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玦见是孟瑶,二话不说便提刀向他砍去。
只因,孟瑶在清河聂氏作为客卿时,被聂明玦亲眼目睹,他杀了一位清河聂氏的修士。
聂明玦殊不知,是那修士先侮辱孟瑶母亲。
关键时刻,蓝曦臣横剑拦下了聂明玦的刀,经过对方一番解释,聂明玦放下了刀。
蓝曦臣接着又告诉聂明玦,云深不知处被烧时,他携书逃亡,是孟瑶救了自己一命。
水幕也相序浮现出了两幅画面,先是孟瑶在清河聂氏被聂明玦亲眼目睹杀了一名清河聂氏的修士,孟瑶随后被赶出清河聂氏。
后是蓝曦臣携带书籍,一路从云深不知处逃出,中途遇岐山温氏修士,不幸身受重伤,关键时刻被孟瑶所救。
聂明玦信任蓝曦臣,便也放了孟瑶一码。】
“原来如此,怪不得聂明玦一见到孟瑶便要砍人,原是杀了清河聂氏的修士。”
水幕给出画面,众人方才得知,聂明玦记恨孟瑶的原因,只是不知他为何会杀清河聂氏的修士。
“这从中定是有所误会,我看这孟瑶本性也不是什么坏人。”
“依我看难说,坏人又不会把我是坏人写在脸上。”
“呸!瞧你这话说的,那好人也不见得就是好人了呀。”
【画面一转,水幕变为了水墨色,低沉男音叙述再次传来:射日之征以温若寒逝世而终,这场伐温之战得以胜利。
聂明玦、蓝曦臣、孟瑶三人义结金兰,世人尊称“三尊。”
相序而来的,是聂明玦、蓝曦臣、孟瑶三人相序跪在地上,结义的画面。】
前一秒聂明玦对着孟瑶是要杀要剐,后一秒就见三人义结金兰,不少人为之震惊。
“不是,这怎么就突然结拜了?!”
“聂明玦不是对孟瑶狠之入骨吗,他跟人结拜做什么?!”
不少江湖侠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搞不懂,聂明玦的所做所为。
聂明玦此人刚正不阿,又视恶如仇,这两人之间本就心存芥蒂。
这时结拜了,日后就不会出现在点其他矛盾问题的吗?
【岐山温氏就此覆灭,岐山温氏旁支岐黄一脉,也因此饱受牵连,全族被抓,由兰陵金氏看管关押在了穷奇道。
画面一转,一群身着岐山温氏校服的人被关押在了一个山谷之中。
那群人里皆是老弱病残之人,甚至还有一两三岁大小的幼童。
为了报复温氏,看守兰陵金氏修士让一年迈的老婆婆背着那名幼童,手里拿着破旧的温氏旗帜,在山谷之中走来走去,宣扬温氏的失败。
幼童的身侧也显示出了提示:(温苑,幼时,后改名蓝愿字思追)】
这一提示出来,可谓炸开了锅,“这是蓝少侠小时候?!”
“兰陵金氏简直是丧心病狂,连老弱病残之人都不放过。”
“没曾想蓝少侠既然是岐山温氏旁支之人。”
“这样的童年可不乐观,能得以保命已是万幸了。”
“兄台,瞧你说的像认识人家一般,莫非你见过温苑长大后的样子?”
“那可不,新万人册第一,便是蓝少侠,你若不了解,便多加打听打听去。”
【水幕转换,魏无羡手中拿着一壶酒,边喝边走在大街上。
一身披灰色斗篷,蓬头垢面的女子与魏无羡插肩而过。
周围时不时有手拿画像的兰陵金氏修士路过,将女子撞倒在地,吓得那女子赶紧低头躲避,却又时不时瞄一眼魏无羡所在的方向。
魏无羡回头,刚好与女子对视,认出女子身份来,是温情。
(温情,岐山温氏旁支岐黄一脉,岐黄神医,医术了得,文武兼修,闻名百家,岐山第一医师,后被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苏小慵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也没料想到岐山温氏旁支的人,最后会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且还是一名悬壶济世的医师。
岐山温氏纵然可恨,但那又关岐黄一脉何事,玄门百家又为何不放过他们。
“岐山温氏作恶多端,岐黄一脉自是会受牵连。”关河梦对温情凄凉的下场感到惋惜,“温姑娘也是生不逢时。”
“多好的娃子啊,这若是我们大熙之人该有多好。”一大娘泪眼婆娑的道。
“可不是嘛,医术了得,又闻名百家,最终却落得……”立即有人接话道:“说到底,还是受温若寒一脉所牵连。”
大熙的老百姓恨不得把温若寒拉出来鞭尸,他干坏事就算了,白白让无辜之人饱受牵连,当真可恨!
不过,最可恨之人,还是将人挫骨扬灰者。
【温情哭着求助于魏无羡,说她弟弟温宁被兰陵金氏金子勋带走了,让他帮忙打听温宁的下落。】
魏无羡和温情相识,何晓凤一丢手中瓜子,瞬间变成吃瓜群众:“这魏公子和温姑娘居然认识,看样子关系还匪浅。”
“你呀,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呢?”展云飞道:“这温姑娘和魏公子相识,顶多也就是朋友而已,蓝公子才不会吃那些干醋。”
何晓凤摆了摆手,“真是没意思,展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展云飞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因为我们心有灵犀。”
有人不解,提出疑惑:“这魏公子对温氏之人可谓恨之入骨,温情为何找魏公子帮忙找人?”
