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既然你们二人都有此心，那就勉强一起做我的关门弟子吧。”
说是这么说，那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快掩不住了。
萧若风眼中的思索散去，有些遗憾。
不过不是徒儿也好，将来不至于差了辈分。
百里东君就更高兴了，同门师兄妹，听起来就很亲近。
鬼方恨水也不扭捏，直接行了个拜师礼貌，和百里东君一起成了李长生的关门弟子。
当夜，三个人在一间酒楼吃饭，叶鼎之也有入学堂，始终是百里东君心里的一个遗憾，鬼方恨水对他的决定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仅仅是觉得一个决定要问鼎天启的人自己心中是有数的。
既然他拒绝了李先生的邀请，说明他的师父并不差，或者是……于情意二字上，他更看重些。
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百里东君和鬼方恨水都没有再劝。
“兄长接下来有何打算？”
鬼方恨水知道他的志向，甚至两个人一开始的目标都是这个。
叶鼎之抿着唇，看了一眼旁边的电灯泡百里东君，“留在天启城，我在这里还有别的事。”
“名扬天下？”
“不，是比名扬天下更重要的事。”
“如果有任何需要，一定要告诉我。”鬼方恨水话说的直白，她知道，叶鼎之大概有仇人在这天启城，但既然他没有说，她也不必去问。
等他想说的时候，或者那个时机到了，自然就会知道。
百里东君在旁边听了半天，也说了几句类似的话。
他脸颊微红，分明酒量很好，但却还是在喝了数杯酒后痴痴望着鬼方恨水。
“恨水，其实我有一件事，很久很久之前就想和你说了，从我们在西南道分别的时候，就想了。”
这个开场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有些醉了，所以忽视了叶鼎之。
但叶鼎之可没有忽略他，心一跳，瞬间明白他要说的事是什么。
“什么？”鬼方恨水撑着手，眼眸微润，眼尾是一片被酒气氤氲而成的湿红绯痕。
她好似对叶鼎之眼中的不赞同和急切一无所知，也好像完全不明白百里东君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什么特别的。
百里东君被烈酒蒸得红润的脸似乎在她看过去的时候更红了，鬼方恨水耐心地再问了一次：“东君刚才说的事，是什么？”
她眼眸弯弯，桃花眼潋滟含情，任何人被她注视着都会觉仿佛被她爱着。
艶红的唇瓣被酒染湿，看上去有点像小孩子最喜欢的糖葫芦，包裹着一层透明的糖衣，里面是艳红艳红的果肉。
直看得人想品尝一番。
百里东君几乎不受控制，抛弃了心底最后一点羞涩，说：“我……我喜……”
这回倒不是他自己不想说，是叶鼎之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一下子歪倒在恨水的肩膀上。
“兄长？你喝醉了？”恨水赶紧把人扶住，站起身就要带着人了离开。
百里东君被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酒醒了几分，他本来酒量就好，今夜是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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