我,一边又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这时候我就把早就准备好的花环拿出来,趁奶奶弯腰给他带上,当然还有爷爷的,只不过爷爷总是拒绝的。
奇怪的男人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我18岁,那年,爷爷死了。当年爷爷死的时候,全村人都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朴实,身体健壮的老头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奇怪的男人那个时候我还不懂死亡,只觉得是一场捉迷藏,像我那时候早出晚归一样,总是会回来的。
奇怪的男人可是我错了,错的很彻底。死亡是离别,是悄无声息、再无音讯的分离,一旦离去,便永不能重返。
奇怪的男人奶奶自从那是便有些沉默,在夜晚睡不着时,总会听到来自奶奶房间的哭泣声,那时我就会想‘我的爷爷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如果这是一场捉迷藏的话,藏的时间会不会太久了些?’
奇怪的男人带着疑问,直到奶奶一年后死去。我才明白,一旦死亡,就是永别。
奇怪的男人奶奶被葬在爷爷坟前,在奶奶的葬礼上我第一次看到了我的亲生父亲。身材高大,穿的整洁,一头明亮乌黑的头发,与我见过的人都不同。
奇怪的男人他这次来不光是为了参加葬礼,而是来带我离开的。在他的眼中,我只看见了冷漠,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奇怪的男人与爷爷奶奶截然不同,爷爷无论怎样严苛,眼神中总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
奇怪的男人这个男人,我的爸爸,在我前二十年中没有留下过丝毫的印象,他仿佛是不存在的。
奇怪的男人我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这里不像乡村有独立的小院,这里有几层楼高的房屋,密密麻麻的排着。
奇怪的男人我以后将在这里生活。在家里,我见到了我的后妈和她的儿子,这个家里仿佛仅有三口人,爸爸、妈妈、小儿子,我是最无关紧要的人,我的家不在这,我的爸爸也不是他,我这样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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