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衣忍着脸上的热度，故作怒气地瞪他一眼，“还不滚出去。”
“……是。”刚才的发现让萧若风呆若木鸡，是以被驱逐第一时间也是乖乖应承，等反应过来时人都在门外了。
那紧闭的门，还是他自己顺手带上的，连想看一看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都做不到。
剩下谢拂衣一个人怀疑人生。
刚才她的反常她自己也注意到了。
这段时间回到天启城以来的种种浮现在脑海中，这个时候以前没有想到的疑点通通现出行迹。
为什么会对萧若风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此介怀，为什么会对他忽然又变回原本温润守礼的样子如此在意。
还想了多次他这般变化的原因。
至于方才……那就更是直接告诉了她，其实她并非对萧若风毫无感情。
不管那感情是什么，反正是无法忽视、无法不在意。
昨夜……或者说昨日，给她的震撼太多了。
第一次，她知道萧若风其实不是她认为的孩子了，哪家的孩子会如此猛？恨不能将人弄碎一般。
哪家的孩子会在床笫之欢时说那些话，叫人羞臊得不行，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打破了固有认知后，其实有些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比如她的问题。
但道理是这个道理，真正要放下脸皮还是一个难题，她还是难以接受自己貌似对带大的小辈有了亲情以外的感情。
也许是心有灵犀，外面的萧若风傻乐了一会儿后，很快反应过来刚才谢拂衣的反应是为了什么。
既然不是不喜欢他，那么就是别的原因，而这个原因也很好猜。
她放不下脸来，也很难承认喜欢他。
山不来就我，我便就山。
萧若风唇角很快挂起一抹欢喜的弧度，如今的一切比起他以前设想的，实在要好上许多。
……
那日后，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好似有了改变，但又好似没有。
萧若风仍然还是那般的温润，但来玄微殿的次数多了起来，侍奉左右，殷勤备至。
天启城中，似萧燮那般的，满腹的想阴谋论，萧若瑾倒是知道自家弟弟是在做什么，反正也劝不回，索性放任了去。
李长生已经准备离开天启城，但是离开之前见到这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有些心梗。
他不傻，也不瞎，好歹也是有两段感情经历的，自然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有事。
但和他李长生好像还真没关系。
他白发巍巍，而谢拂衣……风华正茂。
送别那日，谢拂衣又去了学堂。
这还是上次萧若风暴露心意后她第一次回来，径直去了李长生处。
老头儿白发随风舞动，看她的眼神分外复杂，“看来，你恢复功力，更上一层楼的时间，应当指日可待。”
身边的萧若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上前行礼道：“先生看出来了？”
“还需要看出来吗？”这话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透着股说不出的失落和颓然。
谢拂衣看着他：“你之后准备去哪里？”
李长生几十年一次的散功她是清楚的，他要是继续留在天启，以皇帝的心性，只怕免不了继续麻烦。
李长生长叹一声：“四海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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