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处理完这遭的事准备回去，房顶上传来一道含笑的嗓音。
“下手干脆利落，你是哪家的小子？”
鬼方恨水抬起头，看到了正提着酒壶喝酒的白发老者。
或者说，这是稷下学宫的祭酒，李长生。
人称学堂李先生。
恨水心知这人的身份，拱手行礼道：“晚辈鬼方恨水，见过李先生。”
“鬼方恨水？”李长生终于不喝酒了，下一瞬出现在恨水身边，笑道：“分明是个女娇娥。”
他仿佛饶有兴致，问道：“怎么想起玩女扮男装，难不成你们鬼方家不许女子出门抛头露面？”
“不是。”恨水应声：“是为了便宜行事。”
女装比男装繁复麻烦，要说还是她现在这样最省事。
“有意思，不如你来做我的徒弟吧？”李长生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直接说道。
“可学堂大考不就是为了……”
“诶……”李长生摆摆手，“可不是哦，学堂大考是为了选出适合进学堂的人。而最后要拜我为师父，那可是不容易的。”
“如何，我们可以不管那些规矩，我们直接就把拜师礼行。”
老头儿说着，眼中冒出亮光来。
“先生，晚辈还没答应要拜您为师的。”鬼方恨水对这种自来熟的老头儿没有多大的恶感，况且此人无论是修为还是功法造诣都相当不错。
若是当个师父也行。
但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好似都是为了老头儿来的，若她成了老头儿的徒弟，怕是这两人就没了机会。
毕竟说好的李长生这一次只收一个弟子嘛。
“非也非也，你现在不答应，迟早也是要答应的，你看看，要是拜我为师父，以后你出门就不必报鬼方家的名头，可以报我的。”
鬼方恨水尚没有来得及说话，老头儿看一眼天上，就飞快走了。
“这么快？”
她想了想，也追着李长生去的方向走了。
大比结束得很快，最后王一行和鬼方恨水三个人一起踏过终点线。
这可给雷梦杀看傻眼了。
“这个，四个人？”
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总不能让老头子把四个人都收下吧。
王一行左看看右看看，决定退出：“晚辈受师父之命前来历练，如今学堂大比结束，晚辈也便告辞了。”
“去吧。”李长生早八辈子就知道这是吕素真的弟子，挑眉道：“告诉你师父，改日我去青城山找他喝酒。”
“是。”
剩下的就是鬼方恨水和百里东君叶鼎之三人。
萧若风早知道他们昨夜遭到了袭击，可当时他赶到的时候，鬼方恨水已经和那个应当是天外天无作为使的人离开了。
直到今日清晨，学堂前去清理的人才发现死得不能再死的无作尸体，确定他就是假扮诸葛云，还杀害了举荐先生的那个人。
松了口气的同时，萧若风也意识到这姑娘实力不弱。
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他略微感到一丝苦恼。
这三人，哪一个都是翘楚。
现在就看先生怎么选了。
想到先生可能选择其他人而放弃鬼方恨水，萧若风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他收鬼方恨水为弟子呢？
此时，坐在台阶上看了半天的李长生站起身。
视线一一落在三个年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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