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被萧瑟看了一眼，莫名觉得他的眼神有些瘆人。
像是……有什么危险东西藏在里面，随时等待着要对她动手，在找到机会后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人吞吃入腹。
但雷无桀那边打得正酣，恨水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
一头红发的少年眉眼含着耀眼的风发意气，接下月姬一剑后眼中爆发出更为剧烈的光彩来。
“好剑！”他在出雷家堡之前未曾与外面的高手对打，今日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强劲的对手，不由得有些兴奋。
“再来！”
火灼之术实在是厉害，但这东西很消耗使用者的寿命，雷无桀使用了短短的时间，就感觉到一丝吃力。
月姬冷笑一声：“你这样，是没办法继续打下去的。”
“雷家的火灼之术虽然厉害，但你……还差点。”女人说话间，攻击的势头并未止住，长剑直直朝雷无桀刺去。
雷无桀慌忙一躲，这才险险躲开那道攻击。
“小心！”恨水的心随着雷无桀的处境而变换，见到他差点被一件捅穿，瞬间紧张起来，连素来清淡的眼神都染上了几分焦急。
“不会死的。”萧瑟忍下心里的不快，缓声说道。
恨水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救命恩人命悬一线，她已经急得不行，眼看着就要冲上去。
萧瑟紧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担心，他们并没有真的要下杀手。”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太过担心的原因。
月姬和冥候分明是杀手，不会不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却一直等着什么似的，和雷无桀废话了许久。
一个受伤的雪月城大弟子，一个半吊子雷无桀，这两人实在没道理拖延这么久……
果然，不久后，月姬与冥侯快速退去，唐莲原本还打算关心一下在场的几个少年人，但也对这二人退去的原因有了疑惑，短暂的思索后，青年的脸色骤然变化。
“他们的目的，不是我们！是拖延时间！”
雷无桀自觉也是雪月城的弟子，迟早的事，因此当唐莲离开后，也紧跟着追去了。
萧瑟与恨水留在原地，他的眼神带着几分飘渺的幽怨：“有些人就算是个傻子，但也能轻易得到别人的关心，真是让人不舒服啊。”
他心中未必当真是这般想的，但说出来时语气已染上了三分委屈。
眼神虽未完全掩盖那些细碎的狡黠，可若是拿来糊弄初入人世的鲛人，也足够了。
恨水思考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自己刚才对雷无桀太过于关心了？
是觉得她不关心他吗？
“你别生气，你也很好的。”鲛人的世界观就是这么简单，萧瑟自愿给她精气，那就是好人。
甚至……萧老板还愿意主动为了恨水不去伤害别的人，主动牺牲自己。
于是她就更觉得这人是个大大的好人。
萧瑟却被这也字弄得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也？”他嗤笑一声，“小夯货还是比我重要吧？”
“这个……”问这么为难人的问题，恨水实在是不方便回答他，萧瑟一看到她闪躲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懂的？
不就是雷无桀比他重要的多吗！
真是气煞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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