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方恨水理解不了萧若瑾这种神经病，也没有心思理会。
萧若风虽然看上去有些痛苦，但终究还是选择了站在恨水这一边。
他往前一步，脸色尤其难看，冷声道：“恨水还未曾嫁给哥哥，不是侧妃，你们有何资格要求她？”
宫中来的嬷嬷们一一下子噤声，畏惧地看了眼萧若风。
“殿下，奴婢们都是奉陛下的旨意，还请您的莫要为难奴婢们。”
她们是生活在皇权制度下的普通热，对江湖人的认知不高，不然也不会对着鬼方恨水口出狂言。
不过话又说回来，太安帝做这事儿的时候，未必考虑了她们的死活。
反正是为了给鬼方恨水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让她知道自己皇家儿媳妇的身份。
至于这几个嬷嬷，死了也就死了，无人在意。
萧若瑾刚才就好似着魔一般，自己受伤都不在意，只盯着恨水看，看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由得躲开他，一脸嫌恶。
清寒染上了萧若瑾的血，显得格外有血腥气，她走到萧若风身侧，这人已经体贴地拿出了帕子递过来。
“擦擦。”
“多谢若风师兄。”
雪白的帕子擦去剑身上的血迹，恨水只看了一眼上面大片的血痕，就嫌恶地皱起了眉。
脏了的帕子被随手扔在地上，萧若瑾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却对未来侧妃疑似嫌弃自己的血这件事毫无异议。
反正自上次下药事件开始，恨水只怕厌恶透了他，多一点少一点都无所谓，只要她眼中还看得到他，终其一生，总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嬷嬷们虽被萧若风警告一通，已有些收敛，但见恨水如此行径，便忍不住要发挥被掌权者刻在骨子里的规训精神。
“侧妃……”
咔擦——
恨水转身一剑，精准削掉了开口这人的半边头发。
由于技术很好，只削头发，连这老妇人的油皮都未曾伤到，实在是颇具人道主义精神。
可那被削头发的嬷嬷和她旁边的那些嬷嬷，全都在下一刻惊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杀人啦！”
“师兄，我杀人了吗？”恨水没骨头似地靠在萧若风身上，脸上是温和的笑意，眼神却是戏谑冷漠的。
萧若风垂眸看她一眼，柔声说：“不曾。”
两个人这样子实在太亲密，太明显，就差在脸上刻有情况三个字，萧若瑾难以置信地盯着萧若风。
“若风……你与恨水……”
他问不出口，也不想相信。
恨水不喜欢他他早就知道，但和若风在一起却让他心绪更加难平。
凭什么？
都是皇子，都是父皇的儿子，他不如若风优秀也就算了，现在连喜欢的女人都喜欢若风？
这对于原本就有些自卑的萧若瑾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恨水一眨眼的功夫，这人看向萧若风的眼神已然相当复杂，不似传闻中那般兄弟情深。
咦？恨水纳闷，她还以为挑拨萧若瑾和萧若风是一件需要时间的事，没想到如此简单。
她还没怎么发力，野心家的多疑和无情就占据了上风，叫嚣着要将所谓的骨肉亲情踩入泥尘。
萧若风也许是看出了萧若瑾眼中的情绪所代表的含义，也许是没有，但恨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加重了些。
随后，当着他好哥哥的面，将手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与恨水是同门师兄妹，折辱恨水，也便是折辱我萧若风。”
嬷嬷们并没多少眼色，仗着自己是皇帝派来的，在短暂的惊慌后就大声嚷嚷。
“景玉王，九殿下，此女如此放肆！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殿下，奴婢们要将鬼方姑娘带入皇宫之中，好生教导一番规矩！”
“滚！”萧若瑾原本心情就差，看到这些个不断提醒他恨水和若风有一腿的嬷嬷，心情更差了。
怪不得是父皇派来送死的，他现在也很想让这些人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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