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和雷无桀相对无言，坐了会儿，雷无桀就闲不住地开始介绍起他自己来。
没多久，两人之间的疏离氛围就被他这样的自来熟给弄没了，甚至还隐隐有些亲昵。
下来吃饭的时候，萧瑟看了一眼明显距离拉近很多的雷无桀和鬼方恨水，什么话也没多，只是执箸的手无声加大了力道。
两人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简直是格外般配的存在。
雷无桀羞涩中带着殷勤体贴，已经不再唤恨水姑娘这一称呼，而是去了姑娘二字，叫了人家姑娘的闺名。
而来历成谜的鬼方恨水，也时而对雷无桀露出轻柔依赖的笑意。
真是让人看了眼热，想做点什么啊。青年眼神渐渐如外面的雪花，充斥着冷寒的意味。
……
雪天的夜总是来得很快，萧瑟和恨水并未住在一间房里。
这还是萧瑟冷着脸说男女授受不亲，恨水才打消了继续缠着雷无桀住一个房间的想法。
只是……萧瑟的脸色也不好看就是了。
夜色入户，雪花纷扬。
借着黑沉的暗色，住在雷无桀对门的鬼方恨水偷偷爬起来，赤足踩在地上，一身白裙在夜色格外晃眼。
幸而现在没人，她有些庆幸地捂着胸口，葱白纤细的指尖搭在门上，就要敲门。
就在她即将敲门的一瞬间，一只手蓦地自旁边伸出，握住她冰凉的手腕。
恨水诧异地抬眸，瞪圆了那双素来潋滟的桃花眼，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恨水姑娘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夜探男人的房间？”萧瑟的脸掩藏在夜色里，恨水看不分明，但他的语气分明是不悦的。
她挣扎了一下，发现这人的力道格外重，根本挣扎不开，只能带着点哀求地低声道：“萧老板，你放开我。”
“放开你之后，你又打算做什么呢？”萧瑟脸色更差了，据他自己估计，如果能看得到自己脸上的神情，估计是有些扭曲的，也幸亏是在夜色里，对面的姑娘看不清他脸上骇人的神色。
恨水颤颤巍巍时，一只手缓慢地握住她的脖颈，带着说不出的诡谲黏腻滋味逐渐往上攀爬，像是要……杀死她。
心下一个激灵，她顾不得隐瞒，老老实实交代：“我就是进去一下，一下就好了。”
“进去之后呢？”萧瑟可不觉得她进去就是看看，一定是要做什么，而这件事对鬼方恨水至关重要，所以她不得不趁着夜色去做。
“亲……亲他一下。”鲛人的脑子已经被脖颈上疑似要杀鱼的手吓得神志不清，模模糊糊地发出些害怕的音调，嘴巴更是不受控制地将自己的目的和盘托出。
“亲他？”萧瑟想到今天白天看到的，她那眼睫不断颤动的样子，心里就有了计较：“为什么要亲他？”
“不亲，会死的。”鲛人老老实实回答，寄希望于眼前的男人能手下留鱼。
萧瑟缓缓勾起唇角，想到她诡异的来历，竟对她的说法并未怀疑，他要问的另有其事。
松松放在少女脖颈间的手掌温暖有力，大拇指指腹缓缓摩挲着那微凉的肌肤，萧瑟凑近了，凑在她耳边极轻地哼笑一声：“亲我呢？”
“啊？”鲛人尚未反应过来，有些懵地转头，萧瑟瞬间感觉到少女比起寻常人轻些的微凉呼吸尽数落在他的喉结上，再出口的声音变得沙哑：“亲我和亲他，是不是一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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