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落在男人的胸膛上，无心的注意力却全都被那一尾格外艳丽的鱼尾吸引。
“你……”眼前的场景出乎他的预料，纵然知道这人估计不大对劲，但却也绝不会想到她会不是人。
不是人……是鱼。
无心也是读过一些上古典籍的，何况整个大陆上，一直隐约有着这样的风闻。
海底鲛人，蛊惑人心，擅以色相相诱，吸食人类精气，维持在陆地上的生活。
不会伤人，早些年甚至有很多人不断追寻着鲛人的身影。
这样类似传说的生物，又不会伤人，吸点无关紧要的精气罢了，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只要能得一貌美鲛人的垂青，那便是无上的欢愉。
无心从前在古书上看到那撰书之人记载的，那些人对鲛人的痴妄念想，只觉得好笑。
如今……
他才知道，原来他也不过是那些庸人之一。
眼前是艶丽绝色的鲛人，她的眼湿润而无辜，没有欲望，但动作随时暗示着对他的渴望。
虽然是没有感情的渴望，但在无心眼中，也没什么区别。
原本，鲛人就这样绕着他黏黏糊糊就已是赤果果的引诱，如今还拿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那就更是火上浇油。
“恨水姑娘，你是鲛人，对吗？”
青年嗓音喑哑，说话的时候大手已经落在了那沾满水珠的小脸儿上。
她身上未施粉黛，乌黑的发全都染湿，黏糊糊地缠绕在雪白的肌肤上。
少女的锁骨上也盘旋着几丝乌发，调皮地没入衣襟。
无心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声被水声掩盖。
“鲛人，如何？”理智虽然远去，好在还能听得懂鲛人两个字，恨水睁着迷糊的眼，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亲昵地贴上青年的身体。
“精气。”
她语气直白，直接说出这话，半点也不害羞。
无心被她弄得浑身火热，即便是在冰凉的湖水里，也挡不住他身上节节攀升的热度。
水波荡漾中，无心的手顺着少女的脸往下，落在洁白莹润的锁骨上，拨开那几丝乌黑湿润的发，低头下去，俯身吻上冰凉的肌肤。
灼热的吻一路向下，鲛人的眼中逐渐蔓延上一层暧昧的水色。
“恨水姑娘……希望你清醒之后不要逃避责任呐，小僧的清白之身，可是都给姑娘了。”
水波荡漾，银月皎洁。
微弱的低吟若有似无，间或有些溢出，很快就被不知什么所在悉数吞咽。
红色的鱼尾原本还欢快地拍打着水波，轻快缓慢，很是愉悦。
但是很快，红色鱼尾的力道就变了，连拍打的频率都高了些，无端生出几分无助和惊慌的意味。
“呜呜呜……”
半路上恢复意识的鲛人睁眼就对上一张妖冶的脸，没多久就被水下的动作迫得想起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放开我。”她声音低弱，眼中的红褪去，重新转变为正藏人的色泽，只不过更为水雾弥漫，楚楚可怜。
无心抬头一笑，“醒了？”说着，扣在鲛人腰肢上的手力道就更大了一分，下一瞬便眼神幽深地盯着人，再度吻上那两瓣早已被吻得艳红糜烂的唇。
水波荡漾的弧度更大了些，一圈一圈地自两个人为中心扩散开，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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