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身体有异？
就这一句话，瞬间引起了恨水的警惕，她的神智虽然已经不大清晰，但在这惊雷一般的话语下顿时清醒多了。
绵软的双手下意识一推，将毫无防备的萧崇推得一个踉跄，磕在马车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唔……看来，我说对了？”
这一声声音颇大，外面的藏冥听见响动偏头看向身后的马车：“殿下，可安然无恙否？”
“无事。”萧崇转着那双灰白的眼睛：“恨水姑娘，可是需要帮助？”
刚才的情况很像是中了药，但问题是他不曾下手，藏冥没有他的意思也绝无可能如此做，雪月城更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所以……纵然在匪夷所思，却也只剩下最后的结果。
鬼方恨水的身体与常人不同。
恨水揪着衣袖，哑声开口：“放我，回去。”
若是现在回去找萧瑟或是雷无桀，还能安然，但若是不能回去，只怕是……
萧崇一摇扇子，“恐怕不能，父皇旨意，需带姑娘回到天启，此乃圣旨，我与姑娘皆不可违背。”他的指尖毫无阻碍地阔在恨水的脸上，动作温柔。
“你不送我回去，就是要我的命。”恨水咬着牙，极力维持来之不易的片刻理智，“难道你的父皇要你带回去的，是我的尸体？”
这当然是骗人的，但毕竟萧崇不知恨水情况，还真有那么一时半刻信以为真。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平日的判断能力，似笑非笑道：“姑娘说笑了，父皇当然不会要本王带着你的尸体回去。”
“自然是要活生生的恨水姑娘出现在天启皇城之中。”
明明是个瞎子，却在恨水诧异的眼神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俯身压下：“姑娘方才，分明有求生之举，不是会轻生的人。”
“你……”恨水无可辩驳，她当然不会因为人类那些贞洁一类的规矩就要自寻死路，只是觉得不想与陌生人如此这般。
但转念一想，那又如何呢？
生存才是生物的第一本能，她要活着，如此，看向萧崇的眼神便也多了几分打量。
红润异常的唇瓣轻轻扯开，“白王殿下当知，留下我，会发生什么吧？”
“姑娘以为呢？”萧崇此刻竟然庆幸自己是个瞎子，眼神不会出卖他的心绪。
只是脉搏也有些压制不住，心跳就更是如此。
恨水额角的汗珠蔓延开，晕在眼尾处，甚至打湿了一片如云柔软的发丝：“我以为，不管你知不知道，都是自找的。”
萧崇语气沙哑，被压制在一个毫无武力的少女身下却并不觉得憋屈，反而连呼吸都染上了一丝灼热之意。
“确实，我自找的，甘之如饴。”
恨水还在愣神，被忽然传来的力道猛地一扯，整个人跌倒在他身上，灼热的吻接着落下，连呼吸都尽数掠夺。
“白王殿下，倒是看不出来，您是如此虎狼之人。”不知过了多久，恨水才得以自主呼吸，她喘着粗气，嗓音染着说不出的嘶哑虚弱。
仿佛……她才是被吸食精气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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