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其实沈玉容是不愿意的,奈何肃国公今日热心非常,愣是要抓着沈学士伺候,还道这样她睡觉能舒服些。
沈玉容当真哭笑不得,“肃国公在外面也是这幅样子吗?”
萧蘅一笑,随手解开她的衣裳,刻意凑近了那一段如覆霜雪的修长脖颈,低头落下一吻。
“阿玉,我不做什么。”
说完这话,他才想起沈玉容先前的问题似的回道:“在外面自然与在阿玉面前不一样。”
说着不做什么的肃国公再度俯身,帕子还没沾上沈学士的肌肤,就被他捷足先登。
“唔……肃国公这是做什么?方才的话都忘了吗?”沈玉容尾音略颤,轻启淡色薄唇开口说道。
“这一次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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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擦身这样的小事,结束时肃国公愣是出了一身的汗,沈学士的唇瓣也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艳色。
最后依依不舍地含了含那温软的唇,萧蘅才舍得将人放开。
“阿玉,等你好了……”他嗓音晦涩沙哑,听得人耳根发麻
“等我好了,便能如愿。”这话也不知说的是哪一桩事,或是肃国公所说,或是……外放并州的事。
沈玉容笑着看向他汗津津的脸,没受伤的那只手顺着喉结往下,柔软的指腹落到他纹理分明的紧实肌肉上,***************
萧蘅猛地握住她的手,出口语调已带了些隐忍:“阿玉,莫要捉弄我。”
沈玉容面上仍是温润的神色,顺从地收回手,“抱歉,冒犯肃国公。”她嗓音不带杂念,仍旧清澈温润,似乎方才只是在谈论公务,而不是对肃国公的肉体进行描摹。
萧蘅本来是想结束的,但见她这完全不动情的样子心尖却也多了几分苦楚。
他神魂颠倒难以自持,这人却始终高坐明堂一尘不染,仿佛他是她座下信徒,求生求死,求不得。
萧蘅眼中闪过暗色,猛然握住沈玉容的手腕,浑身的热气还未冷却,扑面而来的不止是他身上浓郁的阴沉,还有身上热腾腾的气息。
混杂着他惯用的熏香,莫名多了几分侵占的味道。
萧蘅比她更高出许多,此时微微低头质问,正是她一抬头就能对上眼的程度。
沈玉容目光温和,看向他的目光像对任何一个人,很温柔,也很让人痛苦。
那样的目光若要形容,大概可以类比对那些国子监的学子,或是对路上的行人。
“阿玉,你老实告诉我,这么久了,我们之间,你真的全无心动吗?”
“肃国公……”沈玉容眨了眨那双从来都含着无数情意似的眼睛,唤了萧蘅一声就再没有动静。
许久,萧蘅都快要放弃,她带着迟疑的声音才响起:“萧蘅,我不知道,我没有时间想这些。”
萧蘅骤然想到她如今的处境,李相国、皇帝、长公主,加上她的女子身份,确实称得上四面楚歌。
心下的阴鸷忽地散去了,只剩下满腔的怜惜。
他知沈玉容有多辛苦,几次翻墙进她家门,这人状态都不算好,这一次更是直接受了伤。
失血过多以至于现在都还是一副苍白的面色。
他握着沈玉容手腕的大掌转而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语气郑重:“阿玉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做的,都会为你做到。”
昏暗灯火摇曳,沈玉容满眼柔和,哪怕衣衫不整,站在那里也像极了清润到极致的翠竹。
她微垂着眸,长睫覆住眼底的暗色,由着萧蘅与她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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