“看样子,二人还关系匪浅,莫非这从中还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讨论着,面前水幕一晃而过,又变了场景,回到了血洗莲花坞之前。
【漆黑的夜晚,云梦湖面上大片船只缓缓而行,温晁凶神恶煞的吩咐人给他血洗莲花坞。
画面一转,来到了莲花坞内,云梦江氏子弟接二连三的从剑架上拿剑跑出,一着紫衣,手持紫电鞭,头上戴着金冠的妇人站在长廊之上,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时不时御剑飞行而过的修士,吩咐开启了禁制。
(云梦江氏前任主母,虞紫鸢,号紫蜘蛛)
巨大的九瓣莲禁制开启,整个莲花坞被紫色的禁制所包裹着。
然,被阻隔在外的岐山温氏修士源源不断增加,他们不停袭击猛攻着禁制。】
莲花坞开启禁制,岐山温氏废了不少精力,血婆百思不得其解,“这莲花坞的禁制如此之强,又极其难攻,后边为何会被血洗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虞夫人分明就是一副淡定自若样,莫非这莲花坞的禁制弱点被人告知给了岐山温氏?!
雪公陷入沉思,“怕是有人将弱点出卖给了岐山温氏之人。”
药魔极其愤怒道:“这不就等于出了内鬼?”
对于出卖家族的叛徒,药魔很不讨喜,一想到这点,药魔看血婆和雪公的眼神都有点不大顺眼了。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雪公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药魔冷哼了一声,“自己想,瞧着你们两口子就心烦!”
雪公和血婆顿时明白过来,双双尴尬了,“我们那是一时糊涂,这不迷途知返了嘛。”
“对,我们就是一时糊涂,好在尊上不与我们计较,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闻言,药魔又是冷哼两声,雪公和血婆越发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无颜见壮,摇头深叹了口气,连话都不好插嘴。
偏偏这时候,血婆还不断示意他帮忙说两句好听的。
无颜无奈又深叹了口气,“这事情都过去了,大家都各退一步,不要再去提起了,好好打理金鸳盟,等尊上和圣女回来……嗯到时候我们大家伙便能喝上尊上和圣女的喜酒,吃上他们的喜糖了……”
【宛如疾风骤然掠过,那一道人影在启动禁制阵法的云梦江氏弟子间灵巧地穿梭。只在一瞬,那些云梦江氏子弟便如遭雷击,体内金丹瞬间被化去,他们惊恐的眼神还未散去,便已轰然倒地。随之,那原本坚不可摧的禁制也如同失去了支撑,轰然破裂,徒留一片混乱与惊惶在现场弥漫开来。】
“温逐流还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居然搞背后偷袭!我就说莲花坞的禁制怎么那么轻易就被人破了,原是里外合计,当真是卑鄙无耻,化人金丹算什么本事!”
大熙界性格比较急躁的人,已经破口大骂了起来。
“呸!怪不得后边魏公子直接捏碎他的金丹,原是一报还一报,活该!”
【莲花坞禁制被破,温晁下令放箭,带着火焰的箭支飞入,莲花坞陷入一片火海。
虞夫人手持紫电,魏无羡和江澄持剑杀敌,不过一瞬,三人便解决了大片温家修士。
魏无羡见温逐流突然攻向江澄,飞身一下扑上前,将江澄推开,背对温逐流。
所幸,温逐流挥下的那一掌并没有碰到他,魏无羡咬牙拔剑,欲拼死一搏。
这时,虞夫人大喊让他躲开,魏无羡身子一侧,紫电率直朝温逐流抽了过去,紫电大亮,倒是暂时逼退了温逐流。】
“没想到这魏公子剑法还挺厉害,一挥剑便让对方命丧黄泉。”白江鹑颇为赞叹,“出剑快的我都看不大清了,就是不知,为何会弃了剑道,改用他那邪乎的笛子。”
他还以为这魏公子只会用笛,不会用剑,没曾想这剑术也是相当了得。
持剑是鲜衣怒马少年郎,持笛就……
毕竟,魏无羡一拿笛子,他就浑身直打哆嗦,不自在。
纪汉佛大胆猜测:“许是失了金丹,迫不得已,才改修他途。”
“失丹?!”白江鹑一怔,“不会是温逐流干的吧,我看他也没伤到魏公子,怎就……”
石水无力的扶额,这哥哥的脑回路清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虞夫人深知不是温逐流对手,乘机带着江澄和魏无羡冲了出去。
她将紫电给了江澄,又与他说了几句话,嘱咐魏无羡护好江澄,后打出一道符篆在扁舟之上,船只带着江澄和魏无羡离去,她则持剑返回莲花坞。】
“凭什么让魏公子护着江公子,魏公子也是一个半大孩子呀!”有人对虞夫人的交待和吩咐极其愤怒不满。
两人都是十多岁的孩子,为什么非要另一个护着另一个,这样做根本就不公平!
“虞夫人这些话怕是会成为魏公子的枷锁。”何晓惠担忧的道。
方则仕摇头轻叹:“可不就是嘛!”
他虽与这魏公子接触不多,但也深知这魏公子乃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虞夫人是他师娘,这师娘临终前嘱托之事,怕是会让他记一辈子。
就算是丢了他自个的命,也会护着他师弟江公子。
听虞夫人说不等江宗主回来,众人也能从中分析出一丁半点来,这虞夫人和江宗主,怕是夫妻关系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