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鼓鼓的萧瑟虽然生气，但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以免在恨水面前形象太过于糟糕。
于是恨水看到的就是一个十分奇怪的萧瑟。
他冷漠地抱臂站着，脸色明显带着几分不耐烦，但还是一直跟在她身边。
行动和表情是两个极端。
他们两个人走到雷无桀他们那边的时候，萧瑟还是这种状态。
只不过……这人没多久就走上来，眉眼间的冷意渐渐融化，伸手握住恨水的手。
“？”恨水脸上的疑惑很明显，“你不是……生气了吗？”
她当然看得出来萧瑟生气了，或者说……他不高兴了。
可是这和鲛人有什么关系？
哄人这种事不在鲛人的字典里，何况鲛人并没有字典这种东西。
不过萧瑟是个成年人了，于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握住少女微凉的手时还有些后悔。
刚才不应该生闷气的，这简直就是浪费和恨水在一起的独处时间！
他扬唇一笑，“一点点吧。”
恨水：“那……”
“不过现在好了。”
“好吧。”
恨水任由他牵着，没有对他这一行为产生任何的疑惑。
鲛人对人类的常识知道的实在太少了，以至于根本不知道她和雷无桀牵手，和萧瑟牵手，都不是正常的行为。
至少……在非恋人之间不是正常的。
“孤虚之阵，我父亲曾以一枪破了这阵，我司空千落也一样可以！”
还没有完全靠近，就听到这话。
恨水抬起眼睛，看到了从空中落下来的少女。
一杆银枪，气势不凡，落地时姿态潇洒，万分不羁。
“好……好厉害。”
恨水一眼被惊讶，眼神落在司空千落身上，很明显的呈现出崇拜的神色来。
萧瑟见证全过程，又开始不舒服。
这女人招式也并不如何，怎么就引得恨水这般崇拜?
换做是当年……
回忆至此处戛然而止，他的脸色骤然从冷淡变为晦暗也只经历了短短的时间。
此刻司空千落解决了孤虚之阵，正与恨水对上眼神。
“哟。”英姿煞爽的少女手持银枪，几步走过来，对恨水笑笑：“好漂亮的姑娘，我叫司空千落，姑娘你呢？”
恨水眉眼弯弯，“我叫鬼方恨水。”
两个姑娘对上眼神，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欣赏。
恨水是欣赏司空千落的枪法和那一身的洒脱气质，却不太清楚对方喜欢自己什么。
雷无桀这时候插进来，“恨水你刚才没事吧，萧瑟这家伙有没有保护好你？”
“啧，你自己扔下恨水就走，如今还说起这话了？”萧瑟这会儿心情原本就不太好，雷无桀这个话还说得如此不中听，自然是要挨上一顿怼的。
萧瑟果然无语，翻白眼加嘲讽一条龙。
恨水在边上看着，心有戚戚，原来好人也嘴毒。
“那个……萧老板，冷静。”少女绵软的低声瞬间引起了萧瑟的注意，他这才想起恨水看着他的，当即转了脸色，做出不屑计较的样子。
当然，原本他也是不屑计较的，只是雷无桀赶的时机太好，居然正好是在他想到曾经那些事的时候，免不得被迁怒几分。
一行人吵吵嚷嚷，主要是雷无桀在吵嚷，其他人基本上是在说正事，或者是在关心别的东西。
恨水默默靠近了司空千落，她喜欢这个耍枪的少女，对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枪法很感兴趣。
当然，更重要的是当时司空千落一招结束落地时，两人对的那一眼，恨水就是莫名觉得投契。
于是情不自禁地靠近，再靠近。
司空千落对于这个刚认识的陌生姑娘接受良好，没一会儿两人已经相谈甚欢，雷无桀和萧瑟难得默契地对了个眼神，心里想的大概都是同一件事——
怎么司空千落就能和恨水这么快熟悉起来？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但纵然心中不舒服，萧瑟和半懵懂的雷无桀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人家两个小姑娘爱聊天说话，你还能做什么不成？
只有唐莲觉得奇怪。
师妹她……不是会喜欢和这一类弱不禁风的姑娘玩乐的性子啊。
就算是若依姑娘，也只是交情略好，不算得十分要好。
毕竟，爱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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