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打开了屋门,走了出去,屋内,玟小七蜷缩在被窝里,感受着那一丝丝的温暖,以为自己把涂山璟气走了,当她想到自己刚才的话,不禁有些后悔,犹豫着要不要追出去向他道歉。
就在玟小七纠结之际,她突然又想好了,便一个鲤鱼打挺下地穿鞋,屋门被推开,涂山璟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时,她愣住了。
玟小七站在床边,有些尴尬地问道:“你干嘛去了?”
涂山璟看瘪嘴的玟小七,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费力搬来的梯子,他轻轻拂去肩上飘落的雪花,然后放下梯子,缓缓走向她,玟小七“啊”了一声,随即坐在了床边。
“睡觉。”涂山璟的声音如细雪拂过玟小七的耳畔,温柔而低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带她进入一个宁静的梦乡。
玟小七躺了回去,涂山璟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就坐在边上守着她。
屋内寒气逼人,玟小七辗转反侧,目光不时落在涂山璟那如木雕般静止的背影上。尽管尝试多次,却始终难以入眠,心中渐渐燃起一股无名火,随着被窝逐渐升温,玟小七愤然一脚踢开被子,然而涂山璟依旧毫无反应,令她不禁猜想,他不是会什么离魂秘法吧。
在涂山璟的衣角被轻微动了一下,他初时并未在意,直到第二次,他才回身望去,只见玟小七正趴在枕头上,目瞪口呆地凝视着他。涂山璟的脸庞顿时泛起红潮,急忙转过身去,手指僵硬地指向那里,原本还茫然不解的玟小七,在这一刻,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
涂山璟仔细地调整着梯子的角度,确保其稳固,然后轻盈地攀爬而上,他运用法术修复着屋顶那些漏风的缝隙。而此刻,玟小七则在温暖的被窝里几乎无法呼吸,她忍不住将被子拉得更紧一些,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好奇地观察着涂山璟的一举一动。
屋内寒风凛冽,涂山璟仔细地修补着每一处漏洞,终于完工后,他抬头望向窗外,沉声道:“明日还需在外面再加固一番。”
“明天,明天还来啊,会不会给回春堂,招来杀身之祸啊?”玟小七心中忐忑不安,涂山璟在她心中就像是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与他有所牵连,就如同与相柳狼狈为奸一般,两者的共同之处在于,结局都是死得不明不白。
涂山璟从厨房寻得火苗,炭火燃起时,他一边吹拂,一边轻摇扇子,让温暖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在这温暖的冬日里,玟小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她的脸上浮现出陶醉的神情,最终在温暖中沉沉入睡。
玟小六手持灯笼,头戴斗笠,远远地凝视着玱玹的酒铺,他曾品尝过玱玹特制的桑葚酒,那味道与别处的迥然不同,玱玹何时会离开清水镇,难道非得将相柳置于死地才走。
涂山璟踏进回春堂的脚步愈发频繁,每一次的到来,都伴随着温暖的炭火与好些好吃的,似乎并不在乎是否能与玟小七相见。
一次,玟小七忍不住询问他为何不一次性将炭火送齐,涂山璟说:“若是一次性送完,我恐怕要整日,来回于俞府与回春堂。”原来,他的宝物无法容